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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又被遗忘了,
“真是……可我桃满是什么人啊,用得着你们俩陪吗,我还不能自己出去溜达溜达了,哼!”
二人走在路上,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那是谁家姑娘啊,真好看!”
“好看个头,没看旁边有人了吗?你个死老头,想干什么,老娘我还在呢。”
“没没没,老婆,你听我解释,咦~那好像不是姑娘,是个男人,是崔美人啊!”
“你喜欢男人!那我算什么?你这个负心汉……呜呜呜……”女子说着就要掉下泪来。
“我没有,老婆,我错了,我,老婆!”
这灯市果然热闹,灯火璀璨,那些灯谜都难不倒文君,但是那些猜中送的礼物,崔眠都不是很喜欢。
“来来来,看哪位才子解出我的灯谜,这盏八角琉璃灯就送他啦!”
细看那琉璃灯,做工致,镶边的木骨还雕刻花纹,每个面上各画了荷竹菊花松枫柳,明亮的火光从琉璃中透出,颇有意境。且下方各角,缀了小铜铃,有风吹来,又是叮叮当当地奏响。
灯光人海中,崔眠回眸一笑,“小君君~我要这个!”
那一刻,文君都被蛊惑了心神,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
“来,客观听好了,谜面是这样的:无风荷叶动。猜一个字。”
崔眠和围观的人好一阵苦想,却见文君已经提了那八角琉璃灯来,
“小眠,给你。”崔眠很是欢喜,
“小君君,谜底是什么。”
“衡。”
“哪个?”
文君又从摊上借了笔墨,写了个漂亮的“衡”字,
“无风荷叶动,必定有鱼行。”这下崔眠恍然大悟,心中对文君心生佩服。
二人接着走,就来到了人群聚集的西湖。湖内放满了花灯,有求早得贵子的,求姻缘的,求家人平安的,都是美好的祈愿。
文君买来两个花灯,纸糊的荷花状,栩栩如生。
“小眠,我们来放花灯吧。”
“好。”
点燃蜡烛,许下心愿,看花灯的随波逐流。
“小君君,你许的什么心愿呢?”
“我……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在崔眠的死缠烂打下,文君小声道:“我有朝一日,要娶你,让你成为我的家人。”
“哈哈哈哈”崔眠笑得花枝乱颤,要笑出了泪花,西湖这个地方崔眠此前和他人来过,这些个漂亮话,他人也说过,可到头来呢……
“家人?怕是想当我男人吧,你不已经是了吗~”这话说的很是挑逗玩味。
崔眠抬起纤纤玉指,弹去泪花,“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话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崔眠不愿听文君解释,自己向别的地方走去,不知是否因为走的快了,心中有悸动沉浮。
文君看着崔眠的背影,“小眠,我是认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最后一章的城西岁月了……要开始新的篇章。还是有点击量的,有在追的小可爱点个藏呗~
第15章15皇城欲海
皇宫里,大摆宴席,歌舞升平。
高台之上一袭金黄耀眼,同朝臣畅饮的正是当今南夏皇。皇帝的两鬓隐有微霜,已然到了不惑之年,但神矍铄,许是少有操劳国事,少有烦忧。
“臣弟敬皇上。”难得中秋佳节,祁佑不愿违了皇上的美意,拖着病躯也来了。
南夏皇看到祁佑苍白的脸色,想到他上次为自己铲除意图谋反的明王,心中更为感动。想想都是自己的手足,祁佑,祁明,祁烨,本是同根生……又瞥了眼祁佑临座的祁烨,身躯凛凛,相貌堂堂,意气风发,眉宇间沉静有度。而再想想自己,不由感慨继位十五年来,岁月不饶人。
歌舞演奏本该结束,进入下一个节目,却不料,大殿内飘来一个红衣女子,飘飘欲仙,愈舞愈烈,似要下一秒就要飞走的蝴蝶。一头素发及腰,低低挽在右侧,白纱遮面,只留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没有穿鞋,一双藕白的玉足不像踏在地上,更像踩在人的心尖,挠得人心痒痒。
但,只露出那双眼睛就足够摄人心魄,那双桃花眼里仿佛盛满了皎皎的月光,右眼下方,还有一颗泪痣。
一舞毕,满堂惊艳无语,沉浸其中。那女子,却是光着玉足一步一步向龙椅上的人走去,
“臣妾参见皇上。”
这时候,众人便明白了,这就是宠冠六宫,风华绝代的珍妃。
皇上一面为美人带来的惊喜而高兴,一面又为众人对珍妃的垂涎而懊恼。一把搂过珍妃,在耳边低语:“朕不是说过你不要抛头露面吗?”
“臣妾不是戴了面纱嘛~”
“这样也不行……”
殿下朝臣不敢看皇上与妃子亲昵,只能无视而饮酒交谈,心底却又想为自己的悸动而羞耻,这个珍妃就是妲己再世,有祸国之兆。
昭德五年,南夏皇从民间带回一女子,夜夜笙歌风华殿,从此君王不早朝。十年来,圣宠不衰。从此皇上极少宠幸其他妃子,后宫子嗣绵薄。然珍妃在后宫里,外面的人极少可见,今日首次在大臣面前现身,即使只是蒙着面纱已经让人心神荡漾……朝臣心中不胜惶恐,独有祁佑和祁烨面不改色,镇定自若。
珍妃将众人的神色尽眼底,嘴角扯起一抹冷笑,也无意看这大殿里的虚与委蛇,便是先行请退了。南夏皇亲手为其穿好鞋,留恋不舍地目送。
珍妃告退的途中,不有议论落入耳中,
“看看皇上那样子,堂堂九五自尊啊。”
“唉……”
“荧惑人心,妖妃。”
果然,十年来千篇一律如是,没点新意,珍妃心中很是厌倦。
“我看京城里那个绝色倒是像极了珍妃。”
“崔美人。”
“你怎知这个小官?”
“你又怎知?”
“看来李大人当日也流连过桃满楼啊。”
“刘大人,彼此彼此。”
“都是一时风雅兴起,来,敬您。”
……
珍妃步履从容,款款离开了大殿。
晚上,崔眠没有对文君做过多纠缠,一回来老老实实就睡了。而文君则掌灯,等桃满回来。
等到亥时,
“再来……再来一壶”闻声,文君赶忙去扶桃满,
“桃满兄,你怎么喝了这么多。”
“佳节嘛,喝点酒怎么了,怎么了?我告诉你,文君,文君兄,我今天好像看见了一个人。”
“谁?”
“他,那个人,就是那个……那个山野道士。”其实那日桃满根本就没有看清那个人的长相,只模糊记得那人穿了一身粗衣道服。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