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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不甘心的拔出长剑,动作潇洒漂亮的剑入鞘,他眉眼之间带着股浓浓的邪意,嘴角一扬,颇为遗憾道:“怎么,你去黄河没被淹死么。”
舜无奈摇头一笑,黄河水患是个大麻烦,眼前这个是个小麻烦。
“恐有负你所望。”
鲧如今已经十五岁,跟随舜君学习有三年时间。他不再像以前一样吃不饱穿不暖,他逐渐从瘦小的模样长成十几岁少年应有的样子,论身高,他已经与舜差不多高了。
“看你愁眉不展,不如告诉我一下,你在黄河看见了什么?好让我乐一乐。”少年神色高冷,他扬着下巴上下打量了舜。
舜的鞋面染有一块泥土,据多年来的观察,他知道舜全身上下一尘不染,莫说泥土,连灰尘都侵犯不了他,这次鞋面带泥回来,肯定是遇到了大麻烦。
“黄河水患,恐怕不是天灾,是魔物作祟。”舜清丽的脸庞又显凝重。
鲧与舜齐肩并进。
要是让舜的子民或者深先生看到,肯定会皱眉,舜是高高在上的明月,凡人不可亵渎,只能仰望不能平视。
但鲧从来不会在意这些,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身为人类,你们这些年杀的魔族还少吗,难道是遇到硬茬了?”鲧抱剑笑道。
舜看向鲧,道:“你也是人。”
鲧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你们真是有趣,一会说我是魔,一会说我是人。那我到底是人还是魔呢。”
舜负手而立,他眉宇之间的凝重刚一下去,又凝结起一层淡淡的忧虑,他道:“鲧,是人还是魔,皆由你决定。你觉得自己是个人,那你就是人。”
“呵,那就看我心情吧。”鲧眯起眼睛,转身离去。
当天晚饭时,舜到一封信,寄信来的人是深先生。
“为你寻得一人,此子为人敦厚,心地善良,天资极佳,日后定能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如果说最近几天得到的都是坏消息,那么这是所有消息里唯一的好消息了。
舜将兽皮书信入手中,突然眼前一晃,一只手伸向他,想趁他不备夺走那封信。
“你这是做什么。”舜将书信起,他没有生气,静静看着鲧。
“我看你笑了,是有什么好事发生?”鲧与舜同桌吃饭,他邪肆的扬着嘴角。
舜不瞒他,道:“深先生为我寻得一人,助我治理水患。”
鲧眉峰一挑。
“水患扰民,必须尽快解决,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舜道,“你不吃饭了吗?”
鲧将筷子一扔,竹筷一支滚落桌底,一支横七竖八的躺在桌上。
“看见你笑,我就没什么胃口吃饭。”鲧厌恶道。
舜微微摇头,他吃完饭,命人拾干净桌子,然后在书房里等着深先生介绍过来的人。
没等多久,那人便风尘仆仆的赶来。
“见过舜君,在下姒文命,您可以唤我禹。”
禹穿着普通的粗布汗衫,他手脚粗糙,五官只能称得上是端正,他极为敬重舜君,把所有礼数做全,这才抬头看向舜。
这一眼,禹一时半会就呆住了。舜长得未也太好看了吧?他气质温润,静静坐在那里,就让人挪不开眼。
舜放下兽皮书,他笑道:“不用拘礼,听闻你善治水患,正好能帮上大忙。”
“深先生夸张了,不过,我从小立志为民解忧,对治水之事也略懂一二,要是能帮到您,我、我”禹一时卡壳,他又道:“是我的荣幸。”
舜眼底绽放出温和的笑意,“那我们明天就出发。”
“是。”禹恭恭敬敬道。
第二天。
舜和禹拾妥当,准备出发,他们来到门口,却看到一个少年抱剑,大模大样的坐在台阶上。
“你是谁?”敦厚老实的禹见这人如此嚣张,不由道,“还请让让,舜君今日有要事在身。”
鲧的眼角邪佞的弯着,他看向禹,“这就是你请来的人,怎么看都是莽夫一个,你确定这次不会又无功而返么。”
舜在禹身前,他示意禹稍安勿躁,温润的眸子看着鲧,温声道:“我相信他。”
鲧重重冷哼一声,“素未谋面,就说相信,我看你就等着做无用功吧。”
禹十分看不惯鲧嚣张的态度,他道:“我们就算做无功用,也在努力,你除了一张嘴之外,还能做什么。”
“今天我心情好,想像一个人一样,姑且跟你们去。”鲧站起身,个头一下子成为三人之中最高的。
舜微微笑道:“那一起走吧。”
黄河下游水患困扰近日频频爆发,他们策马来到河道附近的高地,从上往下看,种在两旁的庄稼露出水面,草帽、蓑衣等等漂浮其间,良田已废。
河水仍滔滔不绝,来势汹汹。
祖祖辈辈都住在这一块地界的人一直留在岸边,不愿离开。
舜面露担忧,“我曾多次劝说他们离开,也为其找到适合安居的地方,可是,他们仍不愿意离开。”
大禹道:“我看这河水还会再发一次,规模比前几次都要大,他们要是不走,肯定会遭殃!”
“是的。”舜轻轻抿唇。
鲧的视线滑过舜的脸庞,“既然是魔物作祟,把捣乱的人找出来不就解决了,你在这里等着。”
舜白错愕,他道:“你要一个人去?魔族残暴,况且魔族的事你不清楚,我们跟你一起去。”
“不用。”鲧挥开舜的手,“这些年待在你那里,我可不是什么事都没干。”
鲧走到岸边,他拔出长剑,一道暗紫色的光芒闪烁,他纵身跃入波涛翻滚的黄河水。
大禹:“!!!”
一直守在河畔的人惊慌大叫:“有人跳河了,快想办法救救他!”
“舜君,有人坠河,这河水凶猛,跳下去肯定没命了,怎么办啊!”
“年纪轻轻一个少年人,怎么那么想不开,就算田没了,屋子没了,也要留住命。”
大禹性格直率,但他心地不坏,他担忧道:“这么凶猛的河水,再怎么厉害的人跳下去也会没命,他太冲动了。”
舜温润的眼睛盯着河间,他宽袖之中的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