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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顾以鹤就真的跑去报考了军校,结果就真的被他考上了。他离开家去外地上军校的前一晚,蒋婕骑着自行车跑到顾以鹤家的院子外,扯着清亮的嗓子喊:“我等着你回来!”
第二年蒋婕也考上了大学,地点在b城。原本凭借蒋婕的成绩想考到b城的那所大学还是有点困难的,却架不住她有天生的资本,一把好嗓子加上好身段,足以让她以艺术生的身份顺利拿到那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大学四年里,蒋婕过得很不错,她长得好,男生绝大多数都喜欢,而那些因为她长得好不喜欢她的女生,慢慢地,也会因为她的性格好而不那么讨厌她。
喜欢她的人很多,从校门口一路排队到女生宿舍楼,这里面就有一个黄淮生。
黄淮生是b城人,根正苗红的红三代,当时在学校里也算是众人追捧的风云人物,他喜欢蒋婕,觉得她就像一只草原上飞翔的鸟。他想让这只鸟呆在自己身边,奈何鸟儿不这么想。
直到学校的毕业晚会上,黄淮生邀请蒋婕跳了一曲舞,在礼堂缓缓流淌的音乐声中,他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款款地问:“如果你是一只鸟,那我能不能做你的天空?”
对于黄淮生的执着,蒋婕并不惊讶,漂亮女孩天生有自信,何况还是蒋婕这样既漂亮又优秀的。
可她依然拒绝了黄淮生,五年前在恋人家门外喊出的那一声“我等着你回来”,她一直没有忘。蒋婕毕业后就直接回了县城老家,顾以鹤也同时跟部队申请了假期,他是带着求婚的戒指和玫瑰花一起回来的。
婚礼过后顾以鹤回到部队,上面下来指标分配军区,领导看他是个可塑之才,原本是想让他去b城,他却没同意,提出申请要去西南边陲的缉毒大队。
要进缉毒大队不是想去就能去的,前期要经过层层选拔,最后还要进行一系列魔鬼式的禁闭训练,能捱过来的,都是已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顾以鹤咬着牙挺过来,过了一年多与世隔绝的日子,等他出来的时候,才得知蒋婕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顾西恩。
再往后的生活模式,就是蒋婕守着他们的小家,和儿子一起等着每年顾以鹤未知的归期。
顾以鹤在一场惊险的剿毒任务之后,面对队友搭档的死亡,他心有余悸地给家里写了封信。在信里,他对蒋婕说:“我从来没有觉得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但是现在这一刻我尤为感激,庆幸自己还能活在这世上,陪着你们,保家卫国。你们母子俩,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往后余生,不管是祖国还是你俩,我都会拼尽全力,好好守住。”
就好像誓言专门是用来摧毁的,保卫祖国,保护蒋婕母子俩,顾以鹤却独独忘了保全他自己。顾西恩五岁那年,顾以鹤在一次大规模围剿毒枭窝点的任务中,以身殉职,尸骨无存。据说,他是被那些人活捉之后,一刀一刀刮其血肉,足足捱过了七天七夜才咽气的。上面授予他个人一等功奖章,送回家乡的,只有一件空荡荡的衣服。走的时候是活生生的人,回来了象征荣誉的勋章,却都不过是一堆死物而已。
蒋婕觉得自己的天彻底塌了,哭晕过无数次,醒来之后,梦里的那个人却再也不会出现。
为了保护烈士家属,葬礼举行得非常低调,四周的亲戚朋友以及来送行的战友们,在葬礼之后,也都各自快速离开了。空荡荡的家里从此只剩下孤儿寡母,那段时间里,蒋婕的神就开始不太正常起来,整个人仿佛踩在云上,别人跟她说话,她都要反应好一会儿才回答,内容也皆是答非所问。
某一日,她在厨房不知道做些什么,咣当一声巨响之后,五岁的顾西恩跑过去,看到妈妈正蹲在地上抱头痛哭,脚边触目惊心地丢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她想死,想去另一个世界找顾以鹤,但因为有顾西恩在,她又狠不下这颗心。
至那以后,无论蒋婕走到哪儿,小小的顾西恩就跌跌撞撞地在她身后跟到哪儿,晚上睡觉都守在蒋婕房间门口,在当时的顾西恩的意识里,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好好看住蒋婕,可能某一天,连妈妈都会没有。
后来突然有一日,蒋婕穿上以前的漂亮衣服,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学生时代的少女,光鲜亮丽地出现在顾西恩面前。
她对五岁的顾西恩说:“妈妈想通了,人死不能复生,活人还要继续生活。你爸爸走了,回不来了,但是我们娘俩要好好的,把你爸爸的那份也活出来。”
五岁的顾西恩,过早地体会到死亡带给他的痛苦与绝望,他仰头看着蒋婕,眼睛眨巴眨巴,哇地一声哭了。
两个月后,蒋婕把顾西恩丢给老家的奶奶照顾,只身一人,重返b城。
大学毕业那年,她曾说过,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然而一辈子很长,人生总是有着无尽的可能。
而被丢给奶奶一起生活的顾西恩,在蒋婕离开的第二年,年仅六岁的他,又经历了人生的第二大变故。
与其说是变故,不如说,是噩梦。
那年,顾西恩的奶奶在某个清晨的早上意外摔了一跤,老年人经不起跌打,这一摔,直接将一个平日里还算硬朗的老人,变成了一个只能卧床等人端水送饭的病患。
这样一老一小,相依为命本就不易,眼下又遭受这样的厄运,县里的领导便组织大家捐款救济。
钱是他们县城的一个书记送到家里来的,那人五十多岁,长得慈眉善目,平日里更是德高望重,此次召集捐款也是他一声令下,大家才都纷纷响应。
那人去了顾西恩家里,先是在奶奶病床前嘘寒问暖了一番,出了房间,走到客厅里正趴在饭桌前写作业的顾西恩跟前,蹲下身搂住他小小的身子,笑眯眯地问:“小恩哪,你想不想像其他小朋友一样,无忧无虑地上学,想不想有人帮你照顾你奶奶啊?”
顾西恩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于是紧接着,那个人的表情就开始变得阴森可怖起来,他的笑声让顾西恩头皮发麻,直觉告诉顾西恩有危险。然而,还不等惊惧的顾西恩喊出一声奶奶,就被那人肥厚的手掌捂住了嘴,他急切而又粗暴地将顾西恩小小的身子摁在地上,褪下他的单薄睡裤,直接就将用他粗糙丑陋的手指,捅进了那个未经人事的柔弱□□。
撕心裂肺的哭喊呜咽声被老男人巨大可怖的手掌狠狠地封住,顾西恩拼命地挣扎,但是一个年仅六岁的孩子,如何能跟一个虽至暮年却依旧壮的成年男人抗衡。
眼看着那人抽出手指,擦了擦上面的血,然后急不可耐地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顾西恩挣扎着一头撞在饭桌上,硬生生地将并不大的小桌子撞翻,惊动了里屋的奶奶。
老人家颤巍巍地扶着墙走出来,看到自家小孙儿被人压在身下,几乎想都没想,抄起一旁的扫帚就打了过去。那人吃痛挪开身子,看清了身后老人,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