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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东西和鱼鳃后,秦放便将鱼儿们穿串上火了。
火很旺,没多久便闻到了香味。
秦放冷眠前吃惯了山珍海味,没想到现在被条烤鱼给馋得直吞口水。
全部搞定后,秦放直接招呼他们过来一起吃。
七条鱼,那么一大堆烤土豆(够秦放吃半个月),别说是六个女孩了,就是六个壮汉也足够吃饱了!
十几分钟后,秦放震惊了……
所有成熟的浆果都没了,所有土豆都清空了,鱼不用提了,除了鱼刺连骨头都不见了。
秦放惊叹道:“吃得挺多啊。”他的鱼,他还没吃一口!
六个人立马放下手中的青果子,正襟危坐。
秦放:“……”一大把年纪了,他哪有脸和些小姑娘计较。
“我是说,别吃撑了。”秦教授可不认为她们有这样惊人的食量,他是怕她们饿得久了,不知饥饱,吃坏了肠胃。
外头天黑了,秦放的小树屋窄窄的,睡他自己还行,七个人怕是要挤成团团。
但也不能把六个小女生扔在荒郊野外,秦放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们不介意的话,我们睡一起?”
不是他想占她们便宜,实在是树屋就那么大,坐着睡都得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当然没人会介意,秦放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这时秦放才想起自己不仅带着面具,脑袋还左三圈右三圈得紧裹着。
他给自己松了绑,想了下还是没有摘下面具。
他原本的那张脸就是个典型的下等人,他虽然不愿招摇,可也懒得找麻烦。
一个在白人堆里长大的亚洲人,很了解种族歧视这四个字。
好在面具十分贴合透气,带着也无所谓。
解下围巾后,他对面的六个人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
也不知是觉得他好看,还是觉得辣眼睛。
秦放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他道:“早些休息。”
这一宿秦放睡得异常安稳,连个梦都没做。
他不知道的是,当月色透过木窗倾泻而下时,他身边的“少女”睁开了眼。
她坐了起来,修长的手指轻颤着碰到他的面颊。
陡然间,一缕极淡的浅黄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指尖,在秦放的脸庞。
光芒只亮了一瞬便消失不见,可她死寂的眸子里却有了些生的光泽。
她嘴角轻轻扬了下,如同归了巢的孤鸟般,全是依恋地挨在他身畔。
第二天,秦放是饿醒的。
一想到存粮全没了,肉也没吃到,他轻吟一声,更饿了。
身边没人……秦放一出门被吓一跳。
六个姑娘整齐地守在门外。
大清早看到这么几张漂亮脸蛋,实在让人心情舒畅……然而该饿还是饿!
秦放道:“走,我们去找吃的。”
他在这一片住了这么久,已经探索得差不多,哪儿有果子,哪儿有野土豆,他一清二楚。
秦放教他们怎么辨认野土豆:“它们大多长在潮湿的地方,叶子边缘有小刺,茎有细毛,但记住了不要挖叶子过小的,太嫩,很浪。”
他一边教着一边挖出了三四个野土豆,也不知是他教得太好,还是这美人们太聪明,半个小时左右,他们七人就获颇丰。
当然不可能全是野土豆,有不少山莓,还有很多坚果,让秦放喜出望外的是他们还发现了野花椒。
烤鱼的时候用来除腥是再好不过了!
虽然鱼已经没有了……
回到树屋旁,秦放又教他们如何生火,还手把手带他们烤土豆。
秦放是想放他们自由,又怕他们没法自力更生,所以尽可能的教他们一些生存之道。
土豆烤好后,秦放道:“吃吧。”
他自己也饿了,剥了皮后咬了一口,略有点儿涩,但饿极了,吃什么都是香喷喷的。
秦放吃饱喝足,也不再拖沓,开门见山道:“你们可以走了。”
他话音刚落,吃着烤土豆的一二三连忙放下了手里的土豆,一双双乌黑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秦放微怔,反应过来了,他哭笑不得道:“我不是嫌你们吃得多。”
四五六赶紧把水壶放稳。
秦放无奈摇头:“也不是嫌你们喝得多。”
这时一直不开口的六人中竟有人说话了,虽然磕磕绊绊,可是声音却十分动听,像荡在空谷里的一缕清风:“睡、睡外面。”
这是以为他嫌她们占地方吗?
秦放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连忙说道:“我是说你们自由了,不必再受任何人的桎梏。”
所有人都看着他,只有眼睛最亮的一个问他:“自由?”
秦放解释道:“对,自由,你们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黑眸闪了闪,轻声问他:“去哪儿都行吗?”
秦放道:“天高海阔,去哪儿都可以。”
“想留在您身边。”他说完这句话,嘴唇极轻地向上弯了弯,露出了一个极浅极轻十分不熟练的笑容。
秦放怔住了。
那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盛开的花朵。
长在冰山之巅,生在寒雪之中,在极端恶劣的条件下,绽放了超脱于生命的美。
作者有话要说:秦教授:媳妇儿太美,晕头转向。
某人:媳妇儿?
后来,秦教授就成了小媳妇儿【喂】
第6章
这……丫头生得可真好看。
秦教授清了清嗓子,问道:“为什么想留下?”
她却略带些紧张地反问他:“不可以留下吗?”
这谁招架得住?秦放想都没想便说道:“当然可以。”
她便又笑了,比之前更自然了些,也更美了些。
秦放心道:亏了自己一把年纪了,要不肯定要想入非非。
罢了,想留下就留下吧,眼下这世界对她们很不友好,自由对她们来说也许是一场灾难。
秦放看向他们:“都想留下?”
其他人都不说话,只点了点头。
秦放又问:“都叫什么名字?”既然要留下了,就不可能一直她、她们得称呼。
他们齐齐摇头,为首的那个说道:“没有名字。”
不是不记得了,而是没有。
秦放轻叹口气:“想要个名字吗?”
“想。”他答得很快,看向秦放的眼中尽是期待。
秦放又被她给闪了闪,他轻咳一声,错开视线道:“我不太会起名,不嫌弃的话……”
他看向会说话的这位道:“你叫秦奕,行吗。”
其实女孩子叫秦怡或者秦依比较好,但秦放不知为什么不喜欢给他们起这么柔软的名字,也许是她们的遭遇太坎坷,他更希望她们能坚强、独立。
秦放又看向眉心有抹朱砂痣的道:“秦洱。”
再看向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