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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用吗?
大家已经恐惧痛心到了极点了。
风涟在上班的时候偷偷刷了刷手机,看见了这条消息,之后完全不顾是工作时间,穿着又高又细的高跟鞋,直接跑出了办公室,出去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崴了脚。
谓默电话那头,是一个充满了忧心的声音,那边的声音哭着喊着告诉她:“你赶快过来!你赶快离开!你来我这里!我这里安全!你快来啊!别拖了!”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手机,隔着几千公里,泣不成声。
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时候,真的,就好难过。之前也说过,这个故事一年以前有的初稿,但是有bug,我就一直在想怎么改,现在等于是删了重写了。虽然是我写的,但是我就是搞不清楚谓默和千丞直接的感情。并不是我是作者,所以什么都是由我管的。所以,写起来,不管是逻辑上,还是感情上,还是已经好久不学生物,也不学那部分物理的人,真的,写的太痛苦了!
☆、遗墨(四)
这时已是深秋,傍晚,谓默下班,敲了敲千丞地下室的门,然后不客气的用钥匙打开了,拉着懒得找饭吃的千丞离开。从她发现千丞昏迷的那天起,她就主动的负责起了他的一日三餐。
每一次的餐桌上,都是一样的沉默。
这一次,千丞开口:“你离开这里吧。”
谓默什么都没有说。
“我能看出来,你没有感染。风涟那里很安全,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千丞低着头,看不见表情。
从大学被封锁的那时起,就有一部分人离开这座城市了,搬去哪里无所谓,只要能离开就好。后来,那一组照片被爆出来,离开的票,真的是一票难求,国家限制了班次,本身就比正常的少,再加上许多人都想离开。离开,真的是难上加难。
站票尽数售空,满票一直排到了八天以后,自己家有车的也都开车走了,堪比春运。
而且在检票口,售票口,全部要出示安全证明。安全证明要去医院化验之后才给,证明这个人没有感染病毒才行,而且必须是七天以内的证明,超过七天还有重新开。
即便是网上售票,也要检查这个人有没有最近七天的安全证明。
高速公路口,已经发生好几次汽车强行闯杆了。那些都是感染了病毒的人,不能乘国家的交通工具离开,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离开。发生两次之后,上级直接下令,只要出现闯杆的,一律打爆轮胎,如果实在抓不到,可以远程击毙。
谓默也知道,现在不走,以后想离开也难了。风涟现在每天都在不停的催她,甚至已经准备好买票,直接来这里给她绑走。
“我过几天就走吧。”
“嗯。”
“现在票不也是不好买吗。”
“行。”
第三天,谓默去医院验血,她才发现,验血处和住院处隔了几条街。又过了一天,早上,她刚睁开眼睛,就去查化验的结果,和千丞说的一样,安全。谓默正准备出门的时候,上级下了消息,从今天起,所有工作通过网上发布,在家完成,不用再去公司了。
谓默换了身衣服,回到床上,接着躺着。
从病毒爆发,几个女生住院开始,这座城市就再也没有过安宁。所有人都在怕,怕自己死,怕自己的朋友死,怕自己的家人死,怕自己的爱人死。
迷迷糊糊的,谓默又睡了过去。下午,她穿好鞋,准备去医院拿证明,正好在电梯里遇见千丞。于是,两个人,又回到了谓默家里。
千丞递给她她的安全证明,还有六天之后离开这座城市的票。
外面下了一上午的雨,千丞好像刚从外面回来,没有带伞,衣服都是湿的。极其宽松的黑色外套,开起来那么疏离。
谓默道了声谢。
千丞告诉她:“尽快离开吧。”
谓默点了点头。
只有千丞才知道,他从上次告诉谓默离开那天起,就一直用他的手机登陆谓默的账号,查着她有没有去验血,安全证明有没有开出来。从那时起,他也一直在关注车票。
他用尽了他的能力,没有让谓默的手机提醒她,有其他手机登陆了她的账号,也是通过各种手段,买到了能买到最早的票。
他一夜未眠,就盯着手机,看那个只有他才能看见的因感染病毒,无法离开的人的退票信息,他退了好多张票,抢了好多张票,终于抢到了能得到的最早的一张。
却还是六天以后。
后来,又是天光微凉。迷迷糊糊醒了又看见安全证明的提示消息,正好医院验血处快要开门了,他又顶着露水,顶着清晨的寒气,去了医院,取回了她的安全证明,又去售票处,取了他几日没有好好工作抢来的票。小雨还是淋了他一身。
两个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千丞回到地下室,接着工作。谓默给风涟发消息,叫她放心。后来,风涟又发给她一张照片:一张通往这座城市的车票,就是今天下午的。
谓默蜷缩在沙发上,哭得一塌糊涂。
还有五天,谓默就要离开这座城市,她想着离开之后,便能在西部和闺蜜继续住在一起,每天有说有笑的,也不会现在这样。但是她要是离开了,这个就不懂得照顾自己的人,就算再次昏迷在实验室里,也不会有人照顾他,更不会有人给他准备吃的。他就是饿了,也只能硬扛着。
还有四天,谓默拉着千丞,在实验室里聊了一个下午。问了一个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时间轴真的可以逆行吗?”
“可以,我来到这里,不就是逆行的一种吗?”
“我说的是从后到前经历。”
“这个,我不清楚,但是我觉得有,在某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里。”
“那对于你而言,我们是活着的还是死人啊?”
“死人。你们对于我而言都是死的,死了两百多年了。我看你们,就像你们看更早的人一样。”
千丞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
“这只是我曾经的想法。我来到这个时间点,在时间轴上移动,就像正常人在空间里的移动一样,不论来处是哪里,此时此刻,都是在这里的,都是共同经历同一件事的。”
“所以,在你眼里,我们是朋友吗?”
千丞像是想了很久,但还是很困惑的回答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朋友。”
他顿了一顿,继续:“我从小就没有朋友,我父母每天都在实验室里工作,很少回来。每天陪我的,就只有一个机器人,机器人照顾我的起居,机器人来完成我的教学。
“这两百年里,其实在教学上也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的。有一段时间,人们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