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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吧。”
转过头去两个女生就在刚才唐城的那个位置朝里看。
事发突然,我没拉住唐城。
“真的gay好看吗?”唐城阴森森地在那俩人后边开了口。
她们转过身紧张地看了他一眼,一个女孩立即拉着她同伴走了。
唐城还喊着:“怎么不多看几眼?”
他应该是生气了,面色不善。
但是班里傅总不知怎么抬了头,看到唐城笑了笑,唐城只能挤出笑容来回应。
等到傅总低下头去,唐城拉过我:“这事儿,不是一回了吧?总不能我第一次来找你就碰上?”
我指了指墙上挂着的班牌,“高二九班,华安的又一处名胜,每日接待旅行团数量七到八个。”
“这他妈能忍?他们怎么知道的?”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知情,奈何唐城正在气头上,他指责我“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话听起来有点儿耳熟。
我只能安抚他,“我也生气啊,但生气又不能解决问题。”
他看了眼表,表示回家再找我算账。
俗话说三人成虎,回家路上多了一个唐城就没法好好回家了,毕竟我们三个在一块的时候都是吃吃喝喝。
唐城可能也是在挑衅他爸,发了条微信在家庭群里说“晚上我带着恪恪和傅懿行一起在外面吃”
舅妈让他早点回。
舅舅没回话。
“行哥,我今天听见有人说你。”
傅懿行手里握着调羹,慢慢地喝着他面前的一盅汤,风轻云淡地嗯了一声。
“你怎么也这个反应啊,诶呀,我每次看到你俩这么佛我就急。”
唐城是真的急,拿着勺子疯狂地搅着自己碗里的甜粥。
我看着他那个动作,心也跟着他手里白色的汤匙一起叮叮当当地碰着碗壁。
唐城憋不住话,小动作越多,越表示他将克制不住情绪。
我真不想吃着饭的时候就听到唐城说“行哥我喜欢你”。
我拿着胳膊肘顶了顶他的手,汤匙狠狠地撞上了碗,发出清脆的一声。
唐城被吓着了,冲我小声地吼,“任恪你长本事了。”
我挑了挑眉,撞上了傅懿行的视线。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出他眼神里有些宠溺,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最怕的就是他们两情相悦。
我得做点什么,至少让暴风雨来得不要这么快。
“傅总,你爸妈同意你的事了吗?”
“没有,现在都不拿正眼看我。”
唐城叹了口气。
我用筷子把东坡肉夹成两块,分了一半给唐城。
唐城不爱吃肥肉,挑着把瘦的吃了。
他是蜜罐里泡大的小孩,没吃过苦,连口味也嗜甜,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吃。
这样的小孩,哪怕有傅懿行护着,给他顶起一片天,他能受得住以后平地上的挫折吗。
况且,我还是不认同唐城的喜欢。
那可以说是一点一点地积攒下来的,也可以说是一阵风忽然刮来的。
如果他哪天坚持不下去了,傅懿行怎么办?
他膝盖跪成那样,脚上都是伤,唐城如果坚持不下去了,傅懿行怎么办。
冬天快结束了,可是春天还没有影子。
饭馆里依然开着暖风,玻璃上都是雾气。
又他妈被糊住了视线。
什么都看不清楚。
我看不见自己的路,现在,也看不清唐城和傅懿行的路。
我用手把玻璃上的白雾擦了,可是渐渐的,雾气又升起来了。
“行哥,你,你出柜是不是因为你有喜欢的人了?”
唐城还是问了。
我反反复复地用手抹着玻璃,不敢去感受他们之间的气氛。
舅妈让我好好照顾唐城,我没有做到。
我亲自领着混沌而又胆怯的唐城看清了他的性向。
现在他就要走上一条不太顺畅的道路了,那是或许根本没有未来的一条路,傅懿行家人不同意,舅舅也不会同意。
天底下根本没有人支持他。
他要怎么走?
我不相信爱情有那么大的力量。
傅懿行一直都没回答。
我们把他送到楼下,唐城还想问,傅懿行不让他开口。
我和唐城又在黑夜里从傅懿行家往回走。
那天下着雪,唐城一边哭,一边在想什么呢,他有害怕吗?
小区楼里新装了绿色的地灯。
绿得灼眼。
“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喜欢的人?”唐城踢开了路上的石子。
我说我不知道。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我觉得应该是有的,感觉,追上他好难啊。”
“你为什么不觉得他喜欢你?”
“你觉得他喜欢我吗?”
我想回忆起傅懿行那个眼神,可是想不起来。
或许有,或许没有。
我没说话,唐城自己接上了,“他不喜欢我,至少现在不喜欢我。他对我有没有想法,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是吗。”
傅懿行是否喜欢唐城,这个问题一直没有答案。
唐城在我的劝说下暂时没和家里宣布他也可以喜欢男人,舅妈每天早上都要吃两颗奥美拉唑胶囊,唐城是知道的,所以他也在忍着。
他并没有对傅总做出什么攻势,只是偶尔会来教室找我,顺便看看他。
最近,观光团少了,我想学校里碎嘴的人大概都来看过傅懿行了,傅懿行表现得淡然他们也搞不起来什么风浪,觉得没意思也就不来了,倒是一个叫陈凯的男生总来和傅总讨论题目。
陈凯这个人,给我的印象不大好。
说话总爱拿着官腔,爱好逛办公室,自视甚高,可是情商不高。
他喜欢和女孩子打交道,但是女生也不喜欢他。
我一开始不懂为什么女生不喜欢他,毕竟他那张脸,算是比普通要耐看一点,直到某日听到他对张淼淼说:“淼淼姑娘,最近你好像圆润了不少。”
他脸上挂着笑,笑起来貌似纯良。
他大约觉得忠言逆耳利于行,可是淼淼没有长胖,他说的就不是忠言。
淼淼不是好惹的女人,抿嘴笑了一下,然后对他说“你再说这样的话,小心老娘撕烂你的嘴,现在立刻滚出我们班。”
陈凯被驳了面子,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想要和淼淼理论,路迢迢看热闹不嫌事多,凉凉地说了一句“让你滚没听见啊。”拉着他就往外拖。
迢迢回来的时候,边甩手边说“他力气还挺大的,听说他爸爸是警察,是不是偷偷地给他练过。”
我笑了笑,我爸以前也喜欢带着我练。
警察是一个高危职业,比交警可能还要危险一点,所以更希望自己的孩子身体强健吧。
我记得我把我爸队里的实习生摔地上的时候,老男人拍手叫好,皱纹都笑开了。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好像就在昨天。
我感觉老爸一直在。
谷阳想起了什么,“高一的时候我和陈凯是同班同学,有段时间他生病住院了,有人说是被他爸打的,听说他爸会家暴。”
迢迢不信,“能当警察的人怎么可能家暴啊。”
谷阳耸耸肩,“都是别人说的,但你不觉得陈凯这人怪怪的吗。”
我忽然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