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怼他,于是只是嘴上出出气,“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想什么?”
“可爱,想娶。”
洛庭之忍俊不禁,“你也是吧。”
林莺一愣,竟被说中了!她把脸埋进臂弯,半晌才叹道,“洛师弟,你还挺……敏锐的。”
洛庭之笑道,“很明显啊。”
“很明显吗?!”林莺抓狂了,像被陆沁上身似的动来动去,半晌泄了气,“唉,我知道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我就是……控制不住。”
洛庭之蹙眉,“为什么这么说,你很好。”
“我……”林莺很挫败,故意笑了一声遮掩微红的眼圈,“我们只是朋友,当然无所谓了。可我……我根本不像个女人。”
“女人该怎样,男人该怎样,有谁说了算吗?世人眼里‘像’或‘不像’,那又怎样。”
林莺被他逗笑了,“什么怎样?你也说了,很明显,但三哥他就是感觉不到,可能因为我跟个男人一样,太不像女孩子了吧。但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像个女孩子一样啊……”
“‘跟个男人一样’,又怎么了,都是男子也可以在一起。”洛庭之看她一脸迷茫,多嗦了两句,“都什么朝代了,你不会还要男耕女织?你也可以保护谢情,我也可以‘像个女孩子一样’跟师兄撒娇。”
林莺目瞪口呆,“哇,洛师弟你好不要脸。你……你平时对着陶师兄也这么直白的吗?”
洛庭之哑口无言。
“哈哈哈哈,所以说是当局者迷。”林莺抬头望着院中四四方方的天空,心底某个角落被撬开一个豁口,忽地觉得十分奇妙。
“我不敢说。”
林莺抬起头。
洛庭之望着天,语气平淡,“我还要为我爹娘报仇。”
林莺一怔,她也有所耳闻,“玉歧子?”
“也许不止是他。”洛庭之难得吐露心事,“我怕连累师兄,但我也怕他被人抢走。”
“唉,我也是。”林莺纠结地画着圈圈,“我知道我不够好……但我真的怕,世上好看的姑娘那么多。但我也是真的怕,我不自量力地说破之后,连朋友都没得做。洛师弟,你觉得谢三哥对我有意思吗?”
洛庭之沉默。
“好了你不用说了。”
“他或许只是没往那处想,并不意味着你不好。”洛庭之不以为意地叉起手指,“世上好看的姑娘千千万万,但能在试剑大会上夺魁的只有你一个。”
林莺笑了,“都多少年前的事了。师弟你还真行哎,嘴这么甜。”
洛庭之笑起来,眼底带着一丝为情所困的忧愁,“近朱者赤。”
“师弟,我觉得你不用发愁。陶师兄喜欢你,只是他自己还没发现。”
洛庭之眼睛一亮,“为什么这么说?”
林莺点了点自己,“直觉。虽然我不像,但我到底还是个女人。他看你的眼神和看所有人都不一样。”
说完她才想起来陶攸宁成日遮着双眼,并没有什么“眼神”可言,于是改口道,“我是说,神情。就我这些年对他的了解,他也不是个拘泥于什么传宗接代、天道人伦的人,只要你捅破这层窗户纸”
“你就可以,拥有他。”
拥有。
这个词用得有些倨傲,有些轻慢了。
但洛庭之无法否认,他很心动。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简介:陶攸宁和谢情乔装入行宫拜见贵妃娘娘。
陶攸宁:师弟怎么这么看我?想什么呢?
洛庭之:结婚吧。
第38章入瓮
[拾捌]
行宫依山而建,高山流水,碧瓦飞甍,气势磅礴。
陶攸宁紧紧跟在谢情身后,低着头笑得眼睛弯弯,两人捧着荔枝,被裙裾绊着脚飞快地迈着小碎步,一名年长的管事宫女指挥他们送到各院中去,碰上他们俩的时候停顿了一下,陶攸宁心提到嗓子眼,还以为被发现了,那宫人摆摆手,“贵妃娘娘在浣纱亭乘凉,还不快送去。”
想来是打过招呼了,谢情压低声音笑他,“不必如此紧张。入暑了贵妃娘娘身体不适,才来行宫避暑。皇上都不在,没什么人。”
“那就好。”陶攸宁吁了口气,“第一次扮女人,有些坐立不安。”
谢情偷偷瞥他一眼,看他无辜地睁着双眼的模样,心下一动,“哎呀,这位小娘子真是俊俏,把洛师弟的眼睛都看直了。”
陶攸宁面上一红,无奈道,“三哥……”
“现在可不能这么叫。”谢情开了个玩笑,“你叫我情姐,我叫你宁妹吧。”
陶攸宁“噗”地笑了,谢情一个拐弯,隐约听到流水潺潺,想来是快到了。
“台阶。”
陶攸宁跟着谢情走进亭中跪下,谢情娇滴滴地叫道,“娘娘,荔枝送到了。”
贵妃娘娘体态丰腴,一身红衣勾勒金色祥云,头上沉沉地戴着金钗,正倚着廊柱看池中的鱼。“怎么这么慢。”她慢悠悠地抱怨了一句,嗓音又轻又软,却带着一股威严的傲慢。
她身旁还立着一名宫女,衣着与他们略有不同,正慢慢地摇着扇子。
谢情摸不准方不方便说话,试探道,“娘娘?”
贵妃娘娘摸过一个荔枝剥开塞到嘴里吃了,“说吧。怎么,还要留下用晚膳呢?”
“回禀娘娘,我们在胡大人的尸体头部发现了两根银针,他房内的窗户纸上也有两个小洞。他突发心疾应该与此有关。”
贵妃娘娘手上动作一顿,细看下指尖有些颤抖。她倒胃口地将荔枝往池中一丢,又惊又怒,“果然是蓄谋已久。啧,这宫里是愈发邪乎了,什么样的人儿都来去自如神出鬼没的,夜里谁还睡得着觉?人抓到了吗?”
“还不确定,所以前来与娘娘商讨如何引蛇出洞……”
谢情倏地住了嘴,陶攸宁亦是警觉起来,有人来了!
贵妃娘娘毕竟不是修道之人,没听见动静,细长的柳叶眉一蹙,“说啊。”
她看两人如临大敌的模样才反应过来,抬手推翻了那碗荔枝,瓷大碗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她破口大骂道,“哪里来的笨东西,滚出去!”
陶攸宁低声告罪,“娘娘饶命!娘娘饶命!”谢情拽着他的衣袖匆匆往外走,两人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行宫没什么人,贵妃娘娘分明先前也没想到会有人来,挑了这么个亭子,进出只有一条小路。
他们转身便遇到来人,连忙缩到一旁跪下,瑟瑟发抖。
“祁大人怎么来了?”贵妃娘娘高声问道,“您独自前来,不太合适吧?”
祁大人?
两人立刻反应过来,来人是司天监提学祁道,正三品。
早不来晚不来,怕是要出事!谢情用余光打量地势,心中叫苦不迭。
陶攸宁想起今早几人入城时,林莺忽地推着让他们快走。想来那时候就已经暴露了行踪,祁道就等在这儿呢,这下可好,简直是瓮中捉鳖。
一时他心中想了许多,擅入京城还私闯行宫,若真被抓住了,凤栖宫和天机门都要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