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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地说。
谢必安眯着眼笑笑,道:“一国之母上树掏鸟蛋,我倒是还没见过。”
范无咎觉得谢必安笑得蔫儿坏,可为什么酆都其他人都没发现七爷的本质呢?为什么他们还都以为七爷爱笑是因为脾气好?
何炽学过爬树,还是刚进东宫的时候跟身边的小太监学的。但爬过一次就被太傅给捉了个正着,被训斥了半天,还被罚抄了书。爬树的时候,两腿要夹紧,不然就算上去了,半路也会滑下来。还有就是动作要快,太慢了磨得手和腿疼。
终于爬到第一个树杈的时候,何炽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他堂堂一个太子要去上树给关系一般的弟弟掏鸟蛋?为什么堂堂二皇子会想要一个鸟蛋??为什么父皇和母后根本不制止,甚至还抓着一捧瓜子,看得很开心?但已经基本爬到地方了,何炽现在下去刚刚的努力就白了。
鸟窝里有三颗鸟蛋,何炽随便拿了一颗,然后从树上下来把它递给了何燃。
“嘿嘿,谢谢大哥。”
何燃接过鸟蛋,飞快地捧着去给谢必安看:“父皇,母后,你们看,鸟蛋。”
范无咎嘴角尴尬地抽搐了一下,说:“真好玩。”
“燃儿,你看看你大哥多疼你,以后等他登基了,要好好辅佐他知道了吗?”谢必安说。
何燃乖巧地点点头。
三天后,谢必安他们就出来了。因为宫殿门口跪了一地的老臣,一个个都一副皇帝不出来,我们就不起身的架势,硬生生让谢必安提前结束了“闭关”。
其实谢必安觉得进展蛮大的,毕竟出来之后何燃逢人便把何炽给他掏的鸟蛋拿给别人看,一副我大哥可厉害的模样。但谢必安清楚地知道,还差点火候。
如何快速地为两个人构建牢固的羁绊?答案当然是让两个人共同经历生死。
眼下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让何燃救何炽一命。
可是,何燃真的能救何炽一命而不是半路上就把人给卖了吗?
谢必安决定赌一把。
然后他宣布,三日后要去皇家园林打猎。
言官在议政殿前跪了一天,也没有改变昏君的决定。
陛下最近天天作妖,此天之亡我国!一位老臣在接受采访时,流着泪如是说道。
何燃虽然傻了点,但居然会骑马,而且骑得好像还不错,何炽表示很震惊。
谢必安一早安排好了人,在草丛里埋伏,等着何燃与何炽落了单,然后再出手刺杀何炽。
范无咎表示草丛里虫子有点多,他蹲了半个时辰,拍死了一地的蚊子、十只蚂蚱、还有一只掉到自己头上的知了。
“今天打猎,两位皇子若是能一同给朕打到一只鹿,朕回去就重赏你们。”
一听到能得到嘉奖,何炽看到何燃整个人都来了神,不得不踏上了和傻弟弟一起找鹿的旅程。
很快,两个人就脱离了大部队。
然后,砰地一声,马被绳子绊倒,两个人一起跌在了地上,然后被黑衣人团团围住。
范无咎:怎么回事?七爷还安排了别的人手??
何炽只有一把弓箭,远程武器在正面打斗时显然是吃亏的。但好消息是何燃带了一把匕首,坏消息是匕首刚掏出来就被他抖着掉在了地上。周围的杀手都看傻了,咋回事儿呀小老弟?
何炽在杀手呆掉的一瞬间,快速射.了两支箭,放倒了对方俩人。
然后一群人厮打起来,何炽觉得自己学过武艺真的是太好了。但一人难敌四手,他还得保护吓得喊妈妈的何燃,很快就负了伤。
范无咎看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好像这些人不是七爷派过来的。
行吧,范无咎只能加入了战场。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何炽看着满地的尸体,对范无咎抱拳。
范无咎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刺客当得有点不称职。就当了人一个多星期的母后,就真把自己当娘了还是怎么滴?怎么还跑出来护崽子了?
不用谢,我也是来刺杀你的。范无咎想这么耍个帅。但,想了想自己发出的声音是女声,只能作罢。气哦。
但最后范无咎还是完成了七爷布置的任务。
因为,哭唧唧的何燃劫后余生,跑过来抱住何炽的时候,直接撞上了他。他一个踉跄,身体前倾,手里拿着的匕首直愣愣地刺进了何燃的肩膀。
“啊大哥,他也是刺客。”何燃小脸煞白,直接晕了过去。
范无咎悄咪咪地吐了吐舌头,溜了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放飞自我了
第42章阋墙争+痴儿泪
范无咎拍拍手,深藏功与名。
何燃吓得小脸煞白,气若游丝地躺在何炽怀里,说:“哥……我是不是……要死了?”
何炽看着傻弟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自己腰间还有被杀手刺中的剑伤,也顾不得包扎,反倒是忙着安慰傻弟弟,说:“放心,死不了。我伤得比你重,要死也是我先死。”
何燃慌了,轻微地摇摇脑袋,说:“大哥不要死。”
“何燃,你知道吗,我一直很讨厌你。”何炽见不得怀里的人红着眼眶的样子,干脆扭过头闭上了眼,将想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何燃满脸的委屈,问,为什么啊,我不是你的亲弟弟吗?你为什么要讨厌我?
何炽双眼紧闭,满目猩红中,闪出了五岁那年的画面。
那是他搬进东宫的第一天,东宫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可他找遍了东宫的每个角落,偏偏不见父皇和母后的影子。他问了宫人,被告知父母都在二皇子的宫里。于是他从特意为自己准备的宴席上逃了出去,走到二弟那里,却看见父皇和母后在庭院里陪着何燃玩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像宫外的每一个普通家庭。一瞬间,愤恨、嫉妒在何炽的内心深处疯狂扎根生长。凭什么?今天是他正式入主东宫的日子,自己的父母却陪着自己的兄弟戏耍了一整天。那他算什么?他才五岁,比起太子这种虚无缥缈的身份,他更加在意的是父母的疼爱。那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父母偏爱着弟弟。
后来渐渐长大,也渐渐麻木。看着弟弟的所有愿望都能被无条件满足,看着父皇一次次地封赏弟弟,他慢慢习惯了,习惯了活得战战兢兢,习惯了在朝堂在内宫都被忽视。他只求何燃不要抢走他太子的名分,毕竟这是他手里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东西了。
让何炽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