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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和谐的低音,突兀地音符像是隔断两人最后一丝联系的利刃。
慢慢平静下来的谢浔微微喘着气,剧本中,叶瑜在这次分别中非常决绝,但从从之后的感情线来反推,这时候的叶瑜对贺离感情正是浓厚的时候,只是太多情愫被性格所压抑,再加上不想让贺离再因为自己毁了前程,无奈之下只能狠心告别。
但这个时候,在说出了那么决绝的话以后,贺离还是做不到干脆的告别,叶瑜此时心中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谢浔抬起眼,刚刚压抑的感情在崩塌的边缘徘徊,他觉得自己的视线朦胧起来。
“以后别再来了。”谢浔抬起压在琴键上的手,躲避着贺离的目光,转身离开了。
戏演到这一步,这场告别的所有可能都已经被填补上了。两个人的挣扎,一个明朗一个沉郁,他们通过自己方式表现了出来,和而不同,戏感却出奇地和谐。
“卡!”何东升拿着喇叭喊了一声。
由于琴房的拍摄场地有些局限,整个房间里挤了很多人,刚才由于很多人都像看了一次话剧似的,情绪完全被带动了,所以氛围有些紧张。
何东升一说结束,好多人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现场一片唏嘘,好多人低头神情兴奋地交头接耳起来。
最激动的一群人应该就是那些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一个个跟刚中了票似的,即便是压低了声音,可说着说着还是会情不自禁地声音越来越大。
一个化妆助理随便抓住身边一个摄像大哥的手臂:“啊啊啊啊差点就要亲了啊!!要是亲上去我可能会当场昏过去哇!”
怀里抱着设备的摄像大哥被晃得脑袋都晕了,他不是很懂为什么这小姑娘这么激动,一脸迷茫:“小妹,你激动个啥啊,两个大男人亲有什么好激动的?”
“唉,大哥你不懂。”化妆助理叹了口气,转头哒哒哒地去找她的姐妹倾诉去了。
片场一时吵吵嚷嚷,只有何东升身边还算安静一点,毕竟没人敢到冰山大导演身边乱叫。
一个跟在何东升身边很多年的导演助理把刚泡好的普洱茶递给何东升,笑着道:“何导,给讲讲呗。”
何东升抿了一口茶,把监视器的画面重新往前调了一下:“贺离亲下去和没亲下去,是两个效果。”
助理跟着坐了下来,探着头看着刚才拍摄的画面。
何东升看着助理眉头紧锁,嘴角松动了一下,继续解释:“如果刚才贺离亲下去了,那么这场戏的主导者就是他,他的不舍和愤怒,悲伤和不甘就可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表达出来,能让人感受到这个意气用事的少年柔软的一面。”
“哦对哦,可是最后却没亲成啊?谢老师刚才推开的拿一下真是狠,把我吓一跳!”
“诶有意思就有意思在这个地方。”何东升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指尖扣了两下桌面:“谢浔的反应很快,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估计只能被魏珩带着走,然后镜头被抢光光了。”
“噗……”助理从何东升的语气中感受到了导演的心情好像不赖,跟着乐起来:“您是说,魏老师抢镜头不成反被抢?”
何东升也跟着笑了笑,然后继续看着监视器说:“叶瑜是个什么人呢?他比贺离经历的要少,却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孤独,他沉稳却纯真,就像个……自以为成熟的孩子?他以为贺离跟他在一起会遭受更大的痛苦,所以才会自以为是地说出那么一番看似有道理其实完全乱七八糟的话。”
“他推开贺离,是他所做的最后一次挣扎,让观众瞬间开始好奇叶瑜到底在想什么,这样一来,他的表现空间就大了,那么接下来的镜头当然大部分都会在他身上。”
助理长长地哦了一声,幡然醒悟,笑道:“这么看来,两个影帝是杠上了?”
“这个我倒不清楚。”何东升摸了摸下巴,眼神落远处的正在补妆的谢浔和魏珩两人身上,这两个人他都合作过,倒是没觉得有谁性格不好的。
何东升摸摸下巴,悠然地说:“但我可以确定的是,这两个人碰到一起,会发生化学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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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珩是个愿赌服输的人额,反正他自己是这样说的。
晚上,谢浔洗完澡趴在床上刷微博,最近他微博评论区都要被粉丝们轰炸了,转一条代言广告,下面的评论每三条中就会有一条跟《耳语》有关系的。
广告方那边委婉地暗示谢浔这边,意思是等《耳语》首轮宣传的热度降下来一点,再转发他们的微博。
于是谢浔这几天非常的闲。
他刷着刷着,忽然想起来今天魏珩一晚上都神情严肃的样子,忽然笑了起来。
输的代价太大,看来这位仁兄今晚是不敢来了。
刚想到这,就听见门锁的声音。谢浔立马趿上拖鞋,朝玄关望了望,笑道:“晚上好啊。”
魏珩穿着一件暗色衬衣,下面是配套的休闲西裤,衣摆扎得整整齐齐。
谢浔:“某人说过愿赌服输的,应该没忘吧?”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好啊各位~二更奉上。
第45章第45章
“我也没说要反悔啊。”魏珩坐到床上,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喝了两口。
谢浔坐到他身边,闻到他身上沐浴露的淡香,低头吻了上去。
一切貌似都按照谢浔想象的发展。
然而,到了最后一个环节的时候,开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魏珩靠在床头,轻轻给谢浔做着事前准备。
“等等。”谢浔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好像超出了自己的控制:“为什么还是我?”
魏珩抬起另一只覆上谢浔的后背,温柔地吻了上去,手上的动作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宝贝,今天晚上你会辛苦一点,还是少说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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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简直不是人。第二天早上六点被闹钟吵醒的时候,谢浔满脑子都是这句话。
魏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来把早餐买好了,每次这种时候他就会变得比谁都勤快。
谢浔起来洗漱过后,坐在饭桌上喝粥,时不时还幽怨地望一眼对面。
魏珩:“不是你说要在上面的吗?”
“是啊,但我是那个意思吗?!”
魏珩笑道:“难道不是的吗?”
“……”谢浔垂眸,低头继续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