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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风天应害死他的父亲,又那个了他的母亲,可你搜的书又说魔族与人类结合魔族不会失去魔气,所以魔君根本是在骗他?”
叶承欢皱了皱眉,“也许不是全部是假的?但至少这一点魔君肯定撒了谎。”
长微一边给他输灵力稳定体内毒素,一边道:“我刚才突然想起来一个事儿,我救回来的那些人很有可能是魔君重宴用来帮自己渡劫的,你说他骗风澜回去是不是也是和渡劫有关?毕竟现在这个世上唯一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只有风澜了吧。”
叶承欢动了动唇,可是还没说出一句话来,喉间突然一腥,一股黑血便毫不留情地从他唇缝逸了出来。
长微大惊:“你没事吧?!我……我赶紧去……”他咬咬牙,站起身迅速跑了出去。
叶承欢抬眼一看,突然觉得他的身影模糊得就像太阳投在树叶上的斑驳影子,一团一团的四处窜,晃得他眼球疼。
此时的叶府外头已经接近黄昏,三个神仙对付几个魔物自然不在话下,只是那阎青的夜引剑有个特殊功能,可以追着你打,谁打它追谁,也是十分智能了。于是云峦,岚华,凌墨干脆采用轮回战术,轮流地对付阎青。就在胜利的曙光即将到来的时候,云峦的身后忽然闪过一道利刃的光芒,匆匆赶来的长微顿时睁大了眼睛,却连一声提醒都没来得及说出口,那道利刃已经见了血。
叶承欢躺在椅子上,觉得整个人都已经在太虚之境转过好几圈了。不知过了多久,他蓦然听到了一阵踉踉跄跄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原本已经飘向外太空的神瞬间回归几分,叶承欢沙哑着嗓子道:“许长微?”
一个冰冷的手指缓缓靠近了他的唇角,然后微微使力想要将黑色的药丸塞进去。叶承欢觉得不对,可惜此时身体里半分力气也没有,只能在视线一片模糊的情况下紧闭唇齿。
“叶乾,是我。”
谁?叶承欢皱了皱眉。老子管你是谁?谁他妈老子都不信!
云峦的剑还架在风澜的脖子上,见状,他道:“叶承欢,这是解药,吃下去。”他正在外面和阎青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没想到风澜也突然出手,却不是向着他,而是向着自己!魔族公子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一出自残戏码,逼着阎青拿出了解药。云峦看了看风澜脖颈上自残弄出来的伤痕,终于迟钝地明了了那一天叶承欢说的喜欢他的人是谁。
风澜转头看他,眼神竟然还有点可怜巴巴的。当然,可能是云峦的错觉,“他……他不张嘴,怎么办?”
云峦:“……”
紧跟在后头进来的长微见到这种情况也是无语了,他靠在云峦身上想了想,一撸袖子,干脆利落地走过来道,“傻不死你,要用劲掰开他的嘴啊!这样……我按住这家伙下颚,你再……”
可惜,许导师并没有亲自教导的机会,因为风澜不等他说完,已经含着药丸万分娴熟地贴着叶承欢的嘴唇渡了过去。
长微:“……”
叶影帝,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用我的断缘瓶?!
刑讯逼供
所幸那些平民百姓被安置在后院,而非大堂,否则这“骇人”的一幕定要成为今后整个玄州茶余饭后的谈资。
风澜此时只希望把药给他喂进去,倒没别的非分之想。因此唇齿一触即分后,他还能面不改色地站起身道,“我要做的做完了。可以把风天应交出来了吗?”
长微笑了一声,抱着胳膊往身后的椅子上一坐,还顺带把云峦也拉到了旁边椅子上,然后才道,“我听叶承欢说过了。其实你是个通透人,我不说你也明白,魔君重宴那样曾经不顾三界和平,挑起仙魔大战的人……哦,不,魔。真会惦念什么兄妹情吗?依我看,你不如等这位叶少爷醒了,听听他这几天调查到深夜调查出个什么结果吧。”
他本以为自己这番话能把风澜说得神色一动,却不料这人依然一脸淡定,而且仿佛早就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一般,目不斜视道,“不了,重宴交给我的书我还没读完。”
“……”长微懵了,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个时候,云峦蓦然插话道,“叶承欢身上的毒果然退了。”被他这么一插,风澜顿时把心思从许长微身上了回来,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捻着自己墨色的衣袖,突然问道,“风天应现在在哪儿?”
长微直起腰身,戒备道,“干嘛?”顿了一下,他斟酌一番措辞,又道,“其实这老头如果真的做了那么丧尽天良的事,我们也不会护着,但叶……叶承欢他是怕你被魔君利用,彻底堕落成魔。”毕竟能进凫山的世家弟子肯定都是经过洗魂咒洗礼的,这种洗礼过程可以保证他们每个人死后都不会因为曾杀过许多妖魔鬼怪而困在奈何桥前,不得入轮回。
可是如果杀人杀多了,就不一样了,修士自身的功德虽然不能助他们飞升,却也是安宁往生的保障。
半人半魔就更忌讳杀人了,因为魔与人对他们来说,中间只隔着杀人这条线。
风澜微微闭眼,呼出一口浊气,而后眼神清明地淡淡道,“我不是要拿他怎样,我只是……想问他一些问题。”
他既然这样说,长微再拦着也没有意思,于是他缓缓转身对云峦道,“我随他去一会儿,马上就回来。叶承欢这儿也出不了大毛病,就不用看了。要不你到外头看看岚华他们怎么样了?”
云峦言简意赅地答道,“好。”
他们这番话说得不长,风澜却不由自主看了这两人一眼。因为长微大仙对着旁人说话从来都随性惯了,也不管别人喜不喜欢他那过于自来熟的表达方式(尽管他再三强调那是幽默),可是对着云峦,他就算是要将人冷落一小会儿,说出来的话也是春风化雨,真真是神奇。
“行了,走吧。”长微向他一摆手,风澜便跟着他向后院走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凹凸不平的石子道上,魔族的少主在离那片竹园很远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此起彼伏的议论声,杂七杂八的,甚是聒噪,他不由地顿了顿脚步。长微的耳力没他好,见状也停了脚步,疑惑道,“怎么了?”
风澜沉默一会儿,缓缓道,“是那些被关在水牢里的人?”
长微淡淡道,“嗯。”他不确定风澜的话里是不是带着点试探,不过反正待会儿他也是要见到那些人的,大不了到时候他护着点就是了。
另外,也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风澜应该不会在叶府里乱来。
“这些人有些是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些是养尊处优的公子,还有些……是一事无成的乞丐,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抓到了魔界水牢,日复一日的折磨,只因为是魔君想要的至阴之人。”他叹口气,然后眨眨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