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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面,以及急急忙忙闯入其中的俊朗青年,本该是美得入画的场景。
“滴答”,一滴雨从云端坠落。接着,千万滴雨也随之落下。
范无咎盘腿坐在拱桥下面,看着雨像帘幕一样顺着拱桥的边缘从天上落下。
但只过了一会儿,范无咎就意识到了不对劲。河水涨得有些过□□速了,不知不觉间,他的脚腕已经被河水没过,这是要发洪水了?
要离开这里吗?范无咎想探出头去看看谢必安有没有到,但滂沱大雨让他望而却步。算了,谢必安反正马上就会回来,雨下得这么大,万一自己跑出去,没有看见自己,他再沿着河畔寻人,不小心被洪水冲走怎么办?
雨越下越大,河面上的莲叶被雨大得翻了个身,范无咎感到有些困。不行,不能睡,可不睡的话真的很困,渐渐地他的意识模糊了下去,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不能睡觉,可还是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
那,那就睡一会儿吧,只睡一会儿……
“范无咎”
是谢必安的声音。范无咎突然清醒了过来,他想起身回应谢必安,但却突然惊恐地发现自己竟已经不在桥下了。他站在一条乡间的石子路上,眼前有一条长长的河,谢必安在河对面背对着他,拿着一把伞,在焦急地喊着他的名字。
范无咎伸出一只手,想喊住谢必安,但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接着场景转换,河对面变成了阳光明媚的晴天。谢必安拿着三尺长的白绫,笑眯眯地走到石拱桥边,然后将白绫系在了桥柱上。
“不要啊必安!”范无咎拼尽全力喊出了声。
“怎么了八爷,做噩梦了?”
范无咎睁开眼,谢必安正系着围裙手里拿着一把锅铲,笑眯眯地朝着他笑。范无咎叹了口气,原来自己不是在忘川河边,而是在家中。
对了,他怎么忘了,现在的忘川上已经修了奈何桥,黄泉路两侧也种满了彼岸花,和他梦中的样子一点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而已。”范无咎说道。
谢必安也没有继续追问范无咎究竟做了什么梦,只说:“我做了点东西,吃完了我们得去下一个时代了。”
范无咎揉揉脑袋,将方才占据思绪的负面情绪通通扔了出去,然后才从床丨上下来:“下一个任务是什么?”
七爷将饭菜端到桌上,然后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朝八爷勾了勾手指。八爷从善如流,乖乖地坐在七爷身边。
只见七爷双手勾在了八爷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畔,用极具魅惑的声音说道:“你可知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
不知道七爷又在发什么疯,八爷整个鬼僵住了,咽了口口水,然后答道:“不清楚。”
“求之不得。”七爷的声音是爽朗的青年音,没有八爷那边低沉有磁性,但却有着非同寻常的魅力,“爱而不得,想要而不得,越是发自内心喜爱的东西越是得不到,每次你以为它唾手可得的时候,总有人横插一脚将你心爱之物入囊中。”
“你爱着一个人,发了疯的爱他,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爱他的人。但他却和你同样的深爱着另一个人,你非他不可,他却非她不可,你就算得到整个天下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那颗心。是不是痛苦到了极点。”七爷轻声耳语。
范无咎突然想起了赵鸣筝和秦屿,想起了孟轩和萧朗,接着,又想到了他和……谢必安。不对,谢必安是他的好兄弟,和孟轩他们是不同的。可,真的不同吗?
范无咎突然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感到了心惊,究竟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渐渐不太能分得清自己对谢必安的感情究竟是兄弟情还是别的什么了。
范无咎甩甩脑袋,问:“七爷又发什么疯?”
谢必安却恶作剧得逞般地笑着坐起,回道:“我在跟八爷讲下一个任务呀,不是八爷你自己问的吗?”
意识到自己被谢必安调戏了,范无咎无奈地推了推谢必安的脑袋:“耍我有意思吗?”
“八爷,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明白吗?我哪里有耍你。”谢必安乐开了花,整个鬼都随着笑声抖了起来。
看着他笑得这般灿烂,范无咎顿时“恶向胆边生”,一双手搂住了谢必安的腰,将他往沙发上一推。谢必安当即失去了平衡,被范无咎扑倒在了沙发上。
笑声戛然而止,两个鬼对视半天,谢必安的舌头已经从嘴角耷拉出来,范无咎才感到一丝的紧张,慌忙无措地放开了手。
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咳,我接着给你讲下一个任务。”谢必安率先开口打破了两鬼间微妙的气氛。
这次的故事发生在非常早的时代,故事的主角是个叫尹子徽的男人。那时,中原大地的主人还不称作皇帝,而是称为天子。尹子徽就是他所在国家的君王。
尹子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叫姜举。姜举出身将门,从小在宫中陪伴尹子徽,和这位君王的关系非常好。但姜举不知道的是,对尹子徽而言,他不仅仅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而且还是尹子徽的心仪之人。可姜举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直男,对尹子徽没有丝毫的非分之想,而且从未发觉过尹子徽对他的感情。
后来一次打猎,姜举遇到了一个叫姬兰的姑娘,并因为她的爽朗豪迈而爱上了她。姬兰是一位大臣的女儿,从小颇擅骑射,虽是女儿身,却丝毫没有半分的柔弱。姜举对姬兰展开了猛烈的追求,姬兰也渐渐爱上了这个真诚的男人。
但就在两人谈婚论嫁之时,国家的边境受到了外族入侵,尹子徽任命姜举为将军带兵讨伐敌人。姜举在边关数载,凯旋归来后却发现姬兰已经成了王后。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孩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好的兄弟的女人,姜举心灰意冷,自请戍边。尹子徽劝了他很久,也没能改变姜举的意愿,只能同意他的请求,并封他为王。边关苦寒,姜举在边塞多年,手中的权势越来越大,渐渐威胁到了王权。众大臣劝尹子徽将姜举召回国都,撤了他的封地。尹子徽多年未见心爱之人,对姜举也是日思夜想,于是顺水推舟,假意同意大臣们的请求将姜举召回。
尹子徽本意是回姜举封地,之后再给姜举高官厚禄,让他能长留在都城。但姜举却以为尹子徽不顾念多年兄弟之情,想杀他夺权。姜举在边关这些年,其实早有反意,只要自己能取代尹子徽成为天子,那么姬兰就能重新属于他。为了姬兰,同时为了保全自己,姜举抗旨不遵,竟带兵一路杀回都城。
兵临城下,姜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