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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听出老板这意思好像是不跟小组一起回家了。这会儿不方便多问,等小组组长带着人离开,他才问道:“老板,咱们去干什么?”
花鑫说:“刚才杜忠波告诉我要找白月谈话,在那之前咱们需要碰个面。”
温煦还咂着嘴回味小点心的余香,顺口问道:“谈话干嘛要先碰面?”
花鑫笑道:“他说的‘谈话’,是以警方的名义。”
温煦一愣,问道:“传讯?”
“倒也不是那么正式吧,应该属于协助警方破案的谈话。”花鑫把卡在中控的手机卡槽里,点开了小七的号码呼叫。
很快,小七的声音塞满了整个车厢:“你们在哪呢?刚才杜忠波一直在找你。”
花鑫:“联系上了。今天给你个新任务。”
小七呵呵了一声,说道:“每天都有新任务,我就是活生生的励志标本。”
花鑫:“别废话了。等会把资料发给你,你调查一下盗窃犯的死因是怎么回事。官方说法是突发性脑溢血,你懂吧?”
小七表示非常懂!既然要他查,那必然是要查出非官方的死因。
闲话不叙,花鑫一路飙车到了警察局附近,等待多时的杜忠波打开车门进去。花鑫二话不说先把一个窃听器丢给他,说:“戴好,我说的你也能听见。”
杜忠波瞧了眼手里古里古怪的东西,直率地问:“这玩意儿怎么戴?”
“贴在耳后。”温煦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简单易懂。随后问道,“怎么突然要找白月谈话?”
杜忠波挑挑眉,愉快地说:“就你们找到的那个小青年儿,我打算用他钓个鱼。”
温煦寻思了一番,猛地明白过来:“钓白月?”
杜忠波打了个响指:“答对了,加十分。”
虽然给加了十分很不错,但是温煦还是想不明白钓鱼这招有没有用。就算白月承认了那天晚上搬箱子的人是她,又能证明什么呢?就算他承认了跟汪厉有不为人知的交往,又能怎么样呢?汪厉被杀一案,不还是没证据吗。
温煦想不通,自然要问老板什么看法。花鑫半眯着眼睛打量瑟瑟的杜忠波,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联系过穆渊了?”
花鑫让穆渊接近白月这一步棋,小组其他人都知道。至于花鑫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其过程有点绕。杜忠波只是微微一点头,承认了找过穆渊。
戴窃听器消耗不了多少时间,杜忠波整了整衣领,准备下车。花鑫开口道:“你等会儿。”
“还有什么事?”杜忠波问道。
花鑫表情严肃地说:“钓鱼不能解决问题的根本,我们不能只在白月身上下功夫。况且,你未必能在她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杜忠波准备开车门的手了回来,一本正经地问:“你什么意思?”
花鑫忽然打开车门下去,坐进了车后的座位上,杜忠波不明就里地看了眼温煦,温煦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懂老板的用意。
花鑫点了根烟这表示他的大脑开始快速运转了。杜忠波闻着烟味也有点闲不住,跟着点了根烟,温煦无奈地吸了他俩的二手烟。
温煦:“你们最好说得快点。”
花鑫接到温煦嫌弃的目光,落下一点车窗把香烟丢了出去。杜忠波不在乎会不会熏到别人,大大咧咧地抽着。花鑫从他手里躲过香烟丢到外面,在车窗严丝合缝的关好时,一本正经地说:“就算白月承认搬空了郑俊胜的屋子,你能把她怎么样?”
杜忠波吧唧吧唧嘴,回味着口中残留的烟味,直言:“我是要她坦白跟跟汪厉的关系。”
花鑫摇摇头:“她不会承认的,因为她很聪明。就算那个年轻人指认她,她也可以咬死不承认。你拿她没办法。我知道,你是想找到那些箱子,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么久了,箱子里的东西可能已经没有了,或者是被换了包装,不在箱子里了。那时候,你怎么办?”
杜忠波自信地说:“只要能找到一个突破口,我就能撬开白月的嘴。”
花鑫心事重重,抽了口烟,说:“哥们,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不过,我有个b计划,你有兴趣没有?”
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杜忠波和温煦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花鑫的脸上,杜忠波更是凝神注视了许久,想要从这张帅气的脸上看出个真相来。
温煦被花鑫的b计划打了个措手不及,几个月来跟在花鑫身边养成的思维习惯让他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不管白月是否坦白跟汪厉的关系,还是有没有找到那些箱子,这些情况只能说是线索,达不到直捣黄龙的作用。那么,想要在线索上加一个砝码,谁?什么事?才是最合适的?
温煦眼睛一亮:“穆渊!”
听得从温煦口中吐出来的名字,杜忠波恍然大悟,咧嘴对着花鑫一乐:“我以为只有我这浓眉大眼的才算阴损,没想到道貌岸然的花老板然也这样。”
花老板懒洋洋地笑道:“惭愧惭愧,鄙人还是才疏学浅。杜兄,来商量下步骤吧。”
浓眉大眼和道貌岸然凑一块儿嘀嘀咕咕,坐在前面的温煦怎么看他俩都觉得是一丘之貉!可听着老板的计划,血管里的血开始沸腾起来,跃跃欲试!
不消多时,杜忠波带着b计划回到警局。
车子里,温煦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睛亮晶晶的,搓着手崇拜地看着花鑫:“老板,你真是太聪明了!”
赞美的话很直白,也够质朴。花鑫听在耳中,心里乐开了花。可脸上可是非常老成持重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有些事,没办法光正大的调查。有些人,也配不上光明正大这四个字。”
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我真的不是很懂啊。
虽然温煦不懂花鑫话中的玄机,可是联想到白月、汪厉、穆渊、那几个人,也算是从另一方面看通透了。只是,他们真的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吗?想到这里,赶紧打住念头,又把花鑫曾经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们没有责任为他们错误的选择买单。
方才热血沸腾的情绪开始沉淀,心里有几分酸涩。说半点触动没有那是假的,因为在回顾了一番老板的金玉良言后,他想起了一个人廖文文。
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要面临这样或那样的选择,而大部分人的选择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偏差。大多数人都不敢保证,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那么,那些做了正确选择的人敢不敢保证,自己的选择永远都是对的?
变化是随着变化而变化的。
温煦把座位调整到后面,半躺着放松下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车顶,安安稳稳地说:“老板,你有没有做过非常后悔,想要重新选择一次的事情?”
花鑫闻言一愣,在温煦看不到的角度,眼睛里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