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9
了,她才知道自己喜欢那个人。她想念了那个人很多年。现在,在其信只是单纯的只是想要寻死的时候,归鸿出现了。
反正都是要死的,去试着救一救这个喜欢了很久的人吧,虽然我不知道我现在还喜不喜欢他了。
只是其信现在,唯一的想法。
要处死的人,都被绑在一个小广场,那里有很多树,等到要处死他们的时候,才会把他们移到主干街上。她很熟悉路,避开了光,避开了摄像头,在黑暗中前行,一身的黑色,与夜融为一体。
其信走进的那个小广场,没有人看守,没有哪个想不开的回来这种地方,也就不需要看守了。看到那些树时,她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几十人,一百多人,也许会有几百人,她没有数过群里有多少人的照片。她只知道,这里有太多的人,他们放弃了挣扎,等待着死亡,除了希望死时能好过一些,再无所求。
不久之后,她在一棵树上找到了归鸿,他被绑的松松垮垮,仰着头,靠在树上睡着。其信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割断了他身上的绳子。归鸿醒了,看见了面前的人,他笑了笑,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不想活了。”
“然后你就来救我?”
“走吧。”
而后,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了广场。虽四下是人,却是极端的静,像一潭死水,无比的死寂。
快要走出广场的时候,归鸿不小心踩到了一个人的脚,那个人猛地醒来,他们借着月色,看着那个人的眼睛,那是冷漠到了极致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他已经失去了全部的希望,所以,也极有可能说出些什么。
其信的手,紧握着匕首的柄,她想了想,转身走了。绑在树上的那个人看着两个人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两人隐匿在黑暗中,比沦陷区更深的黑暗之中。
第二天,有人供出了其信带着一个人逃跑的信息,b军彻查了广场上的人,点出了逃走的那一个。录像没有开,因为他们自信,他们凭借着现在的状况,判定了传说中强大的a国不过是一个谣言,a国事弱小的,而渺小而又懦弱的a国不会有人救援,更不会有人敢反抗,他们太自信了,自信的过了头。而其信,打了他们一个响亮的巴掌。
全区街区录像开启,街道、建筑内部、安装了摄像头的人家,b军黑进了所
有的监控系统,甚至破解了一部分人手机的监控摄像头,甚至是定位。
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沦陷区全部知道了有一个女生,在b军的手下偷走了一个人。那潭黑暗的死水,有了一个微弱的源头,那个源头,为死水注入着新鲜的细流。
b军的首领很生气,当日屠杀了百余人,那些感叹着女孩做的好的声音,瞬间消下去一大半。屠杀继续着,b军声称,只要有人交出偷人的女孩,将保其一家不死,并奖赏大量的金钱,甚至可以选五十人不杀。
满城之中,一日之内,全部都在寻找那个赶在b军手下偷人的女孩。想要抓住她上交的有之,想要保护她的有之,想要杀她泄恨的有之。
一日之间,其信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七天过去了,b军越来越暴怒,连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孩是谁都查不出来,还抓不住。七天之内,他们为了示威已杀了近四百人,其中,十岁至二十岁的人最多,为的就是断了这些人的未来。但是b军渐渐明白,不能在这么杀下去了,他们的警署还在,他们的青年和壮年还在,外围救援的人迟早会到。
a国事蛰伏的野兽,会因为恐惧屈居一时,但不会屈居一世。野兽只是暂居笼中,只要再给这野兽舔几口血,这野兽就会杀出来拼个鱼死网破。
短短七天时间,人们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大家都在扩散着“不能让b国踩在我们的头上,难道我们还不如一个小丫头”,“一个孩子都敢反抗,我们凭什么畏缩”。
计算机的英暗中凉席,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就夺回了沦陷区的监控系统,他们继续尝试着切断b军的通讯系统,但因为其并不是自己习惯了解的系统,需要更多的时间。
x区的尖锐警署,聚集在了一个区域,凭着当时藏下的为数不多的装备,发动了一次夜袭。而夜袭,也是谋划了许久的,他们抢夺了大量的装备,保护着一个最为繁华的居住区,家本就在那里的人开放了自己的家门,住在别处的人可以带少量的行李来居住。搬家全部在夜晚进行,途中,警署会全程护送。
起初,b军还会镇压一下,后来,两军又小小的打了几战,双方死伤相近。于是b军便看着那些人 在黑夜之中,如鬼魅一般苏醒。
只有七天。
其信消失的七天。
死水不再是死水,她的一涓细流,已激起千层巨浪。
从其信穿上那一身黑衣开始,笼中沉睡的野兽便睁开了一只眼睛,现在,野兽要冲破着铁笼,铰碎这铁笼。而其信,就是一滩艳红的血,激起了希望。
几所学校重新开始上课,x区重建的安全区就在两所学校的对面,b军什么都没敢做,他们已经深觉,他们自己创造了这片黑暗,而现在,这片无边黑暗中出现了两只鲜红的可以滴血的眼睛,站在他们身后,注视着他们每一个人。
b军向上级请求支援,支援在路上,a国中主和的那个废物一党(以后加人名,先留着,别忘了)下台,高官们迅速集结着兵力,随时准备救援。
第八天,b军放出消息,援军马上就到,而a过已经放弃了x区,劝x区趁早放弃。
城郊,山中,其信拿着一个面包,专心致志的啃着。第一天晚上,她就想办法将归鸿送到自己家里藏着,两个人都猜得到,一旦事情败露,b军第一个搜的就是归鸿家中。
她在家里拿了一大背包的面包,几盒奶,然后逃了出去,没有惊动熟睡的父母,临行之前,她看了看自己那把割过绳子的匕首,定了定心。
一路上,她躲着夜巡的敌人,尽量的避开监控,终于在天亮之前,逃离了a城中心。a城不算大,但是以她跑步的速度,最起码也要跑上一个上午,才能到达城外的郊区。而现在,天亮了,一切的未卜开始了,一丝的恐惧随着破晓的天光爬上了她的心头。
顷刻之间,恐惧占据了她的一切。
其信站在公共卫生间里,一只手拄着墙,另一只手死死的攥着那把刀,她的理智,随天光一起回来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落了下来,她的双腿开始发抖,匕首在手中“当”的一声脆响,掉在了地上,她瘫坐下来,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到底做了什么!突然间就不想活了,你跳楼不好吗!偏偏选这种方式!没法回头了!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