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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床头柜上的花瓶里还插着新鲜的玫瑰。方穆博将唐潮放在床上,终于不用再忍,俯下身凶狠地吻他。
分开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男人的气息驱逐了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的热度,唐潮稍微找回了些理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正躺在酒店的床上。
方穆博把唐潮额发向上捋,亲了下他光洁的额头,凝视着他比方才要清明些许的眼睛,低声问道:“要我帮你吗?”
正半跪在他身上的男人背着光,一手撑在他耳边。唐潮抬手手背遮住嘴,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兰葵予一口气把章铭拉到了茶馆外面的小巷,章铭还处在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惊恐中,直到兰葵予把他推到墙上,他后背和砖墙相撞,发出声闷响。
刚才那个男孩的身影又出现在脑海中,不知怎么回事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点不妙的变化,宽松的裤子被撑出了形状,堪堪到他肩膀间的姑娘抬头看了他两秒,随之目光下移。
章铭感觉此时气氛凝重的仿佛是在参加葬礼。
他下意识地夹住腿,伸手遮住裆部,尴尬地笑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会被当成变态吧!绝对会被当成变态的吧!
他在内心疯狂大喊。
章铭崩溃的神情被兰葵予尽眼底,她撇过头,抬手遮了下嘴,再次看向章铭时唇边似乎还有笑过的痕迹。
章铭狠狠掐了自己大腿根几把,终于疼软了,面目狰狞地重新站直,他脸上有点烧,所幸肤色偏黑看不出来,见兰葵予并没要走的意思,他赶忙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为什么控制不了自己身体了?”
兰葵予双手抱胸,面色平静:“我不知道。”
“你肯定知道。”章铭一眼看出兰葵予在搪塞他:“我一看到那男孩儿就移不开眼了,你肯定知道点什么,要不然也不会让他赶紧走,那天在我家里的那个人也和你有关系是不是?当时你为什么要打晕我?为什么我醒来时就都恢复原状了?”
章铭满眼都是“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的执着,兰葵予沉默,瞥见章铭结实手臂上子弹留下的伤痕,心下一动。
如果可以……那她行动起来岂不是会容易很多?
她心中转过无数心思,抬眼同章铭对视,道:“你确定要问吗?”
她果真知道点什么!章铭心中暗喜,更不可能放弃知晓真相的机会了:“确定啊。”
“那好,既然想知道就不许反悔了。”兰葵予后退两步,对章铭招招手:“跟我来。”
章铭赶忙跟了上去,两个大步就追上了兰葵予:“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刚才那男孩儿是谁?”
兰葵予没说话,他又自顾自地道:“你能给我个联系方式吗?微信qq什么的都行。”
“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兰葵予终于开口。
章铭闭嘴了。
两人回到了茶馆,坐进了方才的小隔间,兰葵予喝了口杯子里已经凉的差不多的茶,淡定地对满脸期待的章铭道:“真相就是,这个世界是一本书。”
章铭从茶馆里出来,脑袋里晕成了一锅浆糊。枪林弹雨都没兰葵予的话带给他的震撼强。
他从未怀疑过这世界的真实性,但那天出现在他家里一个劲儿说是他爸爸的“中间人”,和他见到那个名叫唐潮的男孩之后的反应都告诉他,兰葵予说的就是真的。
那个男孩……章铭回忆着和唐潮那短短十数秒的见面,那时唐潮被另一个男人护在身后,他没怎么看仔细,只记得他长得很白净乖巧。
那个男人也是书中的主角,他所谓的竞争对手,看起来很在乎唐潮。
章铭对此完全不在意,他非常确定自己不喜欢男人,相比起来唐潮,他对兰葵予的兴趣要更多一些。
但兰葵予告诉他,就算他本人对唐潮完全没有欲望,他还是会在剧情的步步安排下和唐潮发生关系,爱上他,为了他和其他男人争风吃醋。
太搞笑了。
于是他没有任何迟疑地接受了兰葵予的邀请。
一起寻找“中间人”,去改变亲手剧情的邀请。
这是他改变自己命运的唯一希望。
第25章事后
这座城市像是永远不会有黎明。
黑色大鸟逡巡一圈后停在了高塔的尖顶,梳理着羽毛。他坐在整座城市最高的地方,透过雕花铁窗,望着脚下朦胧在夜雾中的城市,灯光模糊成绵延不断的一片,一直蔓延到极远处的蛰伏在阴影中的山脉。
他沉默地看了会儿,低下头继续擦拭怀中的awm,狙击步.枪的枪身被擦得锃亮,金属质地反射着冰冷的光。黑发少女侧身紧靠在他背上,迷迷糊糊地醒来。
“到时间了吗?”她揉揉眼睛轻声问道,他点点头,取下脖子上的黑白十字架挂坠,给她戴上:“快了,可以出发了。”
少女伸着懒腰站起身,拾起地上的唐刀,走向狭小阁楼紧闭的铁门,推门离去时转头嘱咐道:
“注意安全。”
他比了个ok的手势。
阁楼的门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他在窗台前架起狙.击.枪,对准百米外另一侧的高塔。明亮的宴会厅里觥筹交错,男人的身影出现在光学瞄准镜中,剑眉星目,轮廓英俊深刻,深红色礼服的女人亲密地挽着他手臂,笑盈盈地端着一杯香槟。
准星在男人眉心处停留两秒,转而移动到了女人心脏。
他扣动扳机。
血花在瞄准镜中炸开,女人倒了下去,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兵荒马乱,男人侧脸溅上了血,一手揽着女人的尸身,眉头紧皱地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碎了玻璃的窗户外,夜幕中只有顶端刺破雾气的高塔。
瞄准镜中男人就好像在同他深情对视,他俏皮地笑了下,食指中指并拢点在额角行了个礼,迅速拾东西离开阁楼。
夜色迷离,他拎着箱子在夜幕中逆着慌乱的人群奔跑,气喘吁吁地到了另一座塔底,刚好看到男人在保镖和手下的簇拥下走出大厅。他脸上的血迹已经被擦去,但礼服略微凌乱,手上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的戒指红得像刚从血管里喷出的血。
好美。
他在无人注意的阴暗角落里抬起手,右手并指作枪,遥遥指着男人脑袋,像最天真的孩童玩闹般,轻轻一抬。
“biu。”
唐潮皱着眉头唔哝一声,缓缓睁开眼,梦境在他脑中留下的只有不甚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