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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就说什么呢。
其他虚玉弟子围拢到慕棠身边,不解这个平时冷淡的师弟,现在为何如此失控。
“他他他……白珩!他是白珩!”
众弟子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白祁炎左右抓住温辰与淼莱的手,准备随时跑路。
原以为会面对刀光剑影,可没想到什么都没有,众弟子都是愣了一会,大概他们都没想到一个被压在山下面,传说一样的人物,居然会像来串门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其中一个先反应了过来,他冲着白祁炎行了个大礼,本想高呼些什么,却什么都无法喊出口,低头小声嘟囔道:“这个应该怎么称呼?祖宗?师伯祖?”
白祁炎被吓了一跳,带着两人连连后退几步。白珩与虚玉之间有大仇,为何没有人来对付他?
“你们?你们不想打我吗?”
那人年纪稍长,他伏在地上,起来也不是,继续待着也不是,就说道:“祖宗,我能先起来吗?”
“起来起来,还有,别叫我祖宗。”
那人拍了拍衣袖站了起来,在又瞧了一眼白祁炎后,道:“您是第十六任掌门的师兄,我是二十五任掌门的弟子,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称呼您?”
这修仙世界,活太久最大的坏处就是不知道该让对方如何称呼。
“你们就没有要抓我的想法吗?”
当初白珩这叛徒做的冤枉,他虽是修炼了妖法,却从未伤害过一人。白珩展空二人师兄弟反目,展空就以修炼妖法为源头,给白珩泼了一堆脏水。那时展空是掌门,当然是由他说什么就说什么。
白珩即便是被冤枉的,但这罪名已经是板上钉钉,一辈子都逃脱不了了。
“玉阳仙君……玉阳仙君在他飞升前夕,向世人发布了一封《罪己书》。其中就有写明当年是他……是他陷害了您。”
“什么??”白祁炎满脸不敢置信,这些都是他从未听过的。就算现在听到了,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他以为展空就是个伪君子,欺骗了世人,用手段成了仙。可没想到他居然留下了《罪己书》承认了自己的罪行。都知道罪行了,为何还能成仙?未太不公平。
但转念又一想,可不就只有展空能成仙吗?爱过恨过,有过执念,也懂放下。真正做到了无爱无恨,无悲无喜。他不成仙谁成仙?
后面有人窃窃私语,慕棠站着听了一会,切了一声,站出来问道:“祖宗,是谁将您从断欲山救了出来?”
白祁炎一听到“祖宗”两个字,就头皮发麻,全身难受。他能联想到那些小老太太跟在她们孙子身后的画面,手里拿了个盛饭的勺子,追着孙子喂饭,还一口一口的叫着“祖宗”。这两字,包含了大量的无可奈何。
“对啊。”另一人附和道,“玉阳仙君有言,谁若能释放断欲山下的那位,便可直接继任掌门之位。”
哦~~这大概就是温辰继任的原因。
白祁炎正想把温辰推出去,可发现自己的右手在微微颤抖着,心脏没来由地开始抽痛起来,一股心火窜出,只想杀戮。
那一缕神魂也听到了?他是在气展空不敢自己去救他,而是把这责任托付给了别人?
那种感觉只出现了一会,便又消失殆尽。白祁炎走到温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说道:“就是这位救了我。”
慕棠轻声嘀咕了一句:“刚死一位掌门,又来了一位新掌门,这时机掐的真是刚刚好。”
白祁炎听到了,心里回道:可不就是刚刚好吗?否则怎么说是主角光环呢?
那个看起来比较有发言权的在看了温辰一眼后,道:“敢问这位公子师承何处?”
这是要查温辰有没有做他们掌门的资格吗?
“一家人一家人。”白祁炎站出来说道,“这位是我师弟展空成仙后的弟子,不就是一家人吗?”
温辰回头看他,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笑,道:“小炎早就知道了?”
可不么,小说全部看过了,当然知道两位的关系。现虚玉弟子不争气,没一个有能力搬起断欲山,展空就亲自下凡,去寻找有天赋的人才了。这个人才指的就是温辰。
今天一拨一拨的消息惊到了众虚玉弟子,他们又是愣了一会,用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表情重新看向温辰。
赤邪剑嗡嗡作响,一下从剑鞘飞出,白祁炎下意识握住了它。身随剑动,那剑冲着温辰而去,白祁炎赶紧定住心神,抽回赤邪剑,用力拍了下自己的手。
骂了句脏话,那缕该死的神魂要把他搞成神分裂了!
“竟是玉阳仙君的徒弟?”
“我还会骗你们不成?”
“两位是冰释前嫌了?”
“这个……不好说。”
白祁炎借口累了,这才从虚玉弟子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中逃脱出去。由慕棠引着,他们三人往客房走去。
慕棠走在最前面,温辰在中间,淼莱拉着白祁炎刻意放慢脚步,待离那两人有一段距离后,才轻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温辰是展空的徒弟的?”
穿越之前吧。
“不久前。”
“那你……”声音因为气愤一下变得过高,淼莱又赶紧压低声音道,“那你还留着他?你就不想报仇的吗?”
“展空是展空,温辰是温辰。”
“你这一生都要折在这对师徒身上了。”说完,还觉得不解气,嘲讽地叫了一声“祖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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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虚玉之祸(三)
展空一封《罪己书》为白珩洗清了冤屈,所以,众人也就以为白珩是完全清白的了。但,害人是假,身怀妖术依旧是是事实。一不小心暴露还是要被这些人间修士驱逐。
白祁炎轻声提醒淼莱切不可在虚玉使用妖术,顺便也是提醒自己。
这回内乱虚玉死了不少人,空余的房间就多了很多。慕棠领着三人各去了三间房,最后到了白祁炎这里,他直接把慕棠拉了进去。
“我们来聊聊。”白祁炎先是看了一眼房间摆设,就坐到最近的椅子上,笑着对慕棠说道。
“聊什么?”
“刚才事发突然,我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我觉出味来了。”他招手让慕棠坐下,“你们怎么就断定我是白珩了?又没真见过我,万一是一个长得很像的人呢?”
慕棠站在一边,有在犹豫该不该坐下。按理说,眼前这人辈分太大,他应该小心伺候,让他坐他也是不能坐的。然而,眼前这人完全没有一点长辈的样子,让他实在尊重不起来。
在白珩不耐烦地又招了几次手后,他才走了过去。
“给我讲讲吧,为什么?”
慕棠看了眼屋外,确认附近没有同门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