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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刑的两人一怔,继而抬头一看。
萧念稚捂着胸口,头发散乱,面容憔悴,但三雨点额却仍能看出让日月失色的美丽。
“你们大吵大闹的,还让不让人睡了?”说完,两手有规律的捶捶自己的脑袋,似乎这样能减轻某些疼痛。
系统:死不了的亲,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话。
萧念稚脑袋里一阵杂音久响不消,还得听冰冷的机器音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南宫尽以为扶艳那一记穿心剑使出,萧念稚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昏睡了三十多天重新看见活生生的人,恍若见鬼了一样,呢喃道:“师父……”
萧念稚刚穿书过来,庞大世界设定消化不良,不耐烦朝南宫尽伸出禁止说话的手势,“好嘞,乖徒弟等会。”
系统:原主死了,但本来他不用死的,可那小子灵魂罢工不干了,我们为了维护世界和平,只好请你过来了,你一定要好好扮演角色,可不能耍脾气,诺,瞧见没,你在这里最讨厌的人就是那个趴地上的小子了。
萧念稚:又是无义务白穿越?
系统:倒不是,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人人敬仰的仙君,就是功力有点不行了,不过以你的地位现在谁还敢伤你?
萧念稚听了前半句完全沉浸在身为仙君身份的喜悦,胸口也不痛了,后半句的关键词也自动屏蔽,满心欢喜,拍拍胸脯保证一定好好完成角色。
系统一阵淫|叫转瞬即逝,萧念稚揉揉鼓膜镇痛的耳朵,瞥见站在面前等候自己发落的三位大兄弟,仙君架势起,面部表情先控为冷漠。
“为何打人?”
南宫尽方才经历了萧念稚站在那傻逼似的挤眉弄眼,时而蹙眉纠结,时而展眉喜悦,活像个市井神经病,一时忘了纠出萧念稚问话中的语病。
“啊?”
“啊什么啊?毛病啊。”
师弟忙解释说:“师父,大师哥正在教训魔路的扶艳,您不记得了?你昏迷三十余天,是因为扶艳用剑穿了您的心。”
师父问话实在奇怪,难不成昏迷了一阵子,记忆都飞了?
南宫尽恍然回过神,气定神闲,说:“师父,您莫忘了,那日是这小子伤了您,我现在正教训他呢。”
之前萧念稚只负责将这小子从魔路带回来,待他之礼可一点都不好,战线独成一派,但从日常对人冷眼相看的表现上说,他这个战线完全可以说是偏向南宫尽这边的。
搁在以前,南宫尽鞭刑扶艳,萧念稚必定是扶一把椅子,端一壶茶坐在旁边指示:快打,打的狠些,对,就这样,用力点……
不过。
“教训?我说要教训了吗?”
南宫尽下巴都要惊掉了,怎么可能,师父不是见不得扶艳好吗?怎么会阻止他惩罚呢。
“师父……”
南宫尽不甘心,他提醒说:“此魔头可是伤了您啊。”迫切的语气放佛想让萧念稚看清面前这个贱骨头是个坏人。
萧念稚三步作两步走过来,腰间青玉带抚风飘摇。到扶艳面前停下,低头看了他一眼,复而看向南宫尽。
“是啊,可关你什么事!”
这话无疑狠狠赏了南宫尽一巴掌,也告诉了他,他做的一切都是自作多情。
“师父……”
萧念稚不再理他,蹲下身子抬起扶艳的下巴,瞅见被血汗和着泥巴弄得脏兮兮的脸,啧啧嘴:“你们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找到对象没?”
反常的举动一而再再而三做出来,南宫尽和师弟都不知作何回答。
“看你们这样子也没有,对女孩子要懂得呵护,才更容易找到对象。”
说罢,萧念稚撑着扶艳的后背,挽起他的双腿,打横抱起来,怀里的扶艳气傲未绝,四肢胡乱挣扎,萧念稚提高声音威胁道:“别动。”
扶艳也不知傲气是被一记击灭还是中了魔,竟也听他的话不再乱动。
萧念稚甚是满意,嘴角微微上扬,夸奖道:“乖。”
就这样南宫尽和师弟目送着师父迈着诡异的步伐带着扶艳离开。
半晌南宫府响起晚课开始的钟声,才将他们二人的魂从远处拉回来。
南宫尽扶了扶额,不确定道:“刚才那人是师父吗?”
师弟:“长相,三雨点额,是萧念稚。”
南宫尽丢了脸,内心狂吼:什么情况?!萧念稚这闲人不是最讨厌扶艳的嘛,死了一次转性了啊!!
师弟与他离得近,十分真切地感受到南宫尽无处释放的火焰。
萧念稚在系统消失之后,自动继承了前原主的所有记忆,这样是为了更好维持一个世界的秩序。
他抱着扶艳去了平时练功休养的鸣谷,鸣谷有一处四方的蓝湖,湖水集天地灵气,是疗伤圣药,皮肤上破了一道裂口,沾上一点蓝湖里的水,便会迅速愈合。
萧念稚将扶艳整个人就着衣服放进了湖里,因为有了完整的记忆,他也知道扶艳并不是姑娘,灭魔路那时将扶艳带回来,因为南宫掌门担心府中弟子欺负他,便让他穿女装,做姑娘养,可以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扶艳顺从地沉进湖水,于岸边露出头,阖着眼睛,轻微地抽气。
萧念稚没有像原主那样醒来后继续对扶艳视而不见,哪怕是做做样子,他也不想,可能是由于在原来的世界当中,扶艳的出生和自己如出一辙吧,都是在不断地欺负中长大,更有种感同身受。
“为什么不反抗?”萧念稚给他洗去头发上沾着的血和泥,有些糟的打了结,他还是耐心地给他梳理。
扶艳闷声片刻,抬起眼眸,看着他:“我不会感激。”
你对我再好,我也不会感激你。
萧念稚:“无所谓啊。”他萧大爷救谁不救谁就凭一个开心,管当事人怎么想。
“那你为何”还要救我。
萧念稚正色道:“主要是我觉得我心地善良。”
末了,添一句:“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第3章制灵金针
扶艳有种被调戏的羞愤,哑着声音愤愤道:“不要脸。”
被一个十三岁的毛头小子目中无人的愤骂,萧念稚也不恼,眼里星光熠熠,心情倒还不错。
“要脸干什么,值钱吗?”他姓萧的早已声名狼藉,还在乎多被一个人骂?
笑话。
萧念稚掬了一捧湖水给扶艳擦擦脸上的血污,手指头离他还有两寸就被对方躲开了。
扶艳气虚极弱了,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必然要维护他那风雨中摇曳的一撮火苗似的傲气。
“我自己来。”他说。
萧念稚满不在乎,眼含笑意,双手盛着的湖水移开,置于扶艳肩膀上方,缠绵含光般洒在他的肩上,动作极其孟浪又不妨看作是一种挑逗。
扶艳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