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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赳赳气昂昂的站了起来。
吴有为点头跟在他身后，俩人带着一群太监就去了前头的文楼。
文楼始建于明永乐十八年，明初称文楼，其实就是后来的文昭阁，只不过那是嘉靖时期才改的，后来清初又改称体仁阁。
这地方够大，据说驸马人选还有一百名。
在这里第一次面试。
万通早就派人来布置了。
一排十一个太师椅，太师椅上不仅有事先装好的手炉，还铺着厚厚的垫子。
每个太师椅前头都有一个书案，上面笔墨纸砚俱全，还有点心茶水等物。
中间的位置，自然是给太子殿下留着的，因为他用的是杏黄色绣着龙纹的鹅毛垫子。
且比别人的高很多，毕竟太子殿下坐在中间，不能比旁边的臣子矮太多。
其余的十个人里头，有吴有为，有万通，有周景驸马，他现在是宗人府的负责人。
还有两位驸马给他打下手，另外，便是礼部的两位侍郎，和宗室里的三位老人家。
十一个人，神情肃穆，好像临考的老师一样。
酉时中他们就到位了，酉时末的时候，人都到齐了，就在门外侯着。
然后，吴有为就看有人给了万通一个小册子，万通在上面勾勾点点后，开始了第一轮面试。
进来六个小伙子，一个个的都很神，能绕着皇城跑圈还能坚持下来的不多见了，果然是体格好的那类人。
且这六个小伙子都很年轻，不超过二十岁！
其中有两个小伙子穿的不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儿，三位宗室里的老人家满意的很，还摸着胡子点头。
吴有为看了看，其中有一位老人家，跟其中一个长的很像，这是......自家孩子啊！
结果万通直接就道：“你们六个回去吧。”
“为什么？”六个人都傻眼了。
能坚持到这一步的不容易，一千人啊，才挑出这一百个。
十分之一，苛刻的不得了。
“因为在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六个，都犯了错误。”万通一一指出：“你，进门的时候，看了领路的漂亮宫女十八次；你，进来之前还跟自己的书童说回去后要偷偷去青楼楚馆玩一把；你，进来的时候，还想伸手捏一下一个领路宫女的屁股；你，在进来之前随地吐了口痰；你，说是没有妾室，可你的通房丫鬟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你，进来之前打骂了你的书童和车夫。这里是什么地方？皇宫！不是你们家，想打骂下人回去打骂；没有妾室你睡的哪儿的通房丫头？睡就睡了，还没娶亲纳妾，丫鬟先闹大了肚子，还是在你参选的时候！当皇家是什么了？还有你，这么好色，简直是色中饿鬼！还有你，怎么着？还想在宫里调戏宫女不成？”
按照这个时候的说法，这满皇宫的宫女儿，甭管大小，那都是皇帝的女人。
第一个公子就看了人家十八次，这可不是一般的喜欢了。
这下子，三位宗室老人也脸上无光，本来还以为是个好后辈，结果却没想到这么好色！
原来万通早就让人找了全宫最漂亮的宫女儿负责接待这些驸马人选，而且还是给他们端茶倒水，前面带路的，这六个有人搭讪，也有人动手动脚，宫女们红着脸不敢反抗。
毕竟谁不知道他们到底哪个才会有幸尚公主。
结果就给了这些公子们一个错误的感觉，他们平时在家或者自己家视力范围内，也很有轻佻的举动，那些女子们无疑不是一个个忍气吞声，要么默默忍受，要么害羞逃走，这都是习惯了。
男人有点什么念三倒四的那叫“风流”。
可是女子如果名节受损就不太好了，轻则嫁不出去，重则被逼死。
普通人家不那么讲究，可他们来自各自富庶之地，大户人家多，自然，讲究多一些。
他们在家自由散漫惯了，来到这里敛了许多，这不，马上就要尘埃落定了，就......没忍住，本性暴露了。
剔除了这六个人，大家都没吭声。
太子殿下就坐在那里，板着脸，阴沉的能滴水了。
还没有成为驸马的资格就这么张狂，成为了驸马还不得上天啊？
那三位宗室老人不吭声，也是因为太子殿下就在场，要知道，大公主跟太子殿下可是一奶同胞。
这六个去了，又进来六个人，万通还是道：“你们六个也回去吧。”
“这又是为何？”这次，连周景驸马都吃惊了。
“两个人酗酒成性；两个人对自己的父母不敬；还有两个人，他们的父亲有十几个小妾，还在外办了六个外宅，这样的父亲能生出什么好儿子？”万通指着他们道：“你们也别不服气，本指挥使调查过了，你们家人德行有亏，皇家是不会要这样的人家成为皇亲国戚的！”
“这......不可能吧？”周景道：“这可都是......。”
“没什么不可能的，本官已经掌握了证据，他们贿赂了去监察的内侍，现在那些内侍被东厂抓走了，而贿赂他们的人，本官也派人去抓了。”万通道：“仗着地方离这里远，就谎报，哼！”
六个人吓坏了，他们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的确如此。
更甚者，他们的家里因为想尚公主，还给他们在外包装了一下，名声还是不错的，而且他们都是南京陪都的人！
结果，万通太心细了，愣是派人找到了他们的老家，已调查一月有余，就在今天，所有过关的一百人详细资料都整理了出来。
然后，万通开始发飙了。
这六个，又被带了下去。
再进来六个人，这六个人就有点胆怵了。
所有人看了看万通，万通道：“你们六个是第一批面试的，现在大家可以问他们一人两个问题。”
太子殿下眼前一亮：“孤先来！”
“当然，太子殿下请。”万通对这个大外甥可是很照顾的，直接越过所有人，让他先问。
“你们会打架么？”结果太子殿下第一个问题就是问他们会不会打架。
其他人都愣住了，唯有吴有为低头，肩膀可疑的耸动了好几下。
万通看了他一眼，这个问题，该不是太子殿下受了有为的影响吧？
“会！”其中一个壮汉大声道：“从小打到大！”
“那你将来会不会打孤的姐姐？”太子殿下对这个壮汉还挺满意的，因为长得高，壮，身板也好，浓眉大眼，英气十足。
“男子汉大丈夫，在外一条龙，在家毛毛虫！”壮汉憨厚一笑：“在俺们那儿，谁要是敢打老婆，是会被人看不起的，婆娘娘家兄弟也不是吃素的，打上门来怎么办？再说了，媳妇儿是要疼的，不是用来练手的。”
万通跟吴有为对视一眼，这个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