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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扎玫瑰请店员送到家里给虞音。
管逸云到百合时候,难掩受宠若惊的模样,手指左右拨弄着饱满的花瓣,眼睛陡然湿润了起来,拉着陆行杨的手,“行杨……谢谢行杨。妈妈也祝你和虞音百年好合。”
这个举动,让陆振南心里不舒服起来。
陆振南伸手搭着陆行杨的肩膀,过来人的语气,“年纪轻轻哪懂什么爱情?无非生殖冲动而已。行杨,你要多和别的女人接触,才知道谁最适合自己。你看,爸爸也是到了不惑的年纪才遇到你詹菲姐。”说罢,陆振南不忘瞟了一眼管逸云。
四目相对的时候,陆行杨眼底的怜悯和轻蔑是陆振南从未领教过的,他勾唇一笑,“这就是你给祝欣欣门卡的理由?下次别这样了,我和虞音都会很烦。”
满桌致喷香的菜肴,酒杯里轻晃的葡萄美酒,都难以掩盖一个死气沉沉生机不再的家庭。
都说感情上的不舒服,只有用钱才能填的沟平壕满。
陆振南把碗往桌上一推,哼了一声,“南非的钻矿股权是你我平分的,外汇管制,你占得多我占的少,你要补贴我多少?”
管逸云前几天已到离婚协议,夫妻财产分割她没有异议。
管逸云取过餐布擦了嘴巴,“我占了大头没错,那也是我在南非上上下下的打理的。至多给你二百万。”
听了这话,陆振南再好的修养瞬间荡然无存,腾地一下站起来,“管逸云,你过分了吧?你简直欺人太甚!老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早年即使没了感情还能和和气气的,但是现在,带着你的姘头来耀武扬威不算,为了到国外风花雪月,那么大个钻矿,给我两百万?你这是在践踏我的尊严!”
管逸云把餐布甩在桌上,面不改色地问道,“那你说个数字。”
陆振南报出心里想定的数字,“一千万。”
管逸云嘴角一勾,还未嘲讽陆振南的异想天开,席间一直没说话的陆行杨此时开了口,冰冷又疏离的语调,“别动不动就扯上尊严。二百万是践踏你的尊严,难道一千万就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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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嘿!
33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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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陆行杨三言两语点出来后,陆振南也着实后悔自己失言。
都说尊严无价,钱的事还真不应该扯上尊严。
满桌的寂静后,陆振南清清嗓子,“逸云,我失言了。不然这样吧,我们各退一步,各饶四百万。你掏六百万给我就行。海阔天空,再见亦是朋友。”
陆振南原以为好言好语到这个地步,管逸云既有了台阶,他也不至于拿的太少,她能心平气和地接受。
没想到管逸云寸步不让,一脸的嘲讽,“陆振南,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吧。你怎么不开口要两千万或一个亿?这样我和你各饶个九百万,你还能得一千一百万。”
“你才开口要一千万,真是失策。”
陆振南被说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刚想开口,还被管逸云抢白,“开的价格有水分,就别怪我压价压得狠!”
陆振南腾地一下站起来,“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不讲情面?管逸云!你这悍妇,陈道也和当初的我一样瞎了眼。再过一段时间,非把你踹了不可!你这悍妇!”
与陆振南的暴怒比起来,管逸云这厢倒显得云淡风轻,“陆振南,要说我这个悍妇跟你的这些年,也就只学会了一点。和你相处,最不需要的就是讲情面了。你现在来和我要情面,你把你家怀孕的姑奶奶放在何处?”
管逸云这番话,也着实把当年陆振南抛家弃子和詹菲跑了的恶气,狠狠地泄了出来。
窗外轰隆几声,天空积蓄了几日的雨水轰然砸在大地上,瓢泼的大雨哗哗,雨滴飞溅在包厢的窗户玻璃上。
左边右边两人一来一往吵的不可开交,陆行杨一晚上听都听烦了,再加上雨声入耳,更觉得吵闹。
正当管逸云还在出气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却被陆行杨覆住了。
陆行杨心知六百万对他妈来说不算什么,不过是为了怼陆振南出气才压价的,“妈,给他。你们别吵了。”
事到如今,再吵再闹都没意义。
管逸云愣住的当口,没想到陆振南却洋洋得意起来,“管逸云,现在儿子都看不下去了。你这……”
陆行杨不怒自威,冷冷地睨了他一眼,“你闹够没有?”
轻飘飘的一句话,倒是让陆振南彻底闭了嘴。
钱都谈好了,无谓再开口伤人了。
一顿饭在寥寥几声的碗筷碰撞之间结束了。
晚饭结束。
管逸云眼眶红红的,很是不舍,“行杨,妈妈一直都是爱你的。”
陆振南站在原地,连脚都不舍得动一下,“行杨,爸爸开车送你回家。”
餐厅离家很近,陆行杨拒绝,“我走回去。”
陆振南静了一会,“那我去车里拿把雨伞给你。”
“不用。”
待得三人走后,服务员推车鱼贯而入,拾残余。
电灯骤灭,满室寂静,门被轻轻关上。
总是在某些稀松平常的时刻,有些事情就悄悄结束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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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陆行杨往家里走,却停下了脚步。
大门那里坐着一个人,抱着膝盖,“虞音?”
站起来的虞音很是委屈巴巴,贴着陆行杨,小手拉他的衣摆,“知道你没带伞,我就带伞打算去路上接你,结果门卡没带手机也没带,什么都没带。”
她的话,听得陆行杨眼睛热热的。
他开了房门,把虞音往家里牵。
果不其然,屋里还亮着灯。
虞音瞅着陆行杨把伞插到伞桶里,“你哪来的伞?”
陆行杨脱掉鞋子,“买的。”
“……”
对哦,她都忘了有买伞这种操作。
陆行杨坐到沙发上时,放松之余隐约带着一切结束时的伤感。
虞音去把走之前已经泡洗着的杨梅洗净,放在碗里端过来,没想到就看见陆行杨手背盖在眼睛上,累极的模样。
虞音坐在陆行杨的身旁,小声的唤他,“行杨……行杨……去床上睡。”
陆行杨揉了揉眼皮,枕上了虞音的大腿,还把长腿移到沙发上来,直视着前方,只说,“我还不困。”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
虞音轻拍正枕着她大腿的陆行杨的肩膀,语气轻柔地安慰他,“分开并不是坏事,只是为了更好地面对彼此的未来。”
过了一会儿,虞音才听见陆行杨的声音,闷闷的,“我以为我不难过的。”
听得虞音一阵伤感。
“是我的话,我也会难过的。”虞音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陆行杨打了几个喷嚏。
“你怎么啦?”虞音正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