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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父母。
穆天常夫妇出门以后穆边打扫卫生边自言自语:“嘁,要不是宋尧会来我这儿,我才懒得打扫呢!上次宋尧给我拾了一上午,都累趴了,像这么脏这么累的活儿媳妇儿干一次就够了,以后都归我!”没多久穆天常夫妇真的带了两个人把洗衣机搬上了楼,虽然不大,但也够用了,两人还帮穆把公寓里里外外该洗的洗该擦的擦,换了床单被罩和沙发巾,直到公寓达到一尘不染的视觉效果,一家三口才出门犒劳肚子。所有的事情交代完,穆天常夫妇没有回公寓,直接取车回b市了,而穆呢,回公寓的路上又去超市买了新拖鞋和洗漱用具,还有新睡袍,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换了件外套带上钱包就出门去接宋尧。
虽然离开学还有十多天,但过完年上班族和农民工都开始了新一年的奔波劳碌,车站人还是很多。穆老远就看到宋尧拖着行李箱四处张望,不懂为什么,他总是能在人群中轻而易举地找到宋尧,即使人再多也是一样。可能是因为宋尧长得太好看了。
穆朝宋尧挥挥手,然而宋尧并没有看见他,他心里有那么一刻十分感慨,宋尧这眼神真是白瞎了那么高的个子,没办法,他只能尴尬地放下手,掏出手机打通了宋尧的电话:“傻子,这儿呢,朝你左后方看。”宋尧转身看见穆,脸上溢满了阳光般温暖的笑,把手机揣回兜里,向穆走过来。
穆第一次看到宋尧笑得这么开心,以前都是浅浅一笑就让他很心动了,今儿个笑成这样简直是想要了他的小命啊,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揉了揉宋尧的头发,说:“还别说,挺想你的。”“看不出来,不过你是从小到大第一个叫我‘傻子’的人。”宋尧笑着把头撇向一边。
穆用食指勾着一个纸袋子提到与宋尧视线齐平的高度,递给他,宋尧身子往后一缩:“什么呀?”穆把食指往上掂了两下:“看看不就知道了。”宋尧接过袋子打开看了看,是自己爱吃的灌汤包,学校小吃街出了名的那家,于是脸上漾起满足的微笑,穆看着宋尧的小表情洋洋得意地说:“一个假期没吃,就知道你想了。先垫垫肚子,东西安置好带你去吃好吃的。”
说着拿过宋尧手里拉着的行李箱,揽上宋尧的肩膀往大厅出口处走去,不是兄弟间勾肩搭背的“揽”,而是那种搂着肩膀侧边极其暧昧的“揽”。宋尧并没有觉得不自在,只是这个动作实在有点那什么,于是扭了扭身子从穆手臂里挣脱出来。穆略尴尬地回手,把行李箱换到那只揽肩膀的手上推着,走了两步发现宋尧没有跟上来,就回头看了看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宋尧,朝出口方向扬了扬下巴示意宋尧:“走啊。”宋尧才移动步子跟了上去。
穆帮宋尧拖着行李箱,因为学校住宿区还没有开放,所以只能暂时住在穆的公寓里。回到公寓宋尧四周看了看,格外干净的公寓一看就是心打扫过的,阳台甚至还添置了一台小型洗衣机。他正打算拾东西,就被穆突然从背后抱住。穆紧紧地禁锢着他的双手让他动弹不得。
没等宋尧开口,穆就把额头放在宋尧肩膀上,低声说:“宋尧,我没骗你,我是真的特别想你……”宋尧一怔,白净的脸上晕起一抹绯红:“嗯,我知道。你先放开我,我拾东西。”
穆听了这句话,伏在宋尧肩膀上的额头因为紧皱眉头而绷住了,只可惜宋尧看不见穆此时此刻那纠结的表情。他缓缓抬起头,在宋尧耳边呼着热气,说:“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有多爱你,不知道你刚刚那样的笑容对我来说有多奢侈。你对我总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有的时候我真的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在意我。”宋尧受不了这种酥痒,把脖子一缩:“穆,别闹……”
他正说着就被穆扳住肩膀用力一转面向自己。穆紧紧勒住他的双肩,步步紧逼抱着他靠向墙壁,一手护住后脑勺,一手抚上脸颊,情难自已地低头想要吻上去,却被满脸通红的宋尧喊了一声“穆!”并用双手推开肩膀一侧,像泥鳅一样从穆的禁锢里滑了出去。
穆面向墙壁低着头纹丝不动站着,尽管这样令空气凝滞的气氛没有多长时间,但宋尧却觉得足足有一个世纪之久,他硬着头皮开了口:“我还没给家人报平安,先去给爷爷打个电话。”
穆转过身咧开嘴笑着说:“也好,得家里担心。嘿嘿,打完电话我们去吃饭,你饿了吧?我们先去吃东西,吃完再回来拾行李也不迟,有的是时间。”
宋尧看着穆,说不上来穆脸上那是种什么样的笑,反正就是让他看着莫名心疼,因为他明明看到穆眼角闪烁着泪光,又被泛红的鼻尖一吸而藏了回去。
穆和宋尧两个人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到里间坐下,不一会儿菜就都上来了,全是宋尧爱吃的,而宋尧此时并没有什么胃口,一方面是刚下火车没多久,没什么食欲,其次是刚刚发生的事情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久久缓不过神来。
这顿饭吃的很不是滋味,两个人都各怀心事,不仅饭桌上一句话没说,就连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回去的路上也彼此一言不发。
回到公寓穆边打地铺边郁闷,最后实在受不了了,开了口:“宋尧,对不起,今天是我不好,我给你道歉,以后我绝对不会再这样了。”在客厅整理行李箱的宋尧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总感觉有些话堵在胸口,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穆没有得到回应,只能自顾自地洗完澡,然后回卧室躺在打好的地铺上看着天花板。宋尧拿着自备的洗漱用具和睡袍进卫生间洗澡,心里还想着自己是不是不该推开穆,或者根本就不该跟穆来公寓,可当他看到卫生间里的拖鞋、牙刷和漱口杯,还有柜子上没摘标签的睡袍时,他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了。
宋尧洗完澡谨慎地检查了门窗才关灯进卧室,穆见他进来了,立马闭上眼睛翻个身侧着睡。宋尧看了眼地铺和床,径直走到地铺旁,脱了鞋缓缓躺在穆身边,小心翼翼地从背后抱住穆。穆呼吸一紧,没有多做反应。
“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房间打扫的很干净,漱口杯和牙刷是我喜欢的颜色,睡袍和拖鞋的大小刚刚好。下午是我不好,我从来没有跟一个男生那么近距离地接触过,有点不自在,所以出于本能推开了你,包括在车站挣脱你,也很抱歉。我性格孤僻,可能会因此伤害到你,但我会试着去改,在感情方面我不善于表达自己,但是,我并不反感你,我,我觉得自己是喜欢你的……”宋尧说完颤抖着回手,却被穆翻身一把抓住放在自己腰间,把宋尧紧紧搂在怀里。宋尧放在穆腰间的手抓住穆的睡袍,攥得死死的。
穆感觉到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