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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灰烬,混在人的日常饮食中,中咒的人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影响,可一旦靠近施咒的就会变得形容痴呆,傀儡般任施咒之人摆布,通常多用于男女之间,所以一般来说不会伤人性命,只是被缠上了的话会非常麻烦。”
偏将军被他说得愣住,脑子里努力回想到底是谁能够做出这种事,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穆离鸦没有继续把重点放在这边,继续盯着宣武将军吐出来的秽物看。
宣武将军吐得胃里完全空了,现在差不多连胆汁都出来了,发绿的浊物混着火红的长毛,色泽极度诡异。
“这到底是被人暗算了多久……”饶是穆离鸦都有些吃惊,他以为吐了这么多就差不多了,没想到诡异的狐狸毛还是没有吐完,一团团地落在地上,被狐火引燃,“有这么多的吗?”
“需要帮忙吗?”
薛止以为他是处理不过来,自然地问他是否需要援助。
他示意薛止不要靠近,谁知道这东西上头还有没有别的邪术,“暂时还不用,不过劳烦你稳住阵法,别让那些鬼东西靠过来。”
抵达京城的第一时间他就发现了,这游荡在京城各处的白衣莲奴和他认知中的那些四处传教的信徒完全不一样。
在伞郎和那些高祖皇帝的讲述中,她们要更加,但是等到亲眼见到,她们身上有种相当令人厌恶的气味,就像是全然的野兽。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偏将军才终于不再吐出狐狸毛,而是不住地干呕。
“有水吗?”
“有有,这个有的。”偏将军战战兢兢地看完了整个过程,终于有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忙不迭地取出水囊递了过去。
穆离鸦浑然不怕脏地解开塞子将水囊送到了宣武将军嘴边。
因为宣武将军神智尚未恢复的缘故,水不能喝得太急,所以穆离鸦就有意控制着出水的速度,“好了,不能再喝了。”
“还给你。”
假如说之前偏将军还对这个人存着几分敌意,在看过他为自己将军所做的这些事以后,这么点防备也差不多散了,“这样就好了吗?”
地上的火焰在烧光那些狐狸毛以后慢慢地熄灭了,只留下一缕青烟。穆离鸦回手,细长的眼睛乜着偏将军,“别想了,只是简单做了个应急,真正要解咒的话步骤比这个要复杂得多,现在哪里有这么多东西给你准备?”
“啊?这样吗?”
“刚刚我不是说了,狐狸的咒术是很麻烦的东西,尤其是像她这种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大妖怪,要是这么容易就解开了才不正常。”
穆离鸦话音刚落,宣武将军就动了一下。他拍拍手,让出点位置给偏将军来,“好了,差不多是该醒了。”
“我……”宣武将军的眼神晃动两下,慢慢地落在偏将军写满讶异和激动的脸上,“阿武?你这是怎么了……我们现在在哪里?我记得我们还在行军……现在这里是?”
这巷子怎么看都和行军对不上,宣武将军更加疑惑,他就像做了个很长的梦,醒来以后什么都不记得。
“将军,您……您真的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我到底怎么了,怎么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这,这是因为……唉,我要怎么说。”
穆离鸦听他吞吞吐吐了很久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呼出一口气,将他拉到一边,“时间紧迫,还是让我来说吧。”
宣武将军注意到这个生面孔,立马警觉起来,“你是……?”
“我是救了将军您一命的人。您现在清醒了吗?”
“将军,您就听他说的吧。”
既然自己的副将都这样说了,宣武将军便不疑有他。他的确需要快些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长话短说。您现在在天京城,外头都是那女人的拥趸爪牙,她们要找到您,将您带给深宫中的那位做礼物。”
“我……我怎么会在京城?”宣武将军瞪大了眼睛,看起来相当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这不就要问您了吗?您被下了让人失去神智的咒,中了咒的您特地带着他们这一群人跑到了京城,差一点就真的被抓到了。”
宣武将军脸色苍白,整个人看着摇摇欲坠,“到底是什么时候?”
“我哪里知道。”
“我……”
“暂时不要想出城的事。”穆离鸦一眼看穿他在想什么东西,“先不提所有出城的路都有莲奴看守,你身上的咒还没解,那女人有一万种方法控制你,下次再发作起来就不一定有这次这般好运,刚好赶得上我家阿止来救人了。”
“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宣武将军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转眼间就冷静下来,为下一步做打算。
穆离鸦微微一笑,不过笑容没有进到眼睛里,“跟着来吧,我和阿止接下来还有点事要办,带着你们也没什么关系。”
他们两人先一步走出巷子,看宣武将军一群人还不打算挪动脚步的样子,薛止转过头提醒道,“这法术支撑不了多久,想想被那群女人发现会是什么后果吧。”
虽说他们个个都是久经沙场的习武之人,但这莲奴实在是太多了,一点都不想被捉到的宣武将军一行人立刻跟上了他们的步伐。
“不会被发现吧?”
薛止听到了他的自言自语,“只要跟上了就不会。”
据他说只要不离得太远,那些白衣莲奴就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
像是为了验证他所说的话,从前面的斜巷子里又飘出来两三个白衣莲奴从他们的身边擦过,近得偏将军甚至能嗅到她们身上那像是有什么腐烂了的味道,看到面纱后头毫无感情的、野兽一般的竖瞳。
不知道还好,知道了以后怎么想都得慌,路上偏将军实在心里毛毛的,便简单说了点自己的事。
他名叫李,单名一个武,爹娘死得早,嫂子哥分家后养不活自己干脆就从了军,从宣武将军还只是个小小校尉的时候就跟在他手下,所以把将军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你们的姓名呢?”
他想得很简单,既然要一起行动那就该互通姓名,不然他也不好意思用“喂”和“那个谁”来指代救命恩人。
“我姓穆,名离鸦。离别的离,乌鸦的鸦,很不吉利的名字对吧?”穆离鸦笑了下,“至于他,你们暂时叫他薛止就好。”
薛止没有说话,黑沉沉的眼珠子里一片他们看不懂的颜色。
“好好,穆公子,薛公子……我知道了。”
哪怕是李武这种粗人都听得出来,有些东西不是他应该深究的。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他也非全然不通人心,“我是不是问了不该问的东西?“
“我们的目的暂时和你们相同,都是为了扳倒深宫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