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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烧水泡茶:“前两天我跟刘洋他舅舅于海一起去医院拜访了老先生。”
胥爸爸说的老先生是那个要给岳彦笠做手术的专家。
“也是巧了,小岳两个月前托人挂的门诊号,就是他给看的。我们问了,老先生说完整切除没问题,关键要看术后活检。如果是良性的,休养好就没事了,如果是恶性的,不好办。”
胥罡面色不改,点了点头:“这我都知道。”
胥爸爸叹口气:“胥罡我得给你提个醒,小岳这病,如果按最坏的打算,恐怕没两年可等。”
“爸你知道吗?”胥罡突然转了话题:“我这次出去开歌友会,那个不肯露面的赞助商,是岳彦笠。”
胥天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表示支持:“放心。”
胥罡懂他哥的言辞简练背后的意思:“谢谢哥。不管岳彦笠查出来怎么样,我都陪着他走下去。他得了病,又是凡事喜欢往坏处想的性子。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就把公司股份退了二十多万,赞助我巡演。”男人情绪有点低沉:“我今天带他回来,没别的意思,好歹进个家门认认人。”
狠狠揉了一把鼻子,胥罡振作神笑:“爸你知道吗?岳彦笠就是我当年跟你们出柜时候喜欢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没变。那时候您可是差点把我腿打断。我想,兜兜转转十多年,我们俩还是走到了一块儿,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只给我们两三个月的幸福时光就回去的。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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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了,检查的情况挺好的,没长大,位置也不是特别难取,你别担心,就当睡一觉。”冯女士坐在病床边上,抓着岳彦笠的手絮絮叨叨的吩咐:“等咱出院了,回去好好补回来,别怕。”
“阿姨,你跟叔叔大哥你们回去吧。”岳彦笠抿抿唇,看着站在病床另一边的自家妈,有点难为情,眼睛热热的:“我没害怕,真的。”
说着别怕的冯女士扁着嘴,红了眼睛哽咽:“你这孩子……”
她这一哭可不得了,岳妈妈受不了了,踉跄着捂着嘴转身出了病房。
胥罡看看俩女人,无奈的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岳彦笠和胥妈妈。
冯女士拍着小岳的手背:“没见过你这么讨喜的孩子,剃个光头都比别人好看……”
“阿姨。”岳彦笠吸吸鼻子:“等我出院,去吃您炖的鸡汤。真好喝。还有您的古筝,太让人惊艳了。”
“好好,”胥妈妈一叠声的应允:“喝鸡汤,听古筝。小岳啊,”女人有点腼腆的往病房门口看看,弯下腰凑近岳彦笠耳边,小声的不能更小声:“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
岳彦笠红了脸,咬了咬下唇,真心实意的叫出口,情真意切。
“妈。”
“哎。”冯女士一下子憋不住了,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一边慌张的拿纸巾擦,一边转头冲着门口习惯性求助:“老胥,老胥你快进来……”
岳彦笠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口的长条座椅上,齐整的坐着他所有挂念的在乎的关心的家人。
岳妈妈,胥妈妈胥爸爸,胥家大哥大嫂,还有岳彦笠的爱人胥罡。
窗外是个艳阳天。我心系处是故乡。
手术室门头上,手术正在进行的红灯亮了起来。
第31章番外一
胥罡发行了一支单曲,再见很多年。
网上反响特别好,几乎一面倒的给了鲜花和掌声。
不是他年轻时候硬摇滚的风格,也不是他养病这十年的淡泊从容。整首曲子温暖平凡,就像每一个寻常日子里最闪亮的一点点小确幸,令人产生共鸣,绝对的治愈系。
至于这首歌的编曲乐器和声等等的,背后的故事简直牛b的令人必须喊一声卧槽。不够就是两声卧槽。
主乐器是手风琴,演奏者“流川枫”。如果这还不行,接着往下数家珍。
古筝,国家一级演奏家,冯xx。
b市管乐交响乐团协奏,总指挥胥xx。
小提琴,胥天。
口哨和声,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崔岩。
吉他,前棒子棒子鸡主唱刘洋。
贝斯,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包秋秋。
整首歌将音乐无国界的混搭风格演绎的淋漓尽致。开场是三十秒的手风琴独奏,有轻松愉快的口哨声夹杂期间,那种怀旧的悠扬的,带着麦穗香气,夹着俄罗斯风情的味道,仿佛青涩少年在夕阳下,晃着腿架着马车抱着心爱的三弦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饱满丰富的画面感呼之欲出。
紧跟着,是几声寥寥却令人惊艳的筝音,脆如金石,潺若泉水。在胥罡张力磁性的开嗓后,交响乐团浑厚的演奏陡然间加进来,大开大合,令人心情随之激越,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般的快感。
有看明白的,除了大呼过瘾之外,在论坛里盖楼,抖的那叫一个癫狂。
罡哥他老子,他母上,天生玩音乐的也就算了。他大哥胥天,那可是b市杰出十佳青年优秀企业家身家过百亿,去给他拉小提琴伴奏,一分钟就是上万块没了啊啊啊!
还有久不露面的崔岩,还有还有当下红得发紫、俨然国内大银幕一哥的刘洋!
这是罡哥全家连着兄弟发小,齐齐出动迎娶“流川枫”进门的节奏啊,嗷,这盆超大狗粮,我先干为敬!
网上闹翻了天,生活里的风暴中心,平淡温馨的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
“妈说晚上回家吃饭,别忘了。”
岳彦笠看着手机,露出愉快的笑容,飞快的按字回消息:“忘不了,四十周年纪念日,红宝石婚对吧。”
那边秒回。“五点半我到你们公司楼下接你。”然后不厌其烦不嫌肉麻的又来了一条。“咱俩再有三十七年,也过红宝石纪念日。”
很无奈的翻个白眼,岳彦笠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低头继续工作。
没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声,又进来了短消息。
岳彦笠想着,这个男人也真是没皮没脸惯了,指不定又说什么糙话招惹自己。
这回他可错怪了胥罡。是岳妈妈从a市那边发过来的消息。
“今天是胥罡爸妈结婚纪念日对吧,记得代我给你婆婆敬杯酒。”
男人斯文儒雅一张脸瞬间红炸了,简直无语凝噎。
什么叫婆婆?啊!什么叫婆婆?这是亲妈吗?
一下午的高效率工作就被自己亲娘这么一条消息给彻底搅黄了。
岳彦笠叹口气,放弃了继续对着电脑作战的念头,决定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开车去胥罡的工作室接他下班。
临走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