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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老爷即给续上。清风有点难以启齿,怎么要问到人家的床笫之事,这个他还真没学过。心里又埋怨皇上,还不如他一道圣旨召了萧炎,让人把裤子脱了一瞧不就得了,何苦来折腾他。
“大人,您可还有疑问?”
“嗯……敢问贾老爷,萧炎的大腿上是否有伤痕?”
只听有脚步声,来人一身青衣,正是萧炎。
“~老爷,贵客来访也不叫我一声。”
贾老爷竟要让清风当场验萧炎的身,清风觉得不好意思,怎么说萧炎也是皇上的棋友,两人此前也打过照面。倒是萧炎一点也不扭捏,很是听贾老爷的话,让脱便脱了,清风一看,大腿上光滑无暇,哪有什么疤。
“得罪了,清风告辞。”
练兵场,征兵处。人人远远就看见御史大人走来,桃满特地在入口侯着。
文君走近招呼道:“怀化将军。”
“文君兄!”桃满想想好像大庭观众之下这样叫欠妥,又道:“御史大人!”
文君笑道:“桃满兄直呼我文君无妨。”
“那行。文君兄可是稀客啊,可是皇上让你前来传授有什么旨谕?”
“没有,文君是来当兵的,还请桃满兄纳指教。”
桃满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什么?你要来当兵的?”
“是。”
“你当什么兵!你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提得起枪?回头上了沙场缺胳个膊少个腿的我怎么和崔……”桃满意思到不对的时候,话已经跑出来了,又给了自己一嘴巴子。
“文君兄,那个,我胡说的……不过我和你讲真的,你好好当你的掌国御史,管好朝廷,打仗这事交给我们,用你们那话说叫什么有专攻。”
“术业有专攻。桃满兄,文君是认真的。”
桃满只当文君是一时兴起,不料几日训练之后,文君的坚定执着,都让他以为文君要当武官了。不过,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他想上战场是为了崔眠。想到他家主子……桃满轻声叹了口气。
云疆
云华殿有个从山里引进的天然温泉,暖和的很。趁着云熙去前朝议事,崔眠本想享受一番,脱光了就泡进去。
却不巧那日云熙有事折回,崔眠刚从温泉里站起来,就对上了那双直勾勾的琥珀眼,心下大呼不妙。
“云熙,不要。”
至始至终,崔眠只说了这一句。
暗香浮动,春光无限,金铃摇。
崔眠起身穿好衣服,系好衣带;床上的云熙一脸餍足。
“一点没有感到肉体上的欢愉快吗?”
崔眠淡淡道:“您开心便罢了。”
欢愉,自他的第一次被捅得鲜血淋漓后,所有强加于他的欢愉都同那年玩玩他的叔叔有何区别。被人逼着,违反身心意愿,崔眠不明白有什么可欢愉的。
此生能给之欢愉者,唯那一人而已。
崔眠正要离开,他才走没两步,就噗通摔在了地上。
痛
不是骨头撞地的痛,是后面的脚踝,金链被踩住了,而他方才又欲向前,链子细细扯住了那单薄的皮肉,疼啊,疼得崔眠的指甲盖都发软了。
崔眠趴着,而后云熙胯坐在崔眠腰上,手上抓着他的链子,铃铛清脆作响。他一手抓起崔眠后脑勺的头发,神情阴鸷,贴近他的耳边道:
“定是觉得和他做才有欢愉,和我做就没觉得欢愉吧?”那他就要让他觉得痛,他云熙才能给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
可他并不知道,崔眠这一生也不得父母疼爱,遇人不淑,也曾苟延残喘。这一生给过他痛的人很多,可最终能让他刻骨铭心的,是爱,只有爱。
云熙边说着,一手扯动那金链,缓缓地,让那一环一环的金属都染了血,碰到了铃铛处过不去,他又往回拉扯过去……
铃铛叮当乱奏,崔眠疼得双目紧闭,小腿痉挛,只能抽气。全身疼软成了一滩泥,连头皮被扯的疼都不能计较了,全身的注意力都在那脚踝上,感受金属在筋肉间穿梭的滋味。
好疼……他心里后悔极了,他后悔救他了,他觉得当初说不后悔都是屁话!小质子已经死了,这个云熙是魔鬼……
“痛吗?”
“痛。”
“能记住这种痛吗?”
“能……”
云熙放开他的头发,也放下了金链,骂了句:“贱畜”,才起身离开。
腰上的重量消失了,崔眠是一刻都不想再待在这云华殿了。他靠着自己的双手拖着全身向外爬去,留下后面两条长长的乌黑血迹……
没想到,他崔眠也有这样一天落到和雪球一样的下场。想到雪球,也不懂云熙把它怎么样了,是杀死了吧,死了也好,那才是对雪球的解脱。
可他不能死,他还有牵挂,他还有留恋。
崔眠爬回了未央宫,昏迷过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脚踝处已经被上了药。
只是那日以后,崔眠也不装了,对着云熙冷冰冰的一张脸,不怒不笑,不悲不喜。
云熙从前看他假笑难受,如今看到他不笑也难受。人越发暴躁,又想强上了崔眠。
却见崔眠是宽衣解带,乖乖躺在床榻上。双目无神,好似任人宰割的鱼肉。
“崔眠就是贱畜一只,高高在上的小质子想怎么干怎么干!”
小质子,这三个字崔眠念地特别清晰,每一声都像是从舌尖酝酿弹出来的,讥讽十足。
果然,“小质子”一下子让云熙变了脸色,“小眠,你不要这样。”
“小质子好威武持久,人家好喜欢。”崔眠说着,又是抛媚眼,眼波勾人,骚得起劲。
“闭嘴。不许你再提那三个字!”
云熙皱眉,从崔眠身上下来,低头不敢看崔眠。
崔眠冷哼了声,“不干?那我要休息了。贱畜也要休息的不是?”
“我以后不再碰你便是了……小眠,对不起。”
云熙匆匆离开,怎么看都像落荒而逃。崔眠穿好衣服,看门外乌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也不知道往后……走一步算一步吧。
南夏
那日,桃满带着士兵去西坡演练,到了正午该开饭的时候,端上来的却是一锅糊粥。大家都怨声载道,一怨煮糊了,二怨喝粥填不饱肚子。
桃满亲自去了炊事部,要找行军伙夫。
“罪魁祸首”已经被其他人押着了,他们还正要押他去找桃满认罪。
“将军,就是他。这个周平不知道从哪个部队进来的,经常做糊涂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上次还给大家的汤下了一大把盐,咸的不能下肚。”
“是啊,是啊。”
桃满向那周平走去,就听见他嘀咕着:
“大娘,大娘……”
桃满问他:“什么大娘?”
“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