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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
刚刚驶出缴口,花鑫让温煦给小七打个电话,询问一下黎家案的进度。
打给小七的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温煦打开扩音功能,好让花鑫也听得清楚些。很快,小七在电话那边呵呵地冷笑了两声,说:“这一天来杜忠波刷新了我的眼界,跟他比老副都是不敬业的。”
温煦愣了愣,问道:“他不是还不能下地走动吗?躺在床上怎么忙活?”
“他的腿不能动,可嘴能动啊。”小七抱怨道,“我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你造吗?被他使唤的腿都要断了!”
花鑫愉快地开着玩笑,说:“勇者纵横天下,愚者踽踽独行。”
“哈哈哈哈你怎么不原地爆炸!”
温煦听到小七的话忍不住笑了,问道:“你忙了一天一夜,有结果没有?”
小七呵呵笑了一声,说“你们俩不忙吧?还有力担心这边的事?”
没等温煦说明他们现在的进展,花鑫果断地挂断了通话。遂扭头看着不明所以的温煦,说道:“都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现在这个情况要抓紧时间啊。”
温煦半眯着眼睛,问道:“你只是懒得解释吧?”
“不要在意这种小事嘛。”
摘掉耳机,小七拿起滴眼液滴了两滴进眼睛,缓解酸涩。随后将打印出来的几张画像以及资料拿起来,离开办公室,一路疾行回到了杜忠波的病房。
昨晚杜忠波也没怎么休息,工作到凌晨四点。黎月夕很强势地走了他所有的资料,扬言再不休息,就去找护士长来!
想到护士长那张恐怖的脸,杜忠波只好乖乖躺下睡觉,可不到早上八点他就醒了,好说歹说才说服了黎月夕把藏起来的资料拿出来。
这会儿,忙了一晚上的小七带着嫌疑人的打印画像以及基本资料回来,杜忠波的眼睛一亮,没等小七走到床边,就伸出手索要。
黎月夕也好奇地凑上去看。
画像一共有七张,都是根据钱文东的描述做出来的。然而,他们必须从七个人中找出正确的三个人,才能算是有了进展。
小七坐在椅子上,浑身懒洋洋,他说:“能给你的我都找来了,剩下的就看你能不能分辨出哪个是嫌疑人。”
杜忠波把七张画像基本资料挨个看了一遍,随后就放下了。神色间有几分凝重,他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忽然说:“再把现场资料看一遍。”
小七闻言不禁要问:“你都看了十多遍了,还看?”
杜忠波点点头,说:“要看,还要再看看法医的报告。”
黎月夕早就将他需要的资料整理好,依次摆放在他的手边。杜忠波随口说了声:“谢谢”,的同时,翻开了两份资料。
大约看了有十几分钟,杜忠波说:“其实,凶手只有一个人。”
小七浑浑噩噩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大半,下意识地坐直了腰板,狐疑地看着杜忠波,问道:“但是,跳跃回去的人可不止一个。”
“我没有看到花鑫说的哪些情况,不过,我手里的资料告诉我,凶手只有也一个。”
说着,杜忠波将现场资料翻到第十二页,说:“这一部分往后的鉴定结果是我离开警局之后出来的,所以之前我不了解情况。”
“然后?”小七好奇地问,“你看出什么了?”
“你看这里。”杜忠波拿起笔在某段文字下面画了横线,“这是现场血迹鉴定结果,位置是房门。房门里面有插销,这个插销是老式的,插杆在房门上,插销在门框上。”
小七看到资料上有一种黑白色图片,上面的插销的确老式的,插杆上大部分都是血,而没有血迹的部分,正是可以插到插销那一部分,大概有五厘米左右。插杆上的血迹界限分明,就像被什么东西拦腰斩断一般,整整齐齐地被分割开来。
杜忠波说:“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性,凶手在作案杀人的时候,在里面插上了插销,杀完人离开现场的时候,必须拉开插销,所以血迹留在了插杆部位上,而插杆插入插销的五厘米是不会有血迹的。”
小七听得糊里糊涂:“这怎么能说明凶手只有一个呢?”
“仅仅一个条件当然不行。”杜忠波说,“你再看法医的验尸报告。”
杜忠波翻开验尸报告,上面带着三张色的打印照片。鲜血与尸体赤裸裸地暴露在三个人面前。
黎月夕的脸色倏然苍白了起来。
杜忠波还在自顾自地说:“报告书上说,两名死者各中三十几刀,大部分都分布在四肢,躯干上却很少,而且分布在四肢上的刀口都不是很深,也不致命。
“死者黎世翔的致命伤在颈动脉上,可见凶手一刀就砍断了他的颈动脉,血迹成喷溅状……”说到这里,又翻开了现场鉴定资料“你看这片完整的喷溅状血迹,分布在房门一半,墙壁一半。这说明,黎世翔当时就站在门口,凶手是在他身后挥刀砍断了他的颈动脉。而女性死者……”
话还没说完,小七使劲瞪了他一眼。杜忠波纳闷地想,你瞪我干什么?
只见,小七朝着黎月夕努努嘴,杜忠波下意思地回头看去,黎月夕面色苍白,紧咬着唇,搁在被子上的双手微微颤抖。
杜忠波很想骂自己粗心大意,怎么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谈论什么血迹和尸体呢?
想到这里,杜忠波有些拘束地问:“要不,你出去溜达溜达?”
黎月夕缓缓摇头,回道:“我没事,你继续说吧。”
杜忠波转回头,“哦”。
小七白了杜忠波一眼,又担心地看了眼黎月夕。黎月夕慢吞吞地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从面拿出一包巧克力糖,拆开一块放进嘴里含着,随后神色漠然地继续看着杜忠波手里的资料。
小七暗暗想:这俩也不怎么正常啊。
杜忠波言归正传,继续说:“女性死者的致命伤在脑后,同样是一刀致命。法医已经给出了结果,黎世翔被砍中了颈动脉后倒地,他的妻子扑到他的背上,脑后被砍了一刀,血迹被头发、衣服等客体吸,在两具尸体周围形成了血泊。”
小七紧紧鼻子,又挠挠头,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咂咂舌,跟黎月夕说:“给我一块糖,我需要补补脑子。”
黎月夕很认真地给小七挑了一块榛果巧克力,小七拆开包装把糖丢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了起来。
“我说杜队,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我还是不明白凶手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小七吃着巧克力,不解地问道。
杜忠波不急不躁地说:“因为我还没把所有的条件都摆出来。”
黎月夕一愣,也跟着问:“还有什么条件?”
杜忠波的手指点了点资料:“血迹。”
被翻开的资料是现场鉴定书的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