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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进行时间跳跃,他们只能回到2016年11月11日23:30。不管怎么看,这个时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但是,如果他们没有回到这个时间,就不会遇到因中枪被送往医院的柯瑞。这是巧合吗?
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还是巧合?赵老板说汪厉贩毒,出货的下家是幻海酒吧,柯瑞就是在幻海酒吧遇害。柯瑞要查的案子应该与汪厉无关,换个角度想,汪厉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幻海酒吧。
幻海酒吧花鑫已经去过一次,之所以什么都没说是因为短短一个小时的观察,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而且幻海酒吧这条线属于支援部姜璐的工作范围,他也不想抢别人的活儿干。现在看来,不想抢也要抢了。
想到姜璐,花鑫就觉得脑仁儿疼。
冬季黑的早,他们俩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的矮脚灯把小路照的通明,荷花池里的小鱼轻快地跃出水面,甩了甩漂亮的尾巴,重跌回水里,在水面上荡起一圈圈好看的涟漪。花鑫扶着温煦从车库直接进了屋子,大厅的灯亮了起来,透过窗子映亮了凉亭的一角,铜铃随着风摇摆,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花鑫把温煦放在沙发上,心里琢磨着该拿这个人怎么办。是放点油盐酱醋直接吃了呢?还是先浇点水施点肥继续养着呢?不管是吃下肚还是继续养着,都要先把人洗涮干净。花鑫起身去卫生间放了满满一缸的水,习惯性地拿起泡泡浴浴液的时候,看到清澈见底的水,又把浴液放回了原位。
有些小心思还是在花鑫的肚子里生根发芽了,虽然没什么节操可言,花鑫却觉得身为一个男人,若是连一点“小心思”都没有,还得了?
可惜,等他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温煦已经醒来,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听见了脚步声,温煦扭头看去。只见老板就穿一件白色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上,两条大长腿不紧不慢地迈动着朝自己走来。灯光从上笼罩下来,好像给这人从头到脚镀上了一层暖暖的光环,倏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那一眼。
温煦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因为这样,眼神仿佛诉说着世间所有的美好。
花鑫的脚步停了下来,望着眼前的这张笑脸,竟不知身在何处。
“那天,你也是这样站着。”温煦轻声开口,“巷子里就那么一点光,都被你吸走了。太亮了,我没看清你的脸。”
那一天,他从一群混混手里抢走了被打得皮青脸肿的温煦。
花鑫低下头笑一笑,重新迈动脚步,走向他的美好。
“怎么忽然想起以前的事了?”花鑫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毯上,靠着沙发,垂眸凝视着温煦。
温煦说:“我也不知道。”
花鑫说:“可能是因为喝了酒。”
“没喝酒的时候,也会想起来。”温煦抬起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数着,“睡不着的时候会想,闲的时候会想,很累的时候会想,吃饭的时候会想,洗澡的时候会想,跟兔子玩的时候会想、写报告的时候会想、看书的时候会想……”温煦举着两只手,对着花鑫眯眼一笑,“手指头要不够用了。”
花鑫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温煦点点头,“不作数啊,我喝多了。”
花鑫非常严肃地说:“你现在很清醒,不要找借口。”
温煦唇角微微勾起好看的弧度,缓慢地阖上眼。有什么东西从笑容里流露了出来,似乎是哀伤,似乎是满足。他轻声地叹了气,说:“真醉着呢,喝醉了才能说。不作数,才能说。”
就是这样小心翼翼地隐藏着,搁在心里好好地保护起来。滋味和触动,都只属于独自一人,只有在喝醉的时候才放肆了一把,将心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隙。
看着一个人自说自话的温煦,花鑫的脑袋陷入了一片空白中。他知道,温煦是喜欢自己的。他以为,温煦跟所有即将恋爱的人一样,体会着甜蜜中夹杂着令人不安的悸动,会说傻话,会做傻事。然而,温煦给他打开了一扇从未见过的门,门的里面藏着羞怯又谨小慎微的感情,好像从没打算给他看过一样安安静静地滋长着。这份感情没有炫丽的色,却意外的让他不知所措。
天涯海角,他不会再遇到这样质朴而又恒久的爱情。
当爱情完全占据了整颗心的时候,所有的行为都是顺理成章的。握紧他的手,在掌心里摩挲,拢起他额头上的发,露出清秀的脸。花鑫低下了头,在那一抹好看的微笑上,品尝着只能属于他的味道。
亲吻温煦的感觉很柔软,花鑫半眯着的眼睛凝视着瞬间僵化的人。那双眼睛瞪了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这样很好,花鑫想。想罢,用了很激烈的方式,撬开了温煦的嘴唇。热烈的,让温煦不得不承认某个事实。
要命了,老板在干什么?
第131章
爱情这玩意儿,对于过来人而言,是时不时回想品咂一番的记忆。对正深陷其中的人来说,那就是整个世界。只是一个世界还不够,里面还要开满色缤纷的鲜花,每一朵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滋润着爱人与被人爱的那颗心。
温煦意识到花鑫正在亲吻自己的瞬间,他的世界开满了鲜花。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随之而雀跃不已。随着花鑫每一次亲近,心跳都要快上几个节奏。
本以为暗恋是自己的终身制职业,做好了看着他恋爱、结婚、等等不好受的心理准备,可幸福忽然来了,温煦在短暂的惊楞过后,让自己平复在花鑫的温柔之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墙壁上的挂钟发出了报时的声响。花鑫恋恋不舍地坐回原位,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煦的下颚,安安静静地看着。
温煦的脸还是很红,比喝醉那时候还要红。他眨眨眼,用几乎夸张的眼神观察着花鑫,他需要确定,花鑫不是在恶作剧。
“我该说点什么,是吗?”温煦轻声的,拘谨地问着。
花鑫笑了笑:“按照惯例,该说点什么的是我。我是比较主动的一方嘛。”
温煦不大明白什么是“比较主动的一方”,但是,花鑫可以“说点什么”总好过自己的“说点什么”。
温煦点点头,说:“那好,你说吧。”
花鑫仰起头很认真地想了想,想了想……
“还是做吧。”
“别。”温煦避开了花鑫,挠挠头,说,“我这人还是挺俗的,你不说,我心里没底。”
花鑫挑挑眉,低下头嘿嘿笑了几声。清了清嗓,舔了舔嘴唇,正儿八经地抬起头来,问道:“我喜欢你,你呢?”
被花鑫这么一搞,本来很粉红的一个过程变得有点仪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