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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与秦页的一块玉佩以及一只染血的鞋。苏家认定秦页已死,放弃了寻找秦页,苏婉儿回了姑苏养伤,秦屿也历练结束回了羽春楼。
再后来苏老爷病危,苏婉儿一封信将秦屿叫回了姑苏。苏婉儿一介女子,为了秦页不愿嫁人,无依无靠风雨飘摇,于是秦屿为了报恩,也为了借助苏家的势力,同苏婉儿成了亲。
“师弟,真的是对不起。本来我是想同你好好说清楚的,可楼主执意不让,说自会找到时机跟你解释。你们之间的事情,我是没有资格插手的,也就听了楼主的安排。”
“嗯,知,道,了。”赵鸣筝极为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节,也算是和苏婉儿泯了恩仇。
“七爷,为何当初秦屿不同赵鸣筝好好说明真相?如果说了,秦屿本不会如此。”众人走后,范无咎问道。
谢必安笑了一声,答:“前世赵鸣筝躲在床底,趁秦屿熟睡,杀了苏婉儿。秦屿是何等重情重义之人,本就连累了苏婉儿,如今又因为自己要了苏婉儿性命,就算是赵鸣筝以死相逼,他也绝不可能同赵鸣筝重归于好。赵鸣筝年轻,钻了牛角尖,才导致了一切的发生。”
范无咎叹了口气,道:“如果最初秦屿能将前因后果好好交代,同赵鸣筝一起商量,便不会走上前世那条路了。”
“是呀,世间大多数的爱情悲剧,不都是一个不愿说、一个不愿听导致的吗?很多事情,摊开来说便会轻而易举地解决,可往往其中一方想要独自承受,忽视了对方的心情,才导致世间有如此之多的痴男怨女。”
“如果我以后有幸遇到心爱之人,一定不会瞒着他任何事情。”范无咎道。
我也是,七爷想。
“大爷,现在回去吗。”一直被藏在谢必安怀中的七苦书卷突然冒出淡蓝色的光,开口说起话来。
谢必安本以为不打开这书它便不会自己讲话,显然是低估了它,于是将书掏出,只见七苦书卷自己浮在了半空中,然后自行翻到了卷首,露出了两只圆眼。谢必安问:“任务已经完成了吗?”
“方才信息库更新,秦屿怨气已经消了大半,任务已经基本完成,大爷若是愿意,现在就可以回去了。”酷似谷歌娘的声音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感。
“那我们回去吧?”谢必安看着范无咎,显然是在征询他的意思。
范无咎点点头:“那就回去吧,再在这边待着也没有什么帮助了,倒不如回去吃酒。”
“八爷就惦记着吃酒,可以,咱们回去吧。”谢必安笑道。
“那我就帮二位爷打开现世门,回到酆都了。”七苦书卷说。
说罢,七苦书卷周围的淡蓝光芒突然变成了刺眼的深蓝色,而后,蓝光中走出一个身穿藏蓝水手服的小姑娘,她朝黑白二人微微一笑,道:“两位爷,我现在就开门。”
“你能变成人?”谢必安问,“可有名字?”
七苦书卷说:“能,但是如果不是非变不可,我是不会选择变成人类的模样的,毕竟是本书,还是喜欢自己原本的样子。大爷若不嫌弃,唤我小七就行。”
“可白鬼使外号是七爷。”范无咎插嘴道。
“是我思虑不周了,大爷唤我小卷可行?”小姑娘被八爷下了脸子,也不恼,依旧恭恭敬敬地。
谢必安眯着眼说:“那就叫你小卷吧,得混了。你可以称呼我和黑鬼使七爷和八爷,不必大爷大爷地叫着。”
小卷微微颔首,接着从百褶裙的侧兜里掏出了一支竹竿毛笔,朝谢必安眼前轻轻一划,便凭空出现了一扇门。
“这便是现世门了,七爷八爷请吧。”小卷说。
谢必安双眼半睁,朝范无咎轻挑眉毛:“我说吧,阿傍果然是故意整我们的,八爷这回可信了?”
“原来也是信的,七爷的话,我句句都信。”范无咎脸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好在这回不用跳了,七爷走前面,八爷走后面,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现世门。
“你既有苦衷,为何不早告诉我,非要把我惹到肝肠寸断,才肯借他人之口说出吗?”这是赵鸣筝痊愈后问秦屿的第一句话。
秦屿轻咳了几声,道:“有些话本是想找到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反应这么大,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此次的事情多亏了七门主,如果没有七门主的帮助,我肯定已经杀了苏婉儿同你反目。”赵鸣筝说,“说到七门主……我怎么记不得七门主的名字。”
“七门主不就是叫……不对,鸣筝,你不就是羽春楼的七门主吗?”秦屿说。
赵鸣筝:“对,我是七门主啊。那帮我的那人是谁?”
“有人帮过你?”
“我记得有这么一个人。那人不是还把秦页给带回了羽春楼吗?”
“不是呀,秦页是自己找到羽春楼的。”
“难道是我记错了?”
“应该是你记错了。”秦屿指尖绕住了赵鸣筝的一缕头发,朝他笑了一下。
赵鸣筝只觉心中燥热,也不再去管自己的记忆到底有没有出现差错,只用手揽住了秦屿的腰,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已是伏天,酷暑难耐,但秦屿卧房却有难得的春光,春潮带雨晚来急,哪管生前身后事。
不过贪欢一响,但秦屿却突然有一种身隔千年的怀念感觉。他不知这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他忘了什么,但他不想去细究这感觉,毕竟浮生如梦能几何,及时行乐才是真。
谢必安回到酆都时,距两人离开才过了一小时。谢必安回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了阿傍,和八爷一起好好揍了他一顿。
“叫你使坏,叫你故意整七爷。七爷捉鬼那会儿,你还不知道在哪个庙里念经呢。”七爷瞪着眼睛,一边踹着牛头一边说道。
“七爷,意思意思就行,别打死了。”八爷面无表情地劝道。
阿傍崩溃地朝八爷喊道:“范无咎,你个死腹黑,你嘴上拉架,脚上踹我的力气可没放轻一点。哎哟……别踹了,两位爷,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算了,八爷,脚吧。再踹下去,他肯定跑去菩萨那里告状了。”谢必安拉住了范无咎说。
“看在七爷的面子上,八爷饶你这一次。”范无咎恶狠狠地威胁阿傍说,“下次再敢故意给我们哥俩找麻烦,我俩肯定废了你。”
“不敢了,不敢了,绝对不敢了。出家人不打诳语,我以后肯定好好协助七爷八爷的工作,不再添乱了。”
七爷八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