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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此地抠图技术比较强?还是这些人戏份比较足?
程岩一时找不到答案,决定多观察观察。
有村民来领着他们去住宿的地方,事前学生们就知道,他们会在村子里住上一夜。程岩连里衣都带了一套,他无法忍受自己一身酸臭地躺上床。
学生们按寝舍分组,分别住进数间村民们拾好的空房,房中只有一张大通铺,约莫能睡下十五人。
庄思宜有些嫌弃地皱眉,他见萧淮直接占了最靠里的位置,便走过去,冲对方扬扬下巴,“我和你换。”
萧淮当然不乐意,“不换。”
庄思宜不紧不慢道:“不换也成,下次我若见了萧伯母,就告诉他你小舅在东街胡同养了百春园的花娘。”
萧淮一急,“你可别!到时候我小舅非得揍我。”
庄思宜:“换不换?”
萧淮咬牙,“换!”
萧淮屁/股往旁边挪了些,却听庄思宜发号施令道:“再挪远点儿。”
萧淮很生气了,“你一个人难不成还要占两个人的位置?”
庄思宜直接将萧淮挤到一边,理所当然道:“晚上阿岩睡最里头,我就睡这儿。”
萧淮一口气差点儿没提上来,“庄思宜,程岩是你娘子吗?要你时时刻刻想着护着?莫非你还是个断袖?”
庄思宜一顿,嘴角缓缓上扬,眼中却不带笑意,“再胡说,我弄死你。”
萧淮倒不是真怀疑庄思宜的性向,只是受不了对方的黏糊劲儿,他也不想真惹庄思宜生气,怂包道:“行,让你,全让你成吧?”
说罢也不跟庄思宜挤一块儿,抱着行囊往中间去了。
庄思宜大获全胜,如同一只斗胜的公鸡抖着鸡冠,然而回头一看,程岩并不在房中。
此时程岩正跟一位村民道谢,那人笑出一口黄牙,“秀才公不必客气,您放心,保管好用。”
程岩回以一笑,“师兄们都跟我说过了,不然我也不能来麻烦您。”
两人闲聊着回了住处,程岩一推门,就听庄思宜喊他,“阿岩,过来。”
程岩倒无所谓睡哪儿,拎着包袱就过去了,只是路过萧淮时,见对方盯着他的眼神十分幽怨。
众人在房中稍作休息,便由夫子带去了田间。
榕树村四水合抱,溪流满村,最多的乃是水田。但九月还未到晚稻获季节,只闻一片稻花香。
此时正值上午,田地里农民的身影随处可见,或白裙,或绿蓑衣,偶尔还可听闻几声俚语小调。田埂上有小童追逐嬉闹,黄犬甩着尾巴奔来复去,一会儿又停下来冲着一头水牛直吠。
如此一幕,让学生们文思泉涌,恨不能当场作诗三百首。
但可惜,他们并非作诗来的。
夫子指向一位正拿着镰刀割油菜的妇人,“一会儿有村人来教你们,今日你们就帮忙油菜。”
学生们纷纷应是,庄思宜则往程岩身边一凑,小声说:“咱们运气不错,被分来田里,听说还有人被领去喂猪了。”
程岩:“你觉得油菜轻松?”
庄思宜一怔,“那也比喂猪强。”
程岩笑而不语,让庄思宜瞬时心生不详。
直到庄思宜手上被发了把镰刀,又按照村人的示范割下第一把油菜,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难的。
庄思宜心中一喜,又抱了把油菜,狠狠一割
刀锋嵌入肉里的顿感,还有随即而来的钻心剧痛,让庄思宜瞬间白了脸。他的左手手指上多了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汩汩鲜血涌出,滴落在深黑的土地上。
“嘶……”庄思宜痛得倒抽一口冷气,连嘴唇都在发颤。
突然,有人抓起他的小臂,抬眼一看,原来是程岩正拧眉查看他的伤。
“镰刀上有锈迹,你必须先清理伤口。”程岩见伤口太深,心里也急,但一时半刻哪里去找酒来冲洗?他略略一想,道:“庄兄,你得先把血吸出来,一是血里可能沾了锈,二是用唾液能清毒。”
庄思宜此刻的反应异常迟钝,所谓十指连心,他从未感受到这种程度的疼痛。
看着不断冒血的伤口,他神色几度变化,除了难以承受的剧痛外,更多则是嫌恶,以至于迟迟没有动静。
程岩见他干站着,只当庄思宜害怕。他抿了抿唇,眼中划过一抹犹豫,终是道:“得罪。”
说罢,他低头含住庄思宜指上的伤口。
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两人相贴处滋生,又瞬间流窜至庄思宜的四肢百骸,席卷全身。
那一瞬间,仿佛连疼痛都染上了暧昧。
他能清晰感觉到程岩双唇的柔软和温热,庄思宜微微一颤,陌生的燥热蠢蠢欲动,原本煞白的脸顿时绯红,哑声道:“你……”
他并不知道自己打算说什么,不等他想好,就见程岩吐出口带血的唾液,衬得唇色更加殷红……
就在庄思宜愣神之际,程岩忽从地上抓起一把土洒在他伤口上。
“你做什么?!”庄思宜大惊。
程岩垂眸,并没有看对方,“给你止血。”
他拿过庄思宜右手上的镰刀,“我刚刚是救急的办法,你去找村长,让他好生给你处理伤口。”
庄思宜还有些回不过神,半晌才应下,“我很快就回来。”
等庄思宜再度出现在田边,手指已被包扎过。
他见程岩正一把把地割着油菜,动作流畅得好似干过千百遍,忍不住好奇,“阿岩,你怎么什么都会?”
程岩顿了顿,“我生在农家,你说呢?”
事实上,他从小也很受疼爱,根本没干过农活。是前生当县令那几年才学着做了些,比真正的农人差远了。
程岩见庄思宜的手指缠得像萝卜,问他:“还疼吗?”
庄思宜笑了笑,“不疼。”
程岩面无表情,“不疼你就帮忙推板车吧,总不至于再受伤。”
庄思宜:“……”
板车上装满了割好的油菜,有人在前面拉,庄思宜则在后头推,期间若有油菜掉下来,便有村中的小孩子们跟在车后捡。
的确是不会受伤,但也真累。
如此,等到村中女眷送来午饭,庄思宜只觉得如蒙大赦。
不止是他,大多学生都累得瘫坐在地,但他们还不能休息,因为山长不允许他们接受村民的口粮,他们必须自己找吃食。
幸好,人人都带了干粮。
程岩向村民讨了碗水,慢慢将饼子掰开。他见庄思宜的包袱里全是些致的糕点,稍一犹豫,说:“你这些都不管饱。”
庄思宜苦笑,“昨晚上庄棋给我备的,他以为我来玩儿呢。”
程岩默默将一半饼子递过去,“你吃这个。”
庄思宜没接,“你呢?”
程岩指指一旁的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