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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你会死在我的手里,我会比你强大,到时候天下万物都会臣服,都属于我,包括师父,也是我的。”
少年倔强的眼神,暗藏着不可一世地血腥杀戮。
他知道要自己变得强大,才会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不过他太过锋锐,月眸藏刀,终究会伤了他人和自己。
萧念稚是没看见,若他多年后回想起今天,看到了少年眼瞳里的狠戾,他摸着自己的心口,是否会一遍遍问自己,到底是谁的错。
玉兰飘香,一叶障目。再回首,少年还是那个少年。
绿荫微漾,天气正好。
萧念稚哼着轻快的曲调,沿着青石板路走至南宫乘的宫殿。
南宫乘,掌门尊上,住的地方是南宫府最富丽堂皇的地段。
金瓦红墙,凤凰瓦檐,明珠尖顶,八根雕龙柱镇立八方,百级台阶迎光刺眼,毫不作假,玉砌拿一个出去够普通人吃一辈子。
萧念稚敲了敲南宫乘的寝殿门,后者亲自过来开门,道声仙君。
萧念稚没说什么,直接问道:“杀怪的事很急吗?”
南宫乘缓冲一下,回道:“月下州各地死了不少人了,人心惶惶,涉及范围广阔,不止凡人,修真世家也有弟子遇害了,此事不解决,天下不安。”
萧念稚又问:“非我不可?”
萧念稚最爱欺负妖魔,这点家喻户晓,但此话说着,南宫乘眼神一滞,说:“仙君不能去?”
“不,这倒不是,我随口问问。”
听他这么说,南宫乘放下心来,解释说:“颜家已经派弟子去过了,不过……都是惨死。”
事情不是拿小米喂小鸡,糊弄糊弄就过去了,这可是祸乱苍生的祸事,亟待解决。
萧念稚沉思,道:“行,我带个人去没意见吧。”
南宫乘忙答:“当然可以,南宫府所有弟子都可供你使唤。”
“噗哈哈……”萧念稚莫名其妙地笑出声,忙说:“这倒不必,阵仗太大了,我带着阿艳就行了。”
“阿艳?”
“哦,就是扶艳。”
南宫乘脸色突然不好了,心想这人来真的,要带一个魔头去历练。
“仙君,扶艳行吗?”他不是瞧不起扶艳,毕竟当初他想扶艳为南宫府弟子的事是认真考虑过的,只是现下外界对萧念稚和扶艳的关系评头论足,且难听之语居多,细心思量他还是为萧念稚考虑。
“怎么,有问题?”
萧念稚想正好借这次机会测试一下扶艳的能力,看他有没有成气候的能力,有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南宫乘不答,萧念稚又说:“这样吧,把那个,南宫尽借我一用。”
前锋冲阵,后方辅助。
堪称完美。
作者有话要说:耍怪就是耍怪,我的意思都明白吧,不是错别字
第8章游湖之遇
萧念稚顿时王八之气爆表,表面即高深莫测的能人之相,其中狂风卷云般咆哮
装逼的感觉实在太爽了!
来了这个不按常理套路出牌的仙侠世界,他发现地位越高的人逼格越高,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一锤定音,使万人臣服。
萧某人在经历了失去大半功力、性无能等破事后,决心既来之则安之,好好发挥一下败絮其中的高人之风,观浩荡长河,绘大千世界。
纵卷沙铁骑或深渊寒极,亦不负笑意折玉兰细嗅。
南宫尽现在要去见自己中了一剑却仿佛脱胎换骨的师父,传到的消息是陪同下山绞怪。他心中反复斟酌,往年来萧念稚下山捉妖捉鬼都是一人前去,不光因为他的修为高,主要是怕南宫府的一群乌合之众拖累,除妖也除的不痛快。
他知道萧念稚醒来后基因突变,但还是不太明白他要自己陪同前去寓意何为。
小师弟在前面带着路,南宫尽看着他手上拿着的南宫府令牌,突然眼脸耷拉,目无光地叹了口气。
刚才居然被他撞见了自己四仰八叉倒在书架边上睡觉流口水的画面,反应一个不及时,南宫府大师兄英明神武的形象全都毁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一帮师弟师妹们面前混,还能不能有玉树临风的赞美词了。
倘若让他爹知道了,那古板的老头又该说他有败南宫家风了。
心海微澜荡漾了思绪,南宫尽从灵海唤出佩剑,简略一顿剑花,吓得小师弟一脸无措地看着他的大师哥。南宫尽轻咳一声,明明有求于人非要端着高傲的身姿:“今天的事,不许往外说。”
小师弟有点儿愣,听他一言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他了,顾不得话里所指,连忙小鸡啄米点头连说是是是,路至萧念稚寝殿门口一大截的地方,就溜走了。
南宫尽还未及门,萧念稚一脚踩了出来,抬头看是他,乐呵说:“呦,来啦,正好帮忙背些东西。”
南宫尽茫然:“背什么?”
“当然是银子和衣服之类的了,你出了山到外面不要花销,不换衣服的啊。”
南宫尽眉头皱着,神情不悦。盘缠要是要,但也不用特意背个包装着吧,下山捉妖就是相互对飙灵力的活,乡间杂术桃木剑也用不上,萧念稚这样大题小做了。
可萧念稚不这么觉得,既然得空离开烦闷的八墟宇山,肯定不止耍怪,人生在世,那么多乐趣该挨个经历一番,听说雍和大街南边有一家冠名天下的花楼,红粉青楼,香烟缭绕。
南宫尽极不情愿,碍于萧念稚的情面,接受了扶艳递过来的包袱,包本不重,但挂在身上,走的不轻快,加上天气燥热,南宫尽耐性磨到顶了,他喘着粗气,仰头呼吸新鲜空气,沉闷叫住前面两个步履轻松的人:“喂,能不能让我歇会儿,你们不背东西,走的倒是快。”
萧念稚看他额头出了汗,道:“呦,累啦,不着急,前面就到了。”他伸手指了指前面,顺着指尖指去的地方,雍和翘脚楼冒出个尖儿,花绿花绿,倒真的能看到希望一样。
南宫尽被热的也没脾气了,有气无力哼道:“师父……,您就不能替我会儿吗?好歹我也是你徒弟,他怎么就不背?”
他现在就是个耍赖的孩子,撒泼打滚要求师父关爱。
扶艳不吭声,折身回去,将南宫尽身上的包袱拽过来,勾在肩上,旋即回神走回萧念稚身边。
看上去一切和谐,不过,尽管南宫尽累的睁不开眼,快阖上的眼眸还是瞥到了扶艳嘴角的冷笑,明明就是在讽刺他。
不痛快勾起以往的回忆,南宫尽瞅着扶艳的背影扎眼的很,心道有什么了不起的,狂什么狂。
进了雍和大街的城门,厚重文化底蕴,随即如墨画一样铺展在众人眼前。
青石板八里长街,寒纱红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