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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爱上我你就别怕后悔,总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想留在一个地方,也不愿有人跟随。”
胥罡一巴掌拍停了跑步机,扶着扶手低着头大口喘息。
老崔唱的不对,他该改的
我只想留在一个地方,只想有你跟随。
手机里粗犷的歌声停了两秒,提示音告诉他有信息进来。
是岳彦笠。
胥罡三点二十排练完给他发的消息,这会儿才回。
“估计八点能到酒店,你先吃饭别等我。”
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胥罡低声嘟囔一句:“就不吃,就等你回来再吃。”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漫长,滴滴答答的,胥罡看着窗外,就总觉得今天的太阳特别犯嫌,占着地方不挪窝,好半天都不动。
终于到了八点,胥罡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机发消息:“到了吗?”
这回回的很快:“到了,我回房间冲个澡过来。902对吗?”
“对。”胥罡兴奋不已,放下手机就去床头拿电话叫了客房送餐服务。他有点不合年龄的冲动,毛手毛脚的,以至于拿电话的第一次没拎住,话筒又掉回到了压簧上。
岳彦笠是现在,可是流川枫是他青春时期最美好的见证。
说不清到底哪个更让人心神不宁,交织混杂,口干舌燥。
像是跑了五千米挥汗如雨,仰脖子灌下去的冰水里混了一颗青柠檬,酸酸的,还带一丝回甘,直爆心脏。
胥罡长舒口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着装,满意的勾了勾唇。
是红姐帮他配的衣服。他本人随性惯了,穿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最经常的就是牛仔t恤格子衬衫工装裤。好在摇滚本身就不是个致的事儿,倒是和他本尊相得益彰不显得突兀。可是,今天晚上的正式约会,呵呵,权且称之为约会吧。他很重视,想尽可能的完美一点,让岳彦笠感受到他的诚意。
所以,再怎么抓狂,他还是硬着头皮让红姐给他饬了一番。
深蓝拼浅蓝的修身休闲衬衫,扣缝里若隐若现的,是骚气明丽的大红色。裤子是g家秋季新款,据时尚达人红姐讲,就这么条看上去普通的不起眼的卡其色棉质长裤,因为一流的立体剪裁和扣眼拉链锁边等一些细节上的处理,足足花了她三千多大洋。脚上的深棕色一脚蹬乐福鞋,胥罡选中它纯属是因为,跟岳彦笠穿的一双看过去很配,像情侣鞋……
门铃叮咚响了一声。
胥罡眼皮跳了跳,深呼吸两口,走过去彬彬有礼的打开门。
是送餐的小哥。
餐车上,牛排,鳕鱼,松露,法式马卡龙,波尔多红酒。还有一枝怒放的红玫瑰。真贴心。
房间里弥漫开浓郁的黑胡椒酱汁的味道,引的人食指大动,尤其某位一直运动转移注意力又要坚持等人回来一起吃的家伙。
肚子发出响亮的咕噜声。咽了下口水,胥罡侧脸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间。
居然都快八点半了。这人洗澡这么磨蹭吗?
不会也是在饬着,紧张着,不知道穿什么衣服才是最好吧?
被自己的想象弄的憋不住笑,胥罡摸了下嘴角,自言自语:“有那么紧张吗,真是。”
五十步笑百步,其实他也没比对方好到哪儿去
门铃叮咚,这回一定是岳彦笠了。
刚刚安抚下去恢复正常节奏的心脏一下子又有点慌了,胥罡清了清嗓子,低声又快速的换了好几个语调和节奏嘟囔着:“来了?流川枫你这个混小子瞒的我好苦,不行太幼稚……今天回去a市顺利吗?干巴巴的……”
男人一边演习一边拽了拽领口,几步迈到了门边,伸手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的正是岳彦笠。只是比较出乎胥罡的意料之外。
没有正装,没有心搭配,身材单薄的男人这会儿的穿着随意的不行。湿漉漉的头发半干不干的,偶尔还滴答一滴水在肩上,上半身套了件黑色短袖t恤,胸口印了加菲猫,肥肥大大的,打眼一瞅起码是胥罡的码数。t恤洗的半旧,领口还有点松散,大半肩膀连着锁骨都露了出来,白的晃眼。纤直的腿上是五分的牛仔短裤,浅蓝色磨白,扯着毛边,脚上是一双没有任何花哨的黑色夹脚人字拖。
看着这样的岳彦笠,胥罡心里紧了一下,旋即咚咚咚跳的异常欢实。
他修长白皙的小腿,圆豆子样的脚趾,还有此刻因为刚洗完澡微红的脸,稍乱的头发,完美的跟记忆里那张照片重合。虽然那张照片只有小腿和脚丫子,可是胥罡脑补的,少年的流川枫就该是这幅样子,没有半分出入。
“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岳彦笠局促的扯了扯t恤下摆,表情有点说不上的奇怪,像是难受也像是焦灼。
“没有久等。”胥罡也跟着有点紧张,摸了摸鼻子:“哦请进。”白练习了,一句话都没用上。
两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从哪儿开始。原本这段时间来的默契被推翻重建,过去和现在交织在一起,千头万绪,理清都不那么容易。
“事情处理好了?”胥罡挑起个安全的话头,哪怕它就是干巴巴的:“高铁回来的吗?”
“处理好了。”岳彦笠背对着他,看不见表情:“离得近,我让司机开车送过来的。”
哦了一声,胥罡往前走了两步:“坐吧,我这边没好喝的红茶,不过我点了餐,冰箱里还有啤酒”
“胥罡,”岳彦笠的喘息有点重,一下下的,砸在胥罡神经上,带着让人莫名亢奋的节奏:“我……我想,想……”
“饿了吧,先吃点东西垫垫吧。”紧张会传染,胥罡觉得自己这会儿笨手笨脚外加笨嘴笨舌的,像个没谈过对象的中二少年。
拿起醒酒器里的红酒晃了晃,往杯子里倒的时候手指有点抖,一小滩酒液洒到了桌面上,红彤彤的,仿佛璀璨宝石流动的光:“来杯红酒吗?我也不是很懂,酒店餐厅经理推荐的,说是很好的葡萄年份,02年的,还是老藤。”
房间里的窗帘拉了一半,灯光落在落地窗上,清晰的倒映出人影。
倒完酒随意的抬起头,胥罡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醒酒器,目光无意间在落地窗里看到背对着自己的岳彦笠的脸色。
哪怕不是镜子,没那么清晰,胥罡依然看出不对劲。这样稍一留意,竟然发现对方的肩膀和身体都在细细的抖着。
“岳彦笠,你没事吧?”
“对不起,”岳彦笠转过身,眼睛异常明亮却躲躲闪闪的,想看又不敢,满脸潮红,嘴角绷着的弧度却显示出说话人心里真实的紧张情绪:“其实我知道我这样很龌龊,可是我忍不住……”
“怎么了?”胥罡莫名其妙,有点担心的放下醒酒器,绕过桌子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