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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棒挥过的长袍化成地狱冷咧的火焰,看得见又接触不到的那种火焰,横向的劈开了两半的长袍烧过一路黑色冷咧的火焰,又在肉眼的速度凝结成新的长袍,没有一点的痕迹。
魔王果然是魔王,躲避,不是魔王的风格,更不是他的选择。
“苏正宇是司寒灵魂的肉身,过了这么多年,肉身不腐,你不觉得奇怪么?”看着苏正阳欲言又止的样子,身上的冷咧更深一层了,“你手上那一只就是他的命,你敢拔了他,他就在你面前灰,飞,烟,灭。”
“好了!”司寒忍无可忍了,手中的长棒燃烧起冷咧的怒火,挥起来再次发起攻击,虽然明知道他的攻击对面前的那个黑袍没有一点用处,但是,这样的动作,就像是一种安慰。
苏正阳立刻放开手中握着的四刃锥:“你为什么骗我?”
苏正阳经历过一场又一场的高高低低,身心疲惫的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惨白而安详的脸。如今的他,面临两个选择,一边是自己曾经失误导致一生不幸的弟弟;一边是猎城苍生和为了自己顶撞自己顶头上司的爱人。不管是哪一种选择,他都预料到自己都会在愧疚中过后半辈子。
可是,苏正阳始终还有一个身份,猎城侦查局督查。外面猎城的百姓的生死在于,他的一举。
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呼喊:“正阳,对不起,但是你要知道,你,是猎城的守护神,外面一片血腥,你忍心么?我的命,换外面的人可以活,我愿意。”
属于苏正宇的呼唤,拉过了苏正阳的目光,闪烁的目光,想避开他的目光,但是,真的避开了他,就怕没有机会再看见那张脸了;面前的他还是像儿时一样懂事的笑,内心的愧疚已经填满了他的整颗心,漫出了一抹滚烫:“我,我已经丢过你一次了,我不能……再丢你一次了。”
“你当然不能再丢掉我,你欠我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还,你忘了那时候在你家那几天么?我们多么开心,我以为你会忘掉他,原来,我却比不上那个弱不禁风的他。”
右边的司寒抢过话来,苏正阳却只能用犹豫不决的为难来回应他:“不,不是这样的,我怎么会想你死呢?”
“那么,你就是不在乎猎城的人了?你知道的,我宁愿懂事的死,也不愿意不懂事的活着。你牺牲我吧,这一切才能恢复正常。”苏正宇圣父的样子,却让人不那么舒服,不知名的压抑,压在了苏正阳的心里,喘不过气。
“苏正宇,我很讨厌你一副圣父的样子,你以为你很高尚么,说到底你也是自私的人;只顾自己懂事,却要他亲自杀掉你,你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么,你这也叫懂事?”司寒跟苏正宇却互掐了起来。
“那你呢,司寒,你就算外表披着不羁的皮,心里,不也是那个想要做懂事孩子的人,你在他面前是懂事了,却要他面对满目疮痍的猎城,他心里就好受了?”
这样的选择题,苏正阳真的不会做,他只能闭上眼睛冷静一下。可是,魔王可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
瞬间的一声巨响带动着滚滚的飞尘,把自己拉回了真正的现实,原来还在互掐的司寒和苏正宇消失了。而从飞尘中苦苦挣扎的身影终于显现,卡鲁的嘴角暗红色的血迹流不止。而矮桌子的前面,司寒半跪着支撑着身体,长棒已经没有了一人高的,断裂的地方一阵燃烧过的黑烟强弩之末的消散着。
“你刚刚听到了什么?你是选择让你弟弟活着,还是外面那一些无关紧要的贱民活着?”地狱之声响起,一步一步逼近来的,不是黑袍人的压迫感,更像是外面因为他犹豫而冤死的亡魂逼近他要索命。
“不用管我,拔锥子!”他带着司寒的坚定和苏正宇的坚持,下了那一道命令。
苏正阳压抑的压力,终于在此刻可以爆发了,啊的一声长啸,拔起锥子,顺势脚上踏过长椅和阻拦遮挡的矮桌。挥起手中的锥子就从空中向黑袍刺去。司寒还没有来得及清理残留在嘴角的血液,但是看见闪过的身影,就算是硬撑,也要支撑起自己疲惫不堪的身体,用尽全力去保护那个随时逝去的生命。
苏正阳还没有够着魔王的皮肤,身体已经被反推的力量向身侧墙壁亲密接触去了。虽然撞上了墙,却也没有感觉到身体上有什么强烈的疼痛,除了刚刚接触到墙壁和地板的地方。视线不经意间,瞄到了棺木的所在,那些飘散的金色,那是什么?
“苏正宇,因为你,灰飞烟灭了。你却连我的手,都碰不到。”魔王带着讽刺的语气,挑衅着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战斗力的苏正阳。
“你的对手在这里。”随着声音,注意力已经到了司寒的身上,手上抹掉嘴角的殷红,原来洁白的一身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了,左胸延伸出来的暗红,还在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滴着的血。
苏正阳千言万语,却如鲠在喉,最终,只能吐出两个字:“司寒!”
“苏正阳,我要你记住,不管我轮回多少次,我还是那个懂事的孩子。”平静如初的一句话,却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苏正阳的不安,没有像现在那样强烈过。只是,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听到一声怒吼,“卡鲁,干活!”
一声呼啸的风声,自己的手臂便感觉到一阵冷咧的温度,一阵牵拉的力道拉动了自己的视线都移动了,司寒朝着自己反方向,在手中就握着刚刚的那一把四刃锥,用一样的姿势,甚至是一样的呐喊声,他分明是替自己刺下那一锥。自己的结果已经如此了,他就算比自己强上百倍,但是魔王还是非人力可以对抗的。
还没有来得及提醒司寒小心一点,已经被卡鲁给扔出了墓室的门口。
回头看司寒的身姿,是的,他同样没有办法够的着他的身体。但是,司寒在酒吧里面锻炼出来的急才,可也不是盖的,四刃锥随着自己松开的手,惯性拉动的穿越了黑袍的身体。终于,成功了?
那个四刃锥袭击而穿越出来的洞,似乎没有办法恢复了,散发着冷咧的寒气,却没有办法愈合。
只是,黑袍魔王倒是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甚至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他轻而易举的用自己的手掐住了司寒的脖子,这个究竟是不是没有办法战胜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他们也是不可能的了。
黑袍魔王转了个身,方便测个身子,看着有趣的两个人,似乎才是魔王唯一的乐趣。
“你用我的东西来伤我,计谋可以,但是既然是我的东西,我会不知道它的脾性么?”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苏正阳,当他注意到掌握在黑袍魔王手上的司寒,双脚已经离地了,司寒的两只手紧紧抓着面前的手腕,脸上扭曲着的痛苦,已经分不清是因为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