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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挺惊讶的,几乎句不连声,说:“你,怎么,出,出来了?”
末怀用手堵住他的伤口,却如同上次一样怎么也止不住血流,只能任看生命的气息从他身上溜走,无法挽回一样。
“玉兰林能拦住我?你太看得起南宫府了,今日不同往日,你真当我不出玉兰林是因为斗不过南宫府下的结界?萧念稚,你真蠢,你是这世间最蠢的。”
萧念稚胸口痛的紧,看到紧张的末怀,还有斗气似的小孩子语气,不禁笑道:“是我小看你了,不过,你,你怎么要哭了似的,我,又不是,又不是要死了……”
末怀大吼:“你这样和要死了有什么区别?!叫你别来你非来,你,你活该!”
活该还释放灵力吊着他的命,末怀的嘴到底有多硬?他很想知道。
不过,魔路尚危机解除,萧念稚心点安,专注着被胸口拉扯的痛,低声说:“请,不要,告诉阿艳……我受伤的事,我,不放心……”
末怀咬着唇,眦大了眼睛:“你……”
萧念稚:“请你保密。”
南宫乘拾完魔物,赶紧过来,周遭灵波依旧充满邪气,在这里待久了的话,对萧念稚的身体不好。
“快走,回去再说。”
末怀将萧念稚抱在怀里,后者因痛撑不过去,眼一撅,昏了过去。
鬼蜮炎火魔路大道,送绝正道三人的身影。
月下今年入秋前夕,万魔倾巢,欲破苍穹,好在南宫府携正道人士截杀魔路,血雨之灾扼杀于摇篮中。
颜谷子弟广场,扶艳已经是第十五次被指出说他的剑招太过锋利,违背了颜氏剑法创始的初衷。
被迫换了十五次剑,扶艳第十六把剑握手,仍是一剑切断了百米外的绿叶,且两半对称。
先生心情郁闷的愈发紧,捂着胸口不断叹气,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重复道:“心平气和,视平,莫要动用丹田的气息,穿过去就好,不用切两半。”
扶艳下台,下面弟子接上,很遗憾剑风只带动了树叶飘摇,没有穿洞。
试了几个弟子都一样,后来轮到了颜均,先生提醒道:“气不要过于足,也不要过于弱,气力刚好可明白?不要动也不动,也不要学弱生直接切两半,刚柔并济,才是最好。”
颜均孺子可教,使剑气力刚好,如先生若愿穿洞而过,后来上的颜灵,剪桃都一样。
这场均衡灵气结合的检验只有三人及格,余下分两批,扶艳独一派,也受到了先生的特殊照顾,被留下继续练习,其他不合格的弟子换了场地,上山砍竹子去了,锻炼一下力气。
偌大广场,只剩扶艳一人,一遍遍练着所谓气力相结合的剑招。
不知为何,他今日心神不宁,使出的力气也都不受控制,做什么都不合格,他自己也感受到了不正常,沉思下来亦找不出原因。
师父有多久没来了?距上次过去了二十六天了,暑热的天气都快踏入秋高气爽了,师父没有来。
扶艳胡思乱想了很多种可能,最大的可能就是师父被南宫府发现偷偷跑出来,被禁足了,暂时出不来,甚有可能多等些时日,才能再看见他。
这样想着,扶艳一剑风甩出去,又将树叶劈成了两半。
先生过来监工,摇头叹气,甚至放弃了:“哎,不要太用力,放松一点……”
扶艳拉着一张脸,没有多高兴。
晨起夜寐,昼夜交替,东去秋来,花谢花败,不见一人朝朝暮暮,情思藏火于灯火阑珊。
扶艳年如一日,晨起锻炼,早读,练剑,比赛,有时被先生骂,有时被罚,有时锋芒过利,会被教着藏起来,眉头皱的太深,被教着多笑笑,有时樱花树下想一个人,会被教着学会放下,总之,一切都向好,一切都很美好。
就这样,不断地日升日落,阴晴圆缺月高挂,扶艳在颜谷求学了三年。
三年转瞬即逝,扶艳眸子被风月染得深邃,从中看到的不再只有静水流深,而更往炽热。
在颜谷的三年,他渐渐融入其中,不再被排斥,也不再被刁难,先生对他的赞赏越来越多,颜均面冷的一个人,对他的态度也温和起来。
扶艳除了那些每天都做一遍的练习之外,最喜欢的活动是跟师兄弟下山感受风土人情,顺便伸张个正义,再弄点鸡烤着吃,日子过得逍遥,还算过得去。
唯一放不下的,莫过于每日一思萧念稚。
思之未得之,情意绵绵沉心中,燃情间一盏灯。
作者有话要说:其一:记住颜灵立下的flag
其二:扶艳真的是谐星,我不撒谎
其三:先生也不是正经的玩意儿
感谢大大送的营养液(我到了后台,找了半天看不到名字,我真蠢),跪谢
第22章掌灯祈愿
青木青阳,颜谷樱花入春繁盛。
三年了,扶艳最喜欢的还是颜谷春天的时候,当那漫天樱花盛开,整个山谷淹没在粉红的色中,宫殿掩于其中,蓝正桥下的溪流九曲覆了一层樱花花瓣。
颜谷氏族有初春行船舫挑灯掌春的习俗,一艘小船破开湖中画卷,船头站立两位颜谷弟子,人手各执一盏楠木罩灯,随着水流慢慢去向前方。
偶一次听颜灵说初春掌灯是为寄托一年的愿望,路过掌灯的人都是可以许愿的,且愿望都会成真。自这以后,每年初春,扶艳都会早早来湖边等候,看见游湖的船来,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地一愿萧念稚不损不伤,二愿他今年能来看自己。
每年许一遍一样的愿望,前者不知,后每说的今年得到探望年年落空,萧念稚再也没出现,一点风声也没有。
扶艳不是没想过回南宫府去找他,但想到萧念稚那时说不过多时便再来看他后便消失不见,他的心尖含着一股幽怨,他期盼着萧念稚能某一天突然摇着墨绘扇,扬着不规矩的笑看着自己。
他甚至想过每一天萧念稚突然出现带来的惊喜,日日不同,日日只能看这亘古不变的夕阳沉入山头。
扶艳拿着扫帚,清扫了一下门口的散落的花瓣,拾了一下门外院中亭子中央摆着的待客茶盏,回屋取了剑去广场集合。
甘遂抱着松猫不逢时地出现在他面前,小丫头三年长高了不少,但脸上的婴儿肥还一见如初,琉璃色的瞳孔越来越好看,笑起来比以前更勾人。
“哥哥,松猫最近瘦了不少,喂它吃的也不吃,会不会生病了?”甘遂将怀里蔫了的与君递给他看,小东西的体格似乎停在了三年前,多一分肥影响美观,只是现在眼睛闭着看起来真跟生病了一样。
扶艳揪着松猫的耳朵,拎起来看,圆滚滚的身体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