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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语,“你嫌我脏是不是。”
“你……”
“骗子。从前口口声声说什么‘正常得很’,‘不过是满自溢’……”
“别说了!”陶攸宁红着脸去捂他的嘴,“这有什么脏不脏的。都是男子……但你、你不觉得不好意思吗?”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你刚来那会儿我才穿开裆裤,什么没见过,有什么不好意思?”洛庭之平日里话很少,没料到这种时候倒伶牙俐齿。
“你别……夸张。”陶攸宁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桌上,无奈地笑道,“师弟你……你现在个子太大了,挤得很。你……你快下来,我快被你压死了。”
洛庭之若有所思,陶攸宁忽地觉得身上一轻,洛庭之身上的亵衣缓缓落地,一只短手短脚、虎头虎脑的小东西爬上陶攸宁肩头,蹭了蹭他的耳朵叫道,“喵。”
陶攸宁:“!!!”
“这样不挤了吧?”
陶攸宁立即变脸,“哇”了一声,小心地把他捧在手心揉来揉去。
无忧从旁边踱过来,低头拱了拱小狴犴热乎乎的身子,继而伸出舌头帮他顺毛。
小狴犴伸出爪子要抱,陶攸宁把它捧到眼前,它就一探头亲了他一口。
陶攸宁:“!!!”
师兄不好哄了,得这样撒娇才有用。
洛庭之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殷世骄把傻姑娘余念安置在大同一处客栈。
陆沁:哎哎哎,大家还记不记得殷世骄在第七章的时候说过什么?
第23章天机
[贰拾]
凤栖宫雨停,摘星楼依旧细雨如织。
洛庭之御剑带陶攸宁,陶攸宁打伞,如一片落叶在漫天雨幕中穿梭。
摘星楼塔尖没在一片乌云当中,银湖湖面晕开万千涟漪,一时竟分不清何处是实,何处是虚影。
他俩到的还算早,陆沁耷拉着眼皮招呼他们一块用早点。陆衍微微一笑,“不必拘束。平日里劳烦你们照顾我家老二。”
陆沁呛道,“哇,谁是你老二哦?一大早起来就骂人。”
陆衍剜他一眼,“不叫老二叫小二吗?”
“从前还叫人家沁沁,一有了婆娘就翻脸。”
陶攸宁笑道,“大公子要娶亲了?”
陆衍摆摆手,“不娶。”说着让仆从端上两碗汤年糕,白糯糯的年糕躺在浓郁的汤汁里,辅以虾仁、豆腐、豌豆、青菜,让人食指大动。
又有绵绵不断的各色点心上桌来,陆沁却没了心思,双眼一亮,“你不娶了?!”
他方才嘴里那口还没咽下去,于是众人就听见一声惊天动地的:“你不举了?!”
陶攸宁没忍住,“噗”地一声笑了。
陆衍也没忍住,啪啪给他屁股两下,“有你这种小叔子,谁还敢来。”
陆沁就像被放出笼子的狗一样,满脸写着“心花怒放”,得意得翘起腿,“嘁,分明就是你太凶把人家吓跑了,还赖我。”
没过多久殷世骄和林莺也来了。他们看到殷世骄都不有些好奇,只有陆沁被陆衍继续光棍的好消息冲昏了头,一时想不起追根究底。
“寻踪碟后来还有什么动静吗?”
陆沁摇头,“没有。而且我用了另一只寻踪碟,让它闻这条钩蛇,但闻完了还是一动不动。”
“怎么会这样?”林莺皱眉,“难道……弄蛇人死了?”
“不不不。”陆沁摇手,“我们不是奇怪弄蛇人究竟是怎么驱使群蛇的吗?原以为是用音律,但昨晚我和我哥发现,这钩蛇,是魂兽。”
“魂兽?!”
殷世骄蹙眉,“光是那天我们看到的蛇,起码就有上千条,都是他的魂兽?”
“诸位请看。”陆衍取出一面平平无奇的镜子,“此名‘照魂’,能映出任何生灵的魂魄。”
他将镜子转向桌椅碗筷,镜中俱是漆黑一片,继而转向陆沁,镜中焕发出各色光,依稀可辨三魂七魄,其中一魂牵出一条细线,有一块模模糊糊的影子。
陆沁用指尖摸了摸肩上的金雀,“就是它啦。”
陆衍又照向自己,情境大抵类似。继而他将镜子转向没有魂兽的林莺和殷世骄,镜中就只有干干净净的三魂七魄,没有引线。
陆沁抓出那条钩蛇,昨夜已给这东西熏过药,如今蔫蔫的半死不活。陆衍一亮“照魂”,镜中一片漆黑,只有一条清晰的引线。
“还真的是……”林莺毛骨悚然,“那人竟然能够驱使这么多魂兽?那他的魂魄之力也太可怕了吧……”
洛庭之说道,“也并非不可能。魂兽死去后魂契自然消失,对于人主并无损耗。”
“我曾见过拥有两个魂兽的人。”陶攸宁叹道,“钩蛇灵智不高,或许较其他魂兽更易驱使一些。”
林莺道,“这太可怕了。弄蛇人能操纵成千上万条钩蛇,那其他修为更高的人岂不是可以操纵百兽了?”
殷世骄不屑冷哼,“有这等功夫钻研旁门左道,修炼更勤勉些岂不更好。”
这话落在洛庭之耳中有些刺,怕陶攸宁多想,连忙岔开话题,“魂契仍在,说明人主未死,弄蛇人一定还在某处。”
陆沁觉得这“照魂”是个好东西,趁陆衍不注意便悄悄摸了往自己衣襟里塞。怎料他塞的时候镜面朝外,正好对着坐在对面的陶攸宁照了一下,他便像挨了一下似的仰面从凳子上翻了下去。
“沁沁!”
陆衍一把把他拉起来,“你怎么了?好好坐着也能摔?”
“不是……”陆沁一头雾水,刚刚爬起来又差点飞出去,一声清脆的“哗啦”之声,陆衍连忙甩开他的手。
方才好好的“照魂”已经碎了。
“怎么了?”陶攸宁只能通过声音判断,“什么碎了?”
其余几人都蹲下去看“照魂”,只有洛庭之猛地拽住他的手,把他眼前的丝带解开,焦急道,“师兄!”
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划过脸颊,陶攸宁拿手一揩,略显粘稠,是血。
“呀!陶师兄!你……你的眼睛!”
陶攸宁双目紧闭,鸦羽一般的睫毛下不断渗出鲜血来。
“没事……不疼。”
洛庭之拿手帕沾湿了茶水给他擦拭,“能睁开吗?”
“能啊。”陶攸宁睁开眼,自己浑然不觉,陆沁和林莺却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一黑一蓝的眼珠上浮现出繁复的图案,仿佛被人用蝇头小字写满符咒,隐约显出一个阴阳鱼的轮廓。
“真的不疼……怎么,镜子碎了吗?”陶攸宁摆摆手,“唉,方才忘记说了,我自小便是这样,寻常镜子倒无所谓,可法镜照不出我,一照即碎。抱歉,陆大哥,折了你家一块宝镜。”
“这有什么,你当真无碍吗?”
陶攸宁笑道,“当真无碍。”说着还冲他们眨眨眼。
“陶师兄,你的阴阳眼不是封上了吗?怎么还会冲撞?”林莺问道。
“这我也不知。往后我注意些就好了。”陶攸宁摆摆手,拍拍洛庭之的后背让他坐下,“别说我了,既然弄蛇人尚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