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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诉你哦,我刚才跟人挤了好久,才打到这个排骨的,快吃。”欧洋兴奋得脸蛋红扑扑,邀功似得说着。
娄横早就饿了,蹲下身来,陪同欧洋一起吃饭。
吃到一半时,他的余光一扫,瞥见小傻子小口的吃相,煞是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求你们,让我瘦一周,三口油
第42章
娄大学霸暗暗地提高了警惕心理,以防自己的人一不小心便被其他人拐骗走了。
杨佑正好从厕所里走出来,见到这极其扎眼的一幕,莫名地觉得有些许奇怪。
他纠结地拧紧了眉头,挠了挠头,上前拉过自己的下铺,说道:“陈才,走,我们也吃饭去。”
陈才含着笑,淡淡扫过他们,点了点头,任由杨佑揽着自己。
大大方方地直视着陈才意味不明的目光,娄横转而反将一军。
他一挑眉,眼中含着毫不掩饰的揶揄之色,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一阵。
陈才的视线一转,也落在了身旁人身上,自然地任由娄横看着。
娄横早先便觉得陈才目的不纯,不过既然没有觊觎自家小傻子身上,那就任由他来了。
可怜的杨佑,妥妥地被几个舍友给卖了,还浑然不自知。
……
此时,另一边。
娄父正与家人吃着晚饭,气氛却不复以往的和谐融洽。
他完全没有将心思放在吃饭上,口中念叨着各种离婚事宜。
袁丽正沉默着,忽地放下筷子,抬头望着自己的丈夫。
她上挑的眼里尽是水雾,泪光忽闪着,低声下气地哀求道:“我错了,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
娄父一心软,又飞快地转移视线,触及墙上挂着父母相,怒斥道:“我爸妈都去世了,娄横早就不认我了,你现在才道歉?”
在这个家里,袁丽向来便不是软弱任欺的人,一听这话,也火大起来。
她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来,瞪着一双眼,反驳道:“你爸妈的事,为什么全推到我一个人身上!他们死的时候,你有去过吗?还不都是我里里外外的在安排!”
“况且你爸妈又不是没有退休金,他们的钱足够三个人过了,我就是给他们,他们也不会要的,你是他们唯一的儿子,自己多用一点钱有什么关系!”
柳眉半吊,袁丽毫不示弱地盯着娄父,气势上反而更压了他一层。
无意与她争论,娄父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丢下打好的离婚协议书,摔门而出。
袁丽愣神,听得那因摔门而发出的一声巨响,默默伏案,掩面哭泣。
早在父母争吵间,还在念初中的娄源便偷偷地溜出饭厅,躲进了房间里。
这几年来,家里早已不复以往的和谐,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俨然已成为这家人的常态。
待父亲离开后,娄源又跑了过来。
他安慰着母亲,一双眼滴溜溜地转动,提议道:“妈,这件事既然是被娄横挑起,我们就去找他谈谈,如果他肯帮我们说两句话,爸可能就不会跟你离婚了。”
因长期听得母亲的称呼,娄源对于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称呼上依旧是娄横。
“他不会帮我们说话的。”
袁丽想了想,摆摆手,一语否定道。
娄源面色冷静,道:“试一试,不亏。”
比起娄横的冷然,娄源更像娄父一些,也正因为这般,娄父一直把娄源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着,希望娄源以后也做律师。
冷静下来后,袁丽点点头,赞同儿子的这个提议。
能忍让才能成大事。
……
夜,熄灯过后,又有宿管老师前来查寝。
这一回前来的宿管老师是新上任的,并没被徐老关照,自然不可能做睁眼瞎。
于是,正当娄横和欧洋睡得正暖时,他直接就将灯光打在了两人身上。
刺目的光洒到了脸上,欧洋刚一睁眼,又快速地合上了。
宿管老师瞪着一双眼,锐利的目光钉在他们身上,严厉呵斥道:“四号床怎么回事,回上铺睡!另外,306扣五分。”
欧洋默默垂下头,偷眼去打量身旁人,又不舍得那份暖源,一言不发。
故意磨蹭许久,娄横掩藏在被子下那只手挪了挪,安抚般地轻拍着欧洋。
沉着一张脸,他站起身来,几秒钟内便攀爬上了自己的床。
“我待会儿还会来检查,不要想着投机取巧。”
那老师又定定地盯着他们看了许久,这才转身出了寝室。
大概是新上任,今晚的这位宿管老师格外认真,提着手电筒在外头不住巡逻。
娄横一直盯着来回穿行的身影,迟迟找不到机会。
男生寝室挨着门的方向有一道玻璃窗,由于没有窗帘,所以很容易看见外面的动向,因而只有他们一有动作,便很有可能会被发现。
不能为了自己的私利,再害得整个寝室扣分。
相处半年下来,娄横还是很有分寸的,更何况是欧洋。
蒙在被子里想了许久,欧洋仰起头,面对着正上方,轻声说道:“好好睡觉,不要下来了,晚安。”
小傻子都这么说了,娄横怀揣着的想法也随之崩塌。
他拉过自己的那床被子,只堪堪盖着半身,只得无奈地合上眼。
失眠的老毛病又重新缠上了娄横,来势汹汹不可挡。
下边,欧洋拉扯下自己的被子,露出一双清亮的眼来,扫视着周围。
他默默地探出手,将另一侧的被子拉到自己身旁。
娄横盖过的被子尚留有余温,欧洋眨了眨眼,翻过身,直接枕在了那边。
长夜漫漫,欧洋不住地翻来覆去,试尽了各种办法,也难以入眠。
这一次失眠,身旁的位置冷冷清清,他万般不习惯。
欧洋心大,向来无忧无虑,睡眠质量非常好。
今晚,他莫名心慌,脑袋空空,却睡不着。
欧洋侧过头,盯着上铺,脑子里全是娄横。
上铺,娄横只听得见他翻身时发出的响动,见不到那恬静的睡眠,也颇为难熬,身侧没有软乎乎的身体,娄横显得很烦躁。
甚至于,以往的失眠,好歹也养成了习惯。
很长时间一夜好眠后,忽的又失眠,真的非常难熬。
这一回,他也只是因为一个人而已。
于是,被迫分离的两人就这样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齐齐失眠。
而杨佑没多久便开始打鼾了,他这一睡着,不是冷水压根泼不醒,陈才忍不住揉了揉耳朵,这鼾声这么大,得早些习惯才行,不然以后....
直到后半夜,欧洋才昏昏沉沉地入睡,而娄横一眼睁到天亮。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