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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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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字,再注意到这些细节,浑身都不对劲。

他下意识推开了许白璧递过来的帕子。

他勉强笑了一下,“我去洗一下手。”

许白璧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给齐原打了个电话。

齐原这时间宿醉刚醒,迷迷糊糊接了电话,听到声音愣了一下。

电话那头的人问:

“你和祁凉说什么了?”

他一下乐了,站起来拉开窗帘,太阳晒到屋子里,阳光扑了个满面。

“这么多年没见,我当然是知无不言,什么都告诉他了”包括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心思。

许白璧结束这通电话的时候祁凉走了回来。

“怎么了?”

“没什么。”许白璧回目光,似有若无地笑了一下。

也好,他想,这秘密戳破了也好,他总得有一天说出来,若干年前,这种子就种在他心底,生根发芽,日久天长,一发不可拾地长成了一颗枝叶繁茂的参天大树,还没来得及开花就被浇了一盆□□,枝头结满了的是苦果。

直到这个人回来,这棵树又长疯了,他下定决心任由它长,只是还是掖着藏着,一时间不敢让这人看到,但他到底藏了太久,其实是有一些委屈的。

直到宴会结束,许白璧都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祁凉,直看得人脊梁骨发凉。

祁凉莫名其妙摸了摸脑袋,觉得脸上泛着热气,明明是让许白璧来应酬,许白璧滴酒不沾,最后被灌了好几杯酒的都是他,好在红酒柔和,没上次发作得厉害。

“嘿”他把车钥匙丢给许白璧“你开车吧”

他把座椅向后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看许白璧开车。

他一喝多了就话痨,这时候酒上头,把同性恋这档子事也抛到脑后了,开始一心一意指导起许老板开车。

“嗯,看前面的路”

“看后视镜”

“再开快一点”

“再慢一点”

这祖宗,真是……

换了别人大概要半路把这话痨从车上扔下去,可许白璧却始终脸上挂着笑意,他把车窗微微开了一条缝,有晚风从窗外吹进来,风里带着微醺的花香。

这盛夏的夜晚,公路上空无一人,身后是这城市永不停息的灯红酒绿,你来我往,前面是未知的长路漫漫,蝉鸣声和水流声交接响起,可他只听得到身旁这个人的喋喋不休。

他内心从未如此安宁与平静,他眼前放着一个潘多拉魔盒,谁也不知道里面藏着的是绝望还是爱情,但他已经等了太久,等到觉得什么结果都好。

什么结果都好,只要说出口了,他就了无遗憾了。

十年前的男孩子年轻自负,浑身都是骄矜与傲慢,以为自己藏着的心事被对方察觉了,对方却没有回应,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痛恨对方的若无其事,觉得自己一颗真心被践踏,里子面子丢得一干二净,于是声嘶力竭,和对方吵了个天翻地覆。

后来他才察觉自己的无理。

他当惯了胜利者,在感情里也习惯了小心计算,一心要赢。直到他一无所有,什么都输光了的时候才明白,唯独感情这件事,要学会服输。

车熟门熟路开到了祁凉家楼下,这话痨手忙脚乱连安全带都没解开,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出去前倒是不忘鼓励司机,

“开得真不错”

“真不愧是许学霸,什么都做得好”

他两条大长腿已经伸出车外,右手向上伸展,要做出挥手告别的姿势来,微风扑了满面,他甚至下一秒准备无比舒服地打一个酒嗝。

许白璧,“像我喜欢你这件事一样做得好吗?”

于是祁凉的大长腿,微微扬起的手,全部僵住了,那个一触即发的酒嗝也硬生生吓回去了,酒气在五脏肺腑里走了一遭,他一下子醒了过来。

他苦恼了一周的难题猝不及防揭开了谜底,可他还没想好要这么处理这个棘手的奖品。

祁老师三十年的人生里,第一次到这么轻描淡写的告白,他在装作没听到和直接跑路两个选项里徘徊不定,却感受到身后人的靠近,他浑身在酒催眠下已经放松良久的肌肉一下子绷紧了。

许白璧细长干净的手指伸过来,慢条斯理解开了祁凉身上的安全带,他温柔地轻声说道:

“你不用慌张或者是手足无措,也不用非得在现在给我一个答案,我不着急,你可以慢慢想,想一想是要和我试一试,还是”他顿了一下“还是要和我当做没遇见过,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最后那句话,他说的很轻,语调轻快,但不知是不是错觉,祁凉从里面听出了肝肠寸断的味道。

他不敢多想,也什么都想不了,酒被风吹醒了,可脑子却变成了一团浆糊,他连再见都不说了,奔着楼道落荒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以为这一章能亲上的。

下一章吧。

第29章第29章

我不着急,你慢慢想。

这话乍一听上去给人感觉这人挺通情达理,很体贴,但连上后面半句,就变了个味道。祁凉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在脑袋里咂摸了个透,深刻理解了温柔表象后面的本质。

就两个选项,要不跟我好,要不然滚蛋。

压根没给他转圜的余地。

黑夜里头,祁凉愁苦地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真是一点办法都想不出。

他毫无希望地开始胡思乱想,要是这世界上能有时空机器就好了,能让他穿越到许白璧说这句话之前,他至少还能想个办法糊弄过去,只要许白璧不说出口,不戳破,他就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逃避是弱者才会用的方法。祁凉觉得,说这话的人不是没良心就是没遇到过真正的难事。

被自己视若亲兄弟的好哥们表白,在谁的人生里都是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人满脑子火花,什么主意也没有。何况在祁老师三十多年的生活经历里,除了部队里和新来的实习军医暧昧两个月后无疾而终以外,实在没有任何处理男女问题的经验。

何况这还是“男男”问题,难度系数又上升了一大截。

祁凉想起当初那小军医真心实意地安慰他,“我觉得你还是单着好,别祸害别人了,你忍受孤独,就算是利国利民了。”

当时祁凉挺不服,现在回想起来,他真情愿单身一辈子,不如一开始就标榜自己是个单身主义者,省得祸害许白璧。

唉,祁凉打开洗手间的灯,对着镜子研究了一会儿,镜子里这个人,眼皮不够双,下巴不够尖,长年累月在大西北风吹日晒,皮肤也十分粗糙,头发也短,怎么看都没有祸害别人的资本。

这么一张脸,许白璧审美得有多大问题才能看上他呀。

他是天生就喜欢男的吗?祁凉心里琢磨,这还能纠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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