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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耳朵根,粮食比他想象着要多出来三成,下半年部落会过得轻松很多,他怎么能不高兴。
“主人!救命!”一声尖锐到失真的求救毫无预兆在脑子里响起。
雪女!这是雪女的声音。
脑子“嗡”的一声,炸了。
不带片刻迟疑,苏迹迅速跟扶桑回了部落。
眼前一片血海。
场景比上次大战惨烈数倍,一眼扫过,几乎每个他认出来的有苏人身边都围着两到三个敌人,三打一是什么概念,几乎每一次抵抗换来的都是身上的一道血痕,人没倒下都是仇恶在支撑。
苏迹瞬间红了眼。
紫藤手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手里,紫色小叶子轻飘飘的拂过他的手心,一股看不见的紫气钻入他的手心,顿时他的双眼更红。体内一股澎湃的无法发泄的愤怒充斥全身,一闪身就投入战场,都没有想着身边还有个大能扶桑。
半空中雪女和冲和跟几个黑影战成一团,明显是苦苦支持,眼看就要被对方吞噬。
扶桑微微皱眉,伸手一点,率先把头顶上可能威胁到黄泥人安全的隐患除掉。半空的黑影眨眼间化为乌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雪女一下子从空中掉下来,浑身几乎都成了透明的,风一吹就要化了。
冲和更惨,一下地就倒在那里,一动不动。
扶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样子,他的整个身心全都在他的黄泥人身上,虽然明知道没有人能伤的了他还是忍不住全神贯注的注视着,他是不能参于人类的战争,但是谁也别想伤了他。
这时就见苏迹左鞭右打,凡是被藤杖击到的,没一个留下活口,确切的是没留下一个活魂,全被打碎。
这可是能把金仙都打的没有还手之力的神器,人,自然更是如同刀切豆腐,鞭到人亡。
本来已经胜利在望的敌军被突然杀出来的苏迹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很快是调整了布局,围了上来。
可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谁也伤不到这个杀神,所有的刀矛连他的衣角都粘不到就寸寸断裂,不仅如此,他们用多大力就被法衣以十倍之力反弹回去,一圈人倒飞出去,狠狠是撞在了地上,断手断脚不一而据。
“有邹部!”苏迹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正色前来借过盐又杀过人有邹首领。他恶狠狠的盯着那个男人,眼里能恨出血来。又是他们,又是他们!
这时的有邹首领早没有了当时的模样,整个人缩水了似的瘦了一大圈,胡子拉扎,眼睛外凸,要不是苏迹恨他恨的太深,根本认不出眼前这个人。
有邹首领后举着大刀上前一步,眼里全是最后一击的疯狂,“来啊,来!今天不是你死就……”
苏迹没等他聒噪完,咬牙切齿的一手杖敲过去,顿时脑浆崩出,人死的不能再死,连魂魄都一起被敲个粉碎。
苏迹看都没再看他一眼,挥着手杖一路劈杀,但凡走过,敌人不是被打死,就是被自动击飞摔成残废,场景诡异又残酷。
他这时候脑子里根本就是空白一片,只知道前进,杀敌,挡我者死。
杀到最后,数倍于有苏的敌人被杀破了胆,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恶鬼,没有人再敢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身边方圆十丈都成了真空地带。
苏迹冷冷一笑,以为离得远我就动不了你们了?就见他手一松,藤杖自动飞到半空,一个杀字,成了他们的催命符。
藤杖似乎没有他的挥动更加灵活,一下一个割起人命来毫不手软,哪怕远远的跑开都没有,瞬间一敲,万事皆消。
这杀人的姿态就连杀红眼的有苏族人都忍不住咽口水,这是他们的首领吗?
但不管怎么样,一边倒的局面出现倾斜,本来都绝望了的有苏人打鸡血似的再次奋起杀敌。
一时间杀声震天。
“哥!”苏苏满脸是血,哭喊着踉跄的跑过来,“阿母,阿母……”
苏迹瞬间心头一紧,把苏苏往族人怀里一推,拔腿就跑。
☆、悲恸
快点,再快,苏迹整个人都快成了一道残影,直奔回前方。他脑子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有快,再快。
可是,越跑越是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发生了。
远远的就看到一排篱笆东倒西歪,漫天的血腥味已经让他闻不到任何其他的气味,可一院子的暗红却昭示着这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喊打喊杀声似乎已经离得很远,院子里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儿动静。房间四处大敞,所有的屋子都是一副被掠夺过的模样,粟米洒了一地,而主屋却一反常态关着门。
苏迹心中一凛,一脚踹上屋门,嘴里大喊:“阿母!”
门哐当一声被踹开,扑鼻而来的血腥味令他呼吸一阻。
屋内是一幅搏斗过后的场景,他的阿母被人压在身下,生死不知。
苏迹慌手慌脚的一把推开压在母亲身上的尸体,抖着手把人抱进怀里,小心翼翼的擦掉她脸上的血迹,像是怕吓着他,轻声的唤着:“阿母,阿母,你醒醒,醒醒。”
怀里的人合着眼,没有半分回应。
“阿母,你看看我,睁开眼看看我。”苏迹的声音带着哭腔,惊慌的一遍又一遍摸着她依旧温热的脸颊,“阿母,我回来了,阿母。”
苏母自然不可能睁开眼,贯穿小腹的骨刀毫不留情的捅了个对穿,人已经没了气息,不论他呼喊多少遍都不可能再回应他。
远远的人们似乎听到一声悲愤欲绝的嘶吼,像人,更像绝望的野兽。
热泪不由自主的往下掉,猩红的双眼满是仇恨。突然,苏迹狠狠的甩了自己两耳光,恨不能劈了自己,他不该离开,不该不斩草除根,最不该自大借盐给有邹!都是他的错!自责瞬间将他淹没,自我厌弃到了极点。
“啪”又是一耳光,当他还要继续时,扶桑一把攥住他的手,“够了。”
“不够!”苏迹绝望的挣扎着大喊:“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你母亲不是那么说。”扶桑不高兴的用手指抚过他红肿的脸,手过之处,伤痕消失。接着一点,就见苏母透明的影子浮在半空中的,满脸的焦急。
“阿母!”苏迹一喜伸手就去抓,手却穿过她的身体,什么也没碰到。
“阿迹,好孩子,你张大了,阿母不能护着你了,带着你弟弟妹妹好好的,啊。”苏母嘴没有动,苏迹却听到了她的声音,跟以前一模一样,他的心里一阵酸涩,泪淌了满脸都不知道。
“阿母。”他孩子似的的又叫一声,语气说不出的悲沧依恋。
“好好的啊,好好的,带好弟弟妹妹。”苏迹慈祥的笑了,身影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