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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都要跳起来了:“我能和你一起去找他们吗?”
“不,那太危险了,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兰葵予回道:“至于去找中间人,我已经找到合适的帮手了。”
公交车上,兰葵予放下手机,看向窗外,阳光洒在她脸上,让她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
无论是在夏尔还是瓦尔基里,她都从未见过这样明亮的白天。
卫衣里十字架挂坠紧贴着皮肤,她摩挲着口袋里的游标卡尺,沉默地望着街边繁盛苍翠的行道树。
这次,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26章电梯事故
之后两天唐潮一直过着学校家里两点一线的生活,这周四周五学校开运动会不用上课,大三学生不必像大一大二的一样被强制当观众,但姜佑报名了一万米,身为好友,唐潮自然要去看的。
尽管对姜佑的心思心知肚明,但唐潮并不打算和他撕破脸,特别是如今他知晓了解决的方法。姜佑的那些行为都是在剧情的控制下做出来的,只要删掉了稿子,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万众瞩目的一万米长跑安排在周四下午最后一项,姜佑身体素质极佳,第三圈时他超过了前面的两个男生,之后一直保持着第一的位置。十五圈之后大部分人都体力不支了,姜佑匀速跑着,甚至还有闲情朝观众挥手。
穿着红色球衣的身影一圈圈掠过操场,优哉游哉地跑完前二十四圈。最后一圈姜佑开始加速,在众多观众的欢呼声中冲过终点线。观众席上整个机电院都爆炸了,学生会带头喊着口号,雷鸣般的掌声中旁边的舍长一脸佩服地抚膺长叹:“斗宗强者,恐怖如斯!”
唐潮拍得两只手都红了,姜佑刚一冲过终点线早就准备好的啦啦队长便过去扶他,他从啦啦队长手中接过拧开的水喝了两口,掀起衣服下摆擦了把额头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汗。姜佑看向观众席,一眼便看到了正望着他的唐潮。
两人隔空远远对视,唐潮朝他笑了下,抬手竖起大拇指。
姜佑也绽开个爽朗的笑容,随后他移开目光,抬手捂住嘴咳嗽一下,觉得原本正要平复的心跳更加剧烈了,无名的悸动让他呼吸困难,就连深呼吸都无法将氧气送达大脑。
他闭了下眼,但脑中唐潮的身影依旧挥之不去。
“还好吗,是不是不舒服?”啦啦队长担忧问道。
姜佑摇摇头,抿了下唇:“没事,坐着歇会儿就好了。”
但他心里清楚,他可能再也好不了了。
许宪杰走在后街小巷中,满脑子都是方穆博那句“我们各退一步,好聚好散,都不要做的那么难看好吗?”
纵使是这样绝情的话语,那个男人说起来时也一如既往的那么温柔,总会给人他还在深情爱着的错觉。他抬手抹了把眼泪,吸吸鼻子,努力想要把眼眶中湿润憋回去。
他犯了在方穆博眼中绝对不可原谅的错误,他也知道自己已经没机会了,但仍孤注一掷地想要挽留。
后来他跟踪方穆博,找到了他新男友的住处,和唐潮对质,不过是出于几乎要将他整个吞没的嫉妒。他看着那个和他差不多大却仍旧一身学生气的男孩,听他说出“是方穆博在想尽办法在追我”时几乎就要崩溃为什么他万般渴求却得不到的爱偏偏这个男孩能够这样毫不在乎?
他恶毒地诅咒唐潮也会像他那样犯错失去方穆博,最后只能狼狈地挽留,但这一切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就在十分钟之前,他向方穆博保证再也不会去打扰他俩了。
尽快调整过来吧,这样婆婆妈妈像个什么样子。
许宪杰深吸口气,拍了拍脸颊让自己放松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走向正叼着烟站在酒吧门口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十分高大,一身黑衣,高筒军靴包住小腿,外套敞着怀,里面深色的紧身背心勾勒出肌肉的轮廓,散发着强烈的雄性气息。刀刻斧凿般硬朗的五官,眼眸漫不经心地垂着,但根本掩不住其中孤狼般凶狠的眼神。
这人放在平常绝对不会是许宪杰的目标,但他刚经历过了比失恋更痛苦的一刀两断,满心满眼里都是自暴自弃。他走到男人身前,拍了下他肩膀,亮了亮指间夹着的烟:“借个火?”
男人抬起眼来,像看货物一样漫不经心地把许宪杰打量了一番,那目光像淬过血的刀冰冷,让许宪杰觉得手脚冰凉。在他生出逃离心思的瞬间,男人低低嗯了一声,凑过来,用嘴里的烟引燃了许宪杰的烟。
烟圈在空中逐渐扩大,直到晚风将它打的支离破碎,两人相顾无言地站着抽完了一根烟,男人扔掉烟头,抬脚将它碾灭,对许宪杰道:“走吧。”
站在酒店房间里,听门在身后关上,许宪杰刚刚想要解开扣子,就被人从身后抱住,男人一手将他两条胳膊勒住,下一瞬针尖扎进他大臂肌肉,注射器中的液体一滴不剩地注入了他体内。
许宪杰只来得及发出声大叫,接着自白剂被血液循环带去全身各处,强烈的镇定成分让他失去了所有反抗能力,男人松开手,他便软软倒在了床上。
男人将空注射器扔进垃圾桶,拉过一旁的椅子在窗边坐下,盯着许宪杰瞳孔放大已然失神的双眼,开始发问:“刚刚你见的那个男人是谁?”
“我前男友。”许宪杰喃喃道。
“他住在哪儿?”
许宪杰没有任何反抗就将方穆博家地址说了出来,脸上表情安详的像是躺在棺材里就要下葬。
男人神色未动,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他现在的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唐潮……”
“他家地址?”
“z大文馨苑24号楼一单元……”
牢牢记住许宪杰报出的那一串地名,男人垂眸盯着自己脚尖,沉默片刻,突然轻声问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声音里含着不易察觉的忐忑和小心翼翼的期冀,竟让人听出丝脆弱的意味,但此时房间里唯一的听众神志不清完全意识不到。许宪杰手指抽动一下,含糊不清道:“靠脸勾引别人的骚.货……小贱.人……抢了我男朋友还装的那么纯……”
男人脸上流露出的柔软瞬间消失,阴沉下来,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暗骂自己真是糊涂了,立刻恢复了刀枪不入的冷漠模样,起身转头离开。
许宪杰还在重复着“小贱.人”这样的字句,男人眉峰微微拧着,推开房门,门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黑衣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