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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无害的君江酒,心底升起了一点不好的预感,然后,他便听到了他笑吟吟的声音。
“我这回特意往里面加了些安神的东西,沐风正好好好休息一下,然后我带你去见见那帮属下去。”
林沐风:“……”他开始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上次还没有特意他就睡了一天,这回特意加完,他得睡多久?
想到此处,他看向君江酒的眼神多了些探究。老让他这么“安神”是想干什么坏事?
君江酒面不改色,笑道:“放心,我就在这里守着你。”
就是你在里守着我我才不放心!
虽然这么想着,他却还是叹了口气,脱衣迈入浴桶。
算了,该做的不该做的早就做过无数次了,还怕什么。
温暖的感觉渐渐传遍全身,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再次传来,他能感受到有暖流在身体游走,便放松了身体靠在桶壁上闭目睡了过去。
至于阿酒会干什么?
不吵醒他就不管了,反正管也管不了。他自暴自弃的想到。
君江酒也确实没有吵醒他。
等他醒来的时候,入目便是君江酒的办公室里面的那间卧室的房顶。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面,还冒着热气,做面的人却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林沐风撑着头发呆了一会儿,然后盘膝调息,等到感觉大脑清明了才拿起面吃了起来。
也不知这回又睡了多久。
“也就差不多两天嘛。”君江酒似乎是听到了屋内的动静,推开门进来,笑眯眯道。他挨着林沐风坐下,动作自然的拿过了他手中的碗筷,然后夹起面,吹凉,喂了过去。
两天……
林沐风咽下面,心里有些郁闷。
这几年他的平均睡眠时间也就是两三个时辰,这回突然被迫几天几天的睡还真是不适应。
“还不是因为你身体太弱?”君江酒笑吟吟的再次递过一口面,“换个身体健康的普通人来,拿点药效撑死也就是一夜无梦,睡到日上三竿,哪儿还能一睡就这么久?”
“那你还专、门加安神的药?就不能减减药效?”林沐风忍不住咬牙,咬重了“专门”二字,“就是不减,你也总能叫我起来吧?”
君江酒丝毫没有打算悔改的意思,弯唇道:“因为沐风睡着了很可爱啊。放心,不会对身体有伤害的。”
我担心的又不是有没有伤害!林沐风已经不想说话了,很想瞪他一眼,然而他很清楚这么做一点用处没有,所以干脆不再言语了。
君江酒不动声色的避开林沐风想要拿回饭碗的手,继续慢慢的喂着,耐心十足。
等他终于喂完这晚饭后,外面都已经从丝丝橘芒变成一片明亮了。
跟着君江酒往楼下走去,林沐风真的对血骷髅基地的布局绝望了。
又麻烦又难找,记个地图比记官场上的那些势力分布还累!
好在他不用往下走太多层。
大约是两层左右的底下,有一个放着很多桌子的占地面很大的工作室,入口处还挂着“总公务处理室”的牌子。
什么鬼名字。
“主上!”
林沐风正暗自腹诽着,就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似乎之前抱着公文进来然后又被阿酒吓跑的那个人。
吴明这回也仍然抱着一摞公文,见到了君江酒,眼睛一亮,然后看清楚他的神色和拉着的人后,毫不犹豫地把公文往后一抛,立正站好,道:“主母!”
林沐风:“……”??然后他颇有些黑线的看着被抛飞的公文砸到了后面某个倒霉的家伙身上。
那个家伙惨叫出声,手里拿的东西也掉到地上,“啪嗒”一声,碎了。
于是他叫的声音更惨了。
林沐风:“……”这鸡飞狗跳的。
君江酒:“……”他将目光移到了笑容逐渐心虚的吴明身上,挑了挑眉。
吴明面不改色的转身把那个家伙的嘴封上,然后开始一本正经的汇报工作,动作一气呵成流利无比,熟练地似乎做过无数遍。
林沐风:“……”等等。……无数遍??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等汇报完了工作,吴明再次将称得上火热的目光移到林沐风身上,道:“见过主母!鄙人吴明,魏蜀吴的吴,明天的明,代号本人无名,这个无名是无名氏的无名!”
魏蜀吴?什么东西?名字?
林沐风心里奇怪着,面上却浅笑道:“幸会,在下林沐风。”然后他将视线已到了尽量缩小存在感的君江酒身上,嗓音低沉婉转,无端透露着一股凉意,缓缓道:“主母?”
他这两个字简直拐了十八道弯才说出来,拐的君江酒心底发虚。
他回头看向他,桃花眼中水光盈然,满满的无辜,很果断的把下属卖了:“我不知道。”
吴明目瞪口呆的看着君江酒眼中的无辜,觉得自己不是眼瞎了就是心肌梗塞已经身亡了。
无辜??
无辜!!!
隐约发现自己似乎闯了什么祸,他试探了一下,没有发现那沉重的骇人的威压,连忙速度飞快的行了很大一个礼,然后脚底抹油迅速溜了。
开玩笑!
作为二十一世纪大好青年,社会主义的接班人,该怂的时候绝不逞强!
就算主上会秋后算账,那也能拖一秒是一秒!
林沐风:“……”他叹了口气。
“沐风,我真的不知道!”君江酒拽着他的袖子,语气委屈。
“我知道。”林沐风有些无奈道。
君江酒眨了眨眼。
沐风是说他知道别人喊他主母,还是说他知道自己不知道?
君江酒发现林沐风并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很愉快的当成了第二个。他颇为得寸进尺的拉住了他的手,道:“沐风,进去看看嘛。”
林沐风在心底、隐觉得不该这么让君江酒得寸进尺,但他的目光接触到他的眸子后,这点不该立刻被他遗忘了。
屋内,有不少人在里面埋头苦干,恨不得吃喝睡都一秒解决然后赶快把公务处理了才好,甚至都没留意到二人的进入。
当然,有埋头苦干的,自然就有无所事事的。那些无所事事的人中,之前被公文砸到的倒霉蛋的身影便格外明显了。
为啥?
因为林沐风只认得他呗。
那个倒霉的人此刻正将手臂搭在另一人的肩上,一手举着茶杯,似乎在高谈阔论。他眉飞色舞的,笑容中还带着一些狡猾,直到……
直到他余光瞥见了君江酒似笑非笑看着他的样子。
他狠狠地打了个哆嗦,受惊般的将茶杯一扔,单膝跪地,冷汗“唰”的就下来了。
完了完了,不务正业被主上发现了……
林沐风见状摇了摇头,后退半步,将事情留给君江酒处理,自己往墙上一靠,看好戏去了。
“主、主上……”他此时说话的声音眼中中气不足,和刚才完全不是一个响度的。
君江酒仍使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目光端详着他,一直到他的后襟已经被冷汗湿透了的时候,才不慌不忙的缓声道:“怎么?刚才说的这么高兴,见我来了就说不出话了?”
屋内已经完全安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