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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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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鑫,温煦趁机拿起他的刀,刀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滕华阳的脖子。

花鑫眼球一缩,喝道:“温煦!”

温煦背对着花鑫,他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因为花鑫的制止声停下来,只是刀尖忽然改变了方向,狠狠刺入了滕华阳的大臂上!

滕华阳惨叫了一声,伴着他的惨叫声九十分钟限制归零。

染了血的刀掉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滕华阳在他眼前消失,就像从没来过。但是,方才用刀捅了一个人的感觉还残留在他的掌心里,温煦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有点难以相信刚才自己捅了一个人。

花鑫急忙跑过去把温煦拉起来:“你没事吧?”

温煦愣愣地说:“没,没事。”

罗建连滚带爬地冲到他们身边,急吼吼地抓住他们:“别说了,快走啊,我延长不了多少时间,至多十分钟了。快点走,不然我们都要被留在时间轴夹缝里了。”

小七连声招呼都不打,掉头就跑向保安部长办公室,那速度快的令人乍舌!

罗建一手拉着温煦一手拉着花鑫跟在小七身后,这会儿花鑫还在叫着:“小七,你赶紧通知支援部去把他们部长弄出来。”

小七翻了个白眼:“妈的,我,咳咳,没倒下就不错了。咳咳,还让我通知……”话都没说完,小七猛地软到了下去。

花鑫不耐地咂咂舌,紧跑几步追进办公室,把小七拎起来直接扛在肩上,带着温煦和罗建顺着书柜后面的门溜走。

与此同时,救援人员已经进入展厅。

温煦一边跑一边从花鑫的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打09的电话。

09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焦急,接到电话迫不及待地说:“去那个电子检测门,楼梯缓步台上面有扇窗户,我们的人在那里接应。不用担心部长,我已经安排人接应她了。你们抓紧时间。”

“多久?”温煦跑得呼哧带喘,“多久我们会被警察发现?”

“一分钟,快。我只能控制那扇电子门一分钟。”

得,啥都别说,跑吧!

等四个人跑到指定地点,一个拉着一个从窗户上跳下去的时候,蜂巢的警报声已经彻底停了下来,很多的警察、医护人员、消防人员涌入蜂巢,开始有秩序和效率地疏导人群。

花鑫无暇顾及其他,朝着等候他们的商务车跑去。眼看着就要上车了,车门忽然打开,从里面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个礼貌地对花鑫点点头,说:“请把小七和罗建交给我们护送。”

花鑫蹙蹙眉,居然一句话都没说就把肩膀上的小七给了出去,跟在后面的罗建似乎终于松了口气,拍拍花鑫的肩膀,跟着那四个人朝着另外一辆车走去。

花鑫看也不看离开的那些人,抓着温煦钻进了商务车。

车门关上的瞬间,阳光在车窗上映照出一个完美的圆形,好像表盘一样徐徐转动着。花鑫坐在舒服的座位上,抬起手腕看了看腕表。随即眉头微微蹙了蹙……

温煦还有点没缓过神来。看了看花鑫,很不解地问:“老板,我们为什么要跟小七分开走?”

花鑫瞥了眼窗外,随后疲惫地闭上眼睛,没有回答温煦的问题。

温煦并没有发现老板的那一眼包涵着太多的意思,他还有很多细节想不通,就问道:“老板,他们带走了那个东西,不要紧吗?你怎么不急呢?”

话都没说完,就被花鑫猛地搂住了肩膀。温煦愣了愣,待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依偎在老板的怀里……

花鑫沉声说道:“让我休息一会儿……乖。”

温煦不敢动了,还没有放松下来的神似乎被什么冲击着,紧张后的疲惫与突然而来的甜蜜相互较量了起来,而温煦很乐意让甜蜜占据上风。他甚至想着,大战之后最能够放松的事情就是躺在喜欢的人身边吧?

花鑫闭着眼睛,搂着温煦的手紧了又紧。

医疗所里的黎月夕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他这个样子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躺在病床上的杜忠波捧着笔记本电脑,上面只有蓝天白云的界面安静地陪着他。

杜忠波想不起什么时候要了一个笔记本,而站在身边的小哥同样紧蹙着眉头,看上去跟他一样,有些想不通的事情。

黎月夕恍恍惚惚地说:“你们都记得多少?”

杜忠波狐疑地问:“什么记得多少?”

黎月夕把手机举到杜忠波面前,只见手机上显示出一张刚刚发布的通缉令。

通缉连环杀人案嫌疑人“滕华阳”。

第三卷

第112章

月黑风寒,今夜的天气好像给足了恶人的面子,将光亮敛的一干二净,林子深处更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当一束手电光忽然晃过,怪异的嚓嚓声清晰了起来。寒风从林子外面打个旋儿飘飘呼呼地吹了进去,吹过枯树干枝,扫过尘土碎石,呼啸着停在一片不大的空地上。

手电放在一块约有半米高的石头上面,发出来的光把几个人的腿照的清清楚楚,还有几个人手里正在使用着的铁锨。

铁锨挖出来的土被堆积在一旁,原来的位置上成了一个又长又深的坑。拿着铁锨的几个人还在挖着,似乎觉得半人深的坑还是不够深,继续挖,继续挖,继续到某人满意为止。

“某人”指的是隐藏在黑暗中的那个人。

某人站在一棵树的旁边,而那棵树上,捆着另外一个人。

那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上价格不菲的西装已经被绳子勒的变了形,如果此刻有些光亮,就会看到他花白的头发和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皱纹有深有浅,眉心那一道最为深,深的就像用刀子使劲划出来的一般。

花白的头发上沾了一点血迹,因为他的额头上有一道伤口,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顺着额头而下,弯弯曲曲地滑过了眉毛眼睛,凝固在他的嘴角。嘴起了皮,看上去很久很久没有喝水了,他的喉结动了动,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

“我,我不服!”这句话是对某人说的。

某人伸出手拢了拢对方花白而又凌乱的头发,手上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黑色与白色成了鲜明的对比。

某人说:“跳跃器没了,你看,这是你最大的失败。而且,你是不是想杀了他?”某人遗憾地摇摇头,“抱歉,我应该说‘你要杀了他’。”

被绑在树上的老人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你给我留下一个烂摊子啊。所以,你的不服到底是什么呢?”某人用真诚的态度来质疑,“我说过,可以让你随心所欲,但是唯独那个人你不能伤害。你不是一个守信的人,而我恰巧很讨厌不守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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