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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元老,驾驭机甲杀过兽人,也大放光带领过议会,后来退居幕后,人越老越淡泊,辞了职务,不再理会身后的家族,自个儿到处逍遥。
虽然兰斯洛特的家族与维德斯家族的立场不同,但比起议会里那一撮想要让帝国死灰复燃、复.辟帝.制的议员,这些坚持真正的民主制的家伙无疑比较可亲。
尤其联盟初期吸纳了太多旧贵族,多年来不仅没被削弱,反而更加根深蒂固,若有若无地压制着几方,如今的议员长就是那帮人背后扶持的。
而所谓的新贵族支持的“君主立宪制”,比起曾经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专.制阴云,要可爱多了。
兰斯洛特是冯纳看着长大的,小时候怪可爱的孩子,长成个混球,冯纳也不太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稀奇古怪的化学反应,笑呵呵地嘬了口当地特有的椰汁,慈眉善目地问:“兰斯洛特,有事问我吗?”
兰斯洛特瞅了眼他身边嘈杂的环境,真诚地道:“我觉得您换个地方和我说话比较好。”
这地方视野好,还能看到一群比基尼美女戏水,老头不想挪地方,继续笑眯眯的:“你总不可能和我说联盟机密吧。”
“那我就说了。”兰斯洛特半点不卖关子,直截了当地道,“不久前,我在鲁斯星附近逮到个兽人,发现兽族人掌握了空间技术,很遗憾的是,议会里似乎有人知情……”
老头儿肝胆俱裂地关了通讯,隔了会儿才主动联系过来,看样子是换了个安静保险的地方,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兰斯洛特。
“不是您让我直说的吗。”兰斯洛特无辜地耸耸肩,“那些仿佛知情的人,总不可能是吃里扒外的吧。我相信议员们再傻,也干不出把联盟研究出的技术偷走送给敌人的事,毕竟敌人越弱,他们在议会大楼才坐得安心。”
冯纳慈眉善目的表情敛起来,这位退隐政.坛多年的政.客犹豫着,半晌,叹了口气:“联盟的安危有一半系在你身上……让你知道也没什么。”
兰斯洛特谦虚地道:“那多沉啊,改明儿我还是撂担子走人吧。”
冯纳不和他一般计较,沉吟着道:“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当年为了方便空间实验,将空间实验基地建在了普星的森姆堡,森姆堡里外联系是切断的所以森姆堡出事时,联盟没来得及救援。首席科研人员拷贝了所有资料后,将森姆堡直接炸毁。几百个科研人员和几十年的成果付之一炬。叛逃的科研人员利用当时未成熟的空间技术逃离,投奔了兽族。”
兰斯洛特没有丝毫惊讶,关注的角度倒很刁钻:“能到那儿的科研人员都是经过很多层筛选的吧,一个能通过筛选的人,为什么会背叛联盟,去投奔有着血海深仇的兽族?”
他脸上就差写上“你们是把人家全家杀了还是挖了人家祖坟”。
冯纳缓缓道:“说出来很荒唐,是因为一个人。”
兰斯洛特不耐烦:“上了年纪是不是都爱大喘气?”
冯纳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一个兽族的女人当年号称兽族的第一天才,神力水平几乎与兰伯特持平,给联盟带来不少麻烦。后来各国签署和平条约,兽人和联盟也约定了百年内不会再发生战争……但是因为一些意外,那个女人死了。荒唐的是,这个天才科学家很喜欢她,并坚信是联盟迫害了那个兽族女人……简直荒唐又荒谬!为了一个兽人和儿女私情,居然做出这种事。”
兰斯洛特不傻,听得出冯纳的话有五分真三分假,剩下两分含混不清的带过去,糊弄着他。
这事铁定没这么简单。
“被销毁的资料只找出小部分,大半个科学院的人都死在了背叛者手上。这件事被议会所耻,知道的都是几个老家伙,对外就宣称是场实验事故。”冯纳不知道从哪又摸出个椰子,呲溜呲溜地吸,“你说得没错,他们再傻,也不会干出通敌叛国、危害自己利益的事,别瞎怀疑了,干好眼前的事,年轻人还是要多磨练磨练……”
兰斯洛特似笑非笑地瞅着他。
老头很自然地接着道:“……才能忍住不把某些人一枪崩了。”
语出惊人的老头很快表示自己要去好吃好喝了,无情地挂断通讯。
兰斯洛特看向窗外。
广袤无垠的宇宙包容万物,在这片黑色的幕布上,亿万年来时间的笔描绘出了流动的星云,绚烂的旋臂,星星点点,璀璨夺目,灿烂地印在眼底,生生不息。
他凝视了片刻,低声叫:“路西。”
路西还以为兰斯洛特要说出什么大道理了,默默翻开小本本,准备记在元帅传记里。
随即就听到兰斯洛特道:“我的通讯器呢?给我找找,我要发条信息给西泽尔。”
路西:“……”
“几天不见,想死这小家伙了。”
路西:“……”
“你说奇不奇怪,高中毕业后十一年不见,也没多牵挂,重逢后几天不见,心里就怪痒的。”
路西温和地道:“您可能是闲的。”
“还有……”兰斯洛特不理会他,自顾自地说着,眸色深沉,“查一下那个叛逃的科研人员叫什么,以前是干什么的,家里都有什么人我不信一个家庭美满的人会毫不犹豫地抛下亲人叛逃。再查查那个兽族女人叫什么,怎么死的。都给我查清楚,碰到加密文件,直接破解,惊动议会也没关系,推给星盗。”
路西:“……”
星盗真是万能呢。
西泽尔刚和雷戈交完手,他不善言辞,只能让雷戈用身体来吃教训。
虽然对护卫队员们的责罚已经结束,但挨了几天毒打的雷戈却意外的皮糙肉厚,继续每天和西泽尔练手。
这回西泽尔敛了点,出手也没那么重了,打完架,偶尔指点指点小眼镜怎么黑进基地的智能设备。
小眼镜拜服,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叫哥,西泽尔面上不显,心里还挺乐滋滋。
娇贵小少爷的误会一消,大家的态度都亲切不少,莫莉高兴之下,去厨房做了个黑漆漆的蛋糕,抬上来时,只有西泽尔敢面不改色地吃下去,其他两人都是一脸菜色。
介于莫莉女士是基地里唯一一朵娇艳的沙漠玫瑰,雷戈和小眼镜还是一脸沉重地吃了下去。
然后跑了一下午厕所。
西泽尔的肠胃坚强,丝毫不为所动,看莫莉一脸沮丧,默默将烤得焦糊的蛋糕吃完,抹了抹唇,轻描淡写地道:“好吃。”
简单的两个字极大地鼓舞了莫莉女士垂死的信心,忽略那两个闹肚子的,简直皆大欢喜。
兰斯洛特临走前,给了西泽尔食堂顶楼的权限,随时可以上去,西泽尔和他们告别,犹豫着上了顶楼,安静地仰望天空。
身边只有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