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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发现……”
徐风堇气到展开自己写得折扇猛摇了几下,掌柜瞥了眼扇面,安抚他道:“是阿朗的不是,我让他给您道歉,明晚我们几人过去,还请小公子多帮衬。”
徐风堇做完好事儿带着岑灵回府,将买来的小吃递给赵郁,赵郁挨个瞧了瞧,竟一一下了,还谢他两句,徐风堇觉得这人真是无趣,不吃还要,留着上供?
次日戌时,徐风堇邀请行香出来散步,王爷宠他,奴才们没有任何异议,不让跟着就并未跟着,将人送到园林的假山处,好心叮嘱几句便停了下来。
行香感激不尽,匆匆向后院跑去,果然没有任何看守,看来赵郁对这个小倌还真是宠爱有加,行香站在后门等待许久,终于听到马车声,她忙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待车夫停下,看清是熟人后,急忙上去。
“朗哥这是账啊!王……王爷!”行香还未坐稳,便跌到一旁,车上不是旁人,正是把玩扇骨的赵郁。
行香忙错开眼,看清旁边那人,瞠目结舌:“你……你……”
徐风堇摇着正面为“头元梁”,背面为“追刺骨”的扇子道:“姑娘藏头信写得不错,放在几个月前,我或者是不认识的。”
第10章挑衅
挑衅
行香在郁王府三年,是第一个被送来的妾室,她自然带着目的,忍了这么久终于等来机会,却急于求成落入赵郁早就设好的圈套,回头想想,从府内盛传王妃乖顺善良,便动起了心思,见面之后果不其然,一副温和模样,穿着打扮也都清雅规矩,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这种人最是好骗,又听闻斗字不识,更是犹如天助。
她也怕王妃背地里转告赵郁,便扯了一出情郎戏码,侧室有心上人可是天大好事,不用防着争宠,想来会帮。
果不其然徐风堇为难应下,一切顺顺当当,自王妃来了之后,内院守卫也松散不少,高兴之余却疏忽大意,竟不觉事有蹊跷,也怪她心浮气躁,熬不过赵王爷的深沉。
行香看向赵郁,传闻赵郁自小聪慧,一岁识字,二岁读写,人人称赞天降奇才,从小极受陛下疼爱,但虽聪慧,却从未用在正经地方,越大越是不务正业,闹得陛下贵妃对他失望至极,可偏偏有人不信,咬定他是装疯卖傻,如今看来是猜对了。
行香跪在地上,身后还有掌柜与阿朗,颓然道:“王爷随意处置,我无话可说。”
赵郁在花厅正中,吹吹热茶递给徐风堇,道:“既然无话可说,那便押下去吧。”想起又道:“对了,陈尚书是你舅舅?”
行香猛地抬头:“这事儿与舅舅无关。”
赵郁笑了笑:“我只是提一嘴,并没说与他有关。”
行香道:“奴婢只求一死,还请王爷不要打扰舅舅。”
赵郁拿起茶碗,抿了一口:“姑娘言重了,你又没把账本拿走,本王要你的命做什么。”
行香不懂:“王……王爷……”
赵郁问徐风堇:“王妃,那封家信呢?”
徐风堇一早从掌柜身上摸了出来,上面写着:
我在王府安好。
难不知父母身体如何?
出行不便,不能常伴父母身边,愧对二老。
府邸深宅,如上锁金笼,也不知……朗哥如何。
账已欠下,今生无力偿还。
本是三生情缘,白头之约,如今只望他……
寻得佳妻美妾,我与他……
来生恩爱。
赵郁拿起看看,笑道:“姑娘来我府上也有多年,我待你不好,也觉愧疚,如今你想情郎,本王当然会成全你,待选个良辰吉日广知天下,说兵部尚书的外甥女私通野合,行为放浪,本王开恩,赐婚如何?”
行香惊惧:“王爷!请王爷不要因为奴婢连带舅舅,请王爷处死奴婢!”
赵郁摆摆手:“先带下去好生照顾着。”又看徐风堇拿着那把错字百出的扇子道:“你何时发现她有问题?”
徐风堇道:“我好歹是王爷心爱的王妃,就算退避奴才,又是呼救又是敲门,这么大动静没人来管?她不起疑,我也要起疑啊。”
赵郁竟一副惋惜:“果然是她愚笨。”
徐风堇心中嗤道:生生扣人三年,任谁有点机会都要拼命抓住,说人愚笨,倒不如说赵王爷沉得住满腹坏水。
面上又笑:“王爷觉得我这次办得好还是不好?”
赵郁满意:“不错。”
徐风堇问:“那可有赏?”
赵郁道:“自然有赏。”说着让始终站在门外的程乔进来,徐风堇见程乔手上端了个方盘,蒙了块黄绸布,直接赏银子这事儿不像是赵郁作风,徐风堇还没做猜想,就见赵王爷亲自过来,帮他掀开赏赐,徐风堇瞥了一眼,里面赫然放着他先前送给赵郁的那几包甜味小食。
赵郁敲着折扇出门,心情大好:“本王知道你送出时十分不舍,如今再赏还给你,是不是十分惊喜?”
“我呸!”半夜徐风堇倒床上吐出话梅果核,气得翻来覆去,一会儿躺在床头,一会儿又滚到床尾。
岑灵被他逗得抿嘴笑:“没想到王爷在这儿等你。”
“王爷?我看他是记仇鬼王八蛋。”徐风堇坐起来扇风降火:“我要跟他两清,他偏要过来挑衅,兔子急了还咬人,我就不信赵王爷除了不吃甜,没半点弱点。”又哼哼两声道:“岑灵快来帮我揉揉,我气得头蒙。”
往后几天徐风堇照旧去外宅读书,结果赵郁却没了踪影,满心怒火就着甜果吃得差不多了,程乔突然来内宅找他,说道:“王爷在府外等着,说是带你出游,算是奖励。”
第11章出游
微风暖日,草畔桥溪,马蹄哒哒穿过玄武大街,过了城门,一路往西南走,尽是磅礴山色,鹂雀江声。
西南半山腰上有座风雨亭,风雨亭头顶上是座没塑金身泥菩萨庙,长年香火鼎盛。
赵郁今儿个穿了一件棕绿长袍,圆领暗纹,绣的是郁木苍松,徐风堇发现个规律,但凡赵郁出门,都要换上或绿或蓝的绸缎锦袍,在府里则是一身白衣,看着极为温雅。
徐风堇自然明白人靠衣装,开始还当赵王爷整日让他穿着淡水色是随意而之,如今看来也是有预谋的,面上是逗他端茶递水,让人看得是懂规矩,进府便教他读书识字,是等着有人给他送信,不知赵郁是何时想诱行香上钩的,是从南馆往京城走得路上?还是向余三娘提出要个知礼听话的王妃开始?满城满府皆知王妃单纯善良,是说给谁听得?又是做给谁看得?徐风堇除了要离开南馆碰过李思达这块硬石头,下手打过的客人全是些他能拿住的软柿子,当然能活到现在运气是一部分,但最主要还是他从不以卵击石。
几日早就气消云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