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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常终于变成了一场梦,是个噩梦。
“九月十八日,天气,晴,今天和他约会,他送我到楼下,他吻了我,如果被哥哥看到的话,他会大发雷霆的,我跟他说我好像被跟踪了,他说会每天晚上送我回家。”
顾颜沉默的听着再次被挂掉的电话声音,回音依旧在别墅里。
“张火出狱的时间在八月底,日记里赵洛瑜提到自己被人跟踪了,那么这个人极有可能是张火。”秦晚说道。
王厉择抱着头坐在椅子上,也许是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想起来那段时间的事情。
赵洛瑜曾随口说自己好像被人跟踪了,王厉择就说他可以每天晚上去接赵洛瑜,然后送她回家,那时他并不知道张火是谁,姜国安当初找他时也没有透露过成海的另一个身份。
这个时候王厉择才明白,原来张火才是杀害洛瑜的凶手,因为赵洛瑜被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腐烂和残缺,她的死因经过法医鉴定也只报告了尸检和猜测出来的,十五年前的尸检条件有限,这个案子就变成了一桩已经结案的悬案。
赵文章十五年来一直在想办法调查洛瑜真正的死因,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凶手是张火。
顾颜把手机留给了楚行暮,说道:“我要另外办一件事,手机麻烦你们了。”
不等楚行暮说话,顾颜就已经开门出去了,顾颜步履生风,杨书零看到他出去之后立刻跟了上去。
顾颜在电话里听到了一声叹息,他立刻就想到他们已经换了地方,他隐约听到沈司的气息音色,在心里猜测他想表达的两个字是什么,他猜测是“海滨”。
海滨?哪个海滨?
海滨公园?海滨疗养院?还是海滨浴场?
顾颜忽然想到姜国安曾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成海最常去的地方是疗养院,他还说等以后有机会,他说不定还能住在疗养院。
海滨疗养院?
顾颜像是得到了指引一样,他们可能去了海滨疗养院!
可是同名的疗养院那么多,他们究竟去了哪个海滨疗养院?
顾颜匆匆上车,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只要查海滨疗养院的信息记录,就能知道他最常去的是哪家疗养院。
顾颜提出这个想法后,杨书零立刻联系了其他人,这个时候他所有的人脉都变成了可以利用的信息库,他们的朋友中不乏各阶层的人,只要一个电话,对方会立刻帮忙询问,但这也意味着暴露,说不定沈司被绑架的事会泄露出去,可是顾颜管不了那么多,他希望他能见到一个完好无损的沈司,如果尚宁炀真的在成海身边,他也许会为沈司做点什么。
别墅区的黄昏霞很是好看,以往这个时间大概会有许多人出来欣赏这花钱买来的风景,也许坐在花园中喝点凉茶,吃几块甜点,看一会儿书,或者涂几个喜欢的指甲油,洗完澡试试新买的礼服,去参加上流的活动聚餐,这是单维雅的日常。
卫衣女孩和棒球帽男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别墅区,他们拿着别墅的地址,向附近的保安询问具体方位,说他们是受邀而来却迷了路的客人。
“我们现在进去吗?”卫衣女孩问棒球帽男生。
棒球帽男生向四周看了一下,有监控,但是可以不用在意,因为警察会帮他们搞定。
“没有钥匙,我们怎么进去?万一门口埋伏着两个彪形大汉,我们一进去就被用枪指着,那可就太刺激了!”卫衣女孩说道,语气是雀跃的。
棒球帽男生很是无语的说:“卫小屏,你是变态吗?这种时候这么兴奋?”
“我们就快接近真相了!不应该开心吗?”卫小屏已经期待的搓手了,催促着棒球帽男生赶快开门。
棒球帽男生已经习惯了卫小屏这样的怪胎思维,于是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根细铁丝,“还好这个不是电子锁,你打个掩护,别让人注意到我。”
卫小屏和棒球帽男生的配合,使得棒球帽男生顺利的撬开了别墅门的锁,两人屏气凝神轻轻推门,门被推开时并没有卫小屏想象的彪形大汉,别墅一楼是客厅,客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卫小屏放轻脚步走了进去,四处查看一番后,在客厅的大理石茶几上看到了一个黑色封皮的日记本。
不知道楼上有没有人,卫小屏拿起日记本和棒球帽男生去了二楼,二楼也没有人,他们查看了二楼所有的房间,于是继续去了三楼,两人分头行动,最后同时走到了一间上了锁的房间前。
棒球帽男生和卫小屏对视一眼,用那根万能铁丝撬开了锁,俩人推开门小心翼翼的进去,窗户旁边有一张大床,忽然不知什么东西重重的砸了一下床下,卫小屏躲在棒球帽男生后面,俩人慢慢走了过去。
看到画面的时候,棒球帽男生立刻捂住眼睛转身,卫小屏从他身后探出头看了一下,在大床与窗台的中间,躺着一个被绑起来的女人,嘴巴用胶布封着,身上只有一件快掉了的浴巾,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
“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还是没有人找过来,沈司,你要输了哈哈哈哈哈哈!姐姐,他要输了哈哈哈!”成海坐在椅子上,他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沈司躺在隔壁床上,动弹不得,全身的肌肉彻底放松,甚至他觉得他的骨头都开始发软了,不能说话,全身肌肉都处于松弛状态,只有意识非常清醒。
沈司忽然想到一道菜,生吃牛蛙。
牛蛙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做成刺身,被人一口一口的吃下去,而它也许有意识,看着人类的血盆大口吃着它的肉,那种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是恐惧吧?
沈司很恐惧,可现在他除了恐惧什么都做不了,他像被摆在盘子里的肉,除了心脏还在跳动,除了大脑还能思考,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想做什么,沈司不敢想,那一定是这辈子最恐怖的事情,那是比死亡还要恐惧的事情,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为什么会有肌松药这么恐怖的东西?
隔壁的床上躺着一个不知是死是活的女人,成海面对她的时候才是正常的,他的病态、变态,到了这个女人面前都没有了,他像老态龙钟的老年人,抓着那个女人的手不松手,尚宁炀坐在沈司床前,用半边身子挡着他,隔开了成海的视线。
沈司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尚宁炀是可以信任的,他被迫同意这个没有赌注和赌约的赌局,冷眼看着成海自导自演。
半个小时,他离死亡就剩半个小时了吗?
“我们怎么进去呢?”疗养院外,韩少城和眼镜男正在商量着。
“我们没有来错地方吧?听说疗养院出入都需要登记信息,可是我们进去要看的人是谁?”连衣裙女人问道。
“花姐,待会儿万一打架,你穿裙子不好活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