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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爱的朋友圈,简直恶心至极。
他知道许流云和明尘一向关系不错,看着朋友圈里的兄弟情,夜督查不觉得自己有些孤单的可怜了。好像如果有一个朋友陪在身边,炎热的夏天也没有那么热了呢。
夜督查感慨顿生,想到自己唯一的血亲,忍不住也跑到云安街排了整整一大箱的星星冰给自己的爸爸快递过去了。夜督查的爸爸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但是父子关系并不好。在妈妈还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很幸福,后来就不一样了。夜督查一直怀疑他是不是神有问题。
过了几天,夜督查还在疲于加班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是爸爸。
“到星星冰了?”夜督查一次寄了一箱二十多盒,不想让爸爸觉得自己小气。那边冷冷的说:“以后不要寄这些东西给我。”夜督查梗住了,向来直男、硬汉的他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的委屈。毕竟是在三十多度的天气里排了一下午的长队、又跑到快递点大汗淋漓的打包。。
夜督查勉强应了一声。那边又说:“觉晓啊,爸爸告诉你,当督查就好好当督查,不要管那些不该管的闲事,离乱臣贼子远点。年轻人没有分寸,你处理不好那些事情的。”夜督查看着自己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卷轴和咖啡渍,听着话筒里传来故作慈祥的语气,想说自己真的有用心在当好督查,可是他向来不善于表达自己,半晌冷硬的说:“我已经长大了,不用你再管。”那边冷笑一声:“呵,不用我管?不用我管你行吗?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连个媳妇都没有,长得那么丑、又没钱,你还不是得靠我?”夜督查被戳中了心痛之处,咆哮道:“说了不用你管!也不用你给我钱!”父子两人不欢而散,夜督查的眼眶发红,他从玻璃反光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披散着头发,布满了胡茬,沧桑又狼狈。他一怒之下,翻开卷轴,决定今晚继续加班,一定要赶出一些成绩来。
夜督查的胡茬布满了下巴,头发乱蓬蓬的,更糟糕的是鼻子有点歪、夜行衣上布满了血痕、污渍。他小时候的鼻子是正常的,一年夏天的时候,他偷偷弄开了爸爸的带锁抽屉,里面放着过世妈妈的照片。由于爸爸严禁他悼念妈妈,家里面没有妈妈的照片,小小的他看到妈妈抱着照片哭了。此后一个月里,他晚上都偷偷跑过来抱着照片睡觉。相框是木头的,雕刻着美的花纹,照片是妈妈的半身照,在明怀桥照的,背后是明怀河的点点渔火,她穿着一个红色的海马毛毛衣,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眼睛好像星辰一样温柔,旁边还有爸爸的题诗。夜督查记忆中的妈妈就是照片里的这个样子,每次抱着照片睡觉,就好像还在妈妈、爸爸温柔的怀抱里一样,他睡在两人中间,梦中感到十分幸福安全。
等到爸爸出差回来时候看到这一幕,把七八岁的夜督查从地上拎起来,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夜督查的鼻子磕到了妈妈的相框上,顿时血流如注,因为没有及时的就医,从此之后鼻子就有点往左歪。他小时候一直期盼随着年龄的长大自己的鼻子可以长好。后来他就被送到了国外,去了嵯峨国,那里的峨山市有一个龙腾暗杀班,在暗杀学校里度过了他的童年和少年,那里条件艰苦,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
b风筝
茫茫此生,所爱因何。
明怀人对风筝有一种特别的热爱,这里也是风筝的故乡,盛产各种各样的风筝。明怀平原万里、长风猎猎,天空中经常能见到放风筝的。不过近些年来,由于祭司院的禁令,人们被禁止在城市放风筝,只能去乡下放。
夏天是放风筝的好时候,长风浩荡,吹起来十分凉爽,尤其是夜晚,夜空中布满了夜光筝。
许流云这天晚上去了云安街上的一家酒吧,半夜两点多,街上已经没人了,许流云脚下踩着木屐,穿着一身黑色暗纹的长袍,银色长发披在身上,发尾带着微微的波浪。他拿出一个竹骨扇扇啊扇,嘴里哼着歌,一副潇洒快活的样子。
云安街的店铺都已经关门了,街边树上的灵力灯纷纷暗了下去,街道变得少见的宽阔起来。一只巨大的白毛老虎从许流云身边慢慢的挤过去,许流云手欠的摸了摸它的胡子,也许是许流云天生疏懒无害,老虎甩了甩头没理他。怀远街道上总有这些异兽,经常被市民投诉,常常有异兽伤人、送到医院抢救的记录,但是这里管理层都尸位素餐,(夜督查从卷宗里抬起熊猫眼:我仿佛听到有人在说我?),所以到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管理条文。
许流云转身走进一个还亮着灵力灯的地方,那是云安街上的一家酒吧,他直直的走向树干,进去了这个灵力空间。已经是半夜两点,酒吧还是很热闹,许流云走进了最里面的沙发上,在透明饮料柜里面拿出了两听果酒。这里的价格贵的离谱,一听就要100块钱。旁边挂着一个黑色的老式电视机,上面放着风筝比赛的转播。
正是一年一度风筝大赛的时期,明怀国上下都在报道这个盛事,很多年轻人都熬夜来酒吧通宵看风筝大赛,晚上的夜光筝比赛无疑是最的。经常传出有年轻人喝酒、看风筝猝死的新闻,但是酒吧还是人满为患。
酒吧小哥笑嘻嘻的问许流云:“下注嘛?怀远队vs明夕队,最后一场决赛啦!”
许流云笑着押了明夕队1000块钱,周围的年轻人议论纷纷,明夕队基本已经没什么希望了,因为今年国内最强制造师、著名网红陈星河会加入怀远队。
“明夕队是不可能赢的!!”一个光头的青年十分激动,站起来叫道“怎么还有傻逼押明夕呢?!!”
“就是啊,怀远万岁。“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在应援怀远队,光头青年见状,热血上头冲到了许流云面前,怒道:“别押明夕队好吧,这钱还不如给我呢。”
光头男穿着白色t恤,上面写着怀远队必胜几个大字。许流云无所谓的靠在沙发上,就像怀远是这些人的故乡,明夕是他的故乡,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两块区域已经割裂到这种程度了。大概是在明烛之战之后吧。。。明烛一战,怀远支援明夕区数百万的物资,怀远人一直很不满。
许流云喝着冰酒,微醉的说道:“好啊,就给你吧。老。。老板。。把钱给他。”
小哥笑嘻嘻的过来:“哈哈,喝醉了。张哥,人家愿意押什么就押什么啦。“
“不行!“光头男怒道:“把他的钱给我,我要压怀远!”
许流云酒量很差,此刻已经困倦极了,他摇头道:“给他,给他,哈哈哈哈。”
他觉得这人疯疯癫癫的行径怪好玩的,正要看戏,忽然觉得心口一窒,体内的那一线黑气虚无缥缈的颤动着。许流云捂住胸口,不知怎么回事,意识变得有些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