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8
暗淡,偷偷跑去看了一眼。
男孩没见着,被拉起清洗灰头土脸的身体去了。陈沐鱼一回来就将自己关在房中,不知在做些什么。
溪喃悄咪咪扒在洛觉浅身后,盯着那屋子说:“陈大哥为何要带个小孩子回来?有什么来头吗?”
什么来头他不知道,不过陈沐鱼在外人面前从不曾有过背离自身原则的行迹,而带回一个不知身份的小孩子,就可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可能这个孩子身上有什么吸引了哥哥,所以才带他回来。”
溪喃跳到洛觉浅面前道:“咦,难道这世上还有比小浅更吸引人的佳人吗?”
洛觉浅摸摸她的头,说:“你这样夸我,不怕你哥哥听到了不开心啊。”
“我哥哥也是啦,不过我觉得小浅长得超级好看。”
溪喃伸长脖子往那屋子里看了看,高兴道:“不过这样的话,我又多了一个玩伴啦。”
洛觉浅露出了一个难以察觉的微笑,笑里带了点酸楚。
陈沐鱼从自己卧房的暗室里出来,手里多了一把冰雕的短刃。
冰刀短刃通体剔透,刀身刻的花纹从上到下只有半朵的冰莲。
陈沐鱼攥紧了手里的短刃,眼里尽是深幽的黑暗,暗色不生诡异,从他的眼中不知为何,有一种哀祭。
这把刀就是祭品一样。
“叩叩。”门外传来轻轻地一声叩门声,陈沐鱼像是没听见,直到门外响起洛觉浅几声叫喊。
“陈哥哥。”
“陈哥哥。”
洛觉浅听不见回声,换了一个称呼:“陈庄主,你在吗?”
失落的情绪油然升上心头,他知道陈沐鱼不怎么喜欢自己,但每每奢求他一个回眸,总得不到回应。
有一次听那些人说,陈沐鱼对谁都冷淡,唯独对洛觉浅是残忍。
可有时候他明明离不开自己的。
洛觉浅放下敲门的手,后退两步,正准备离去,门忽然开了。
陈沐鱼打开了门,万年不变的冷淡脸出现在洛觉浅的面前。
“你来干什么?”
洛觉浅恍然手脚不知如何安放,紧张说道:“陈哥哥,我,我来看看你。”
他想问那个男孩的事,又不好这么问,想来想去说了这么一句蹩脚的话。
而陈沐鱼的脸色跟吃了屎一样,冷淡地看着他:“我好的很。”
洛觉浅低着头不敢看他,陈沐鱼下了逐客令:“没有什么事就回去吧。”
他转身跨步进门,洛觉浅着急喊道:“那个,哥哥带回来的那个人是谁?”
陈沐鱼的背影一瞬怔住,洛觉浅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忙改道:“不是,我想说,哥哥你”
“不是你管的是别管,回去。”
洛觉浅张了张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转头陈沐鱼已经进了屋子。
十四岁跟着陈沐鱼,洛觉浅永远只能看着他的背影。陈沐鱼对他说不上好,也谈不及坏,当天降负担养着,又像身边跟着的随从。
洛觉浅性格温柔,说话也小声小气的,溪喃常嘲笑他跟个姑娘似的,没有杀气,容易被别人伤害,可洛觉浅觉得自己这样很好,他是个男子汉,但不觉得乖顺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况且他的乖巧直对着陈沐鱼。
洛觉浅待在陈沐鱼身边的头两年,对方对自己的态度不瘟不火,但也相当照顾,各个方面,包括有一次洛觉浅发烧,拉着陈沐鱼的手不肯松手,陈沐鱼就坐在床边陪了他一晚上。
很多次的照顾与心灵依赖,洛觉浅将这段时间的两人温存看成了超越朋友的感情,也让他无保留的搭进了全部身心。
也许是两年的无微不至,也许预支了所有的爱护,洛觉浅十六岁之后,他发现陈沐鱼他越来越不好了。
有时候,陈沐鱼粗暴地揪着他的下颌,盯着他的脸看上很久,被捏的疼了,洛觉浅会轻轻咛一声,之后便会被狠狠的甩开,大声地叫他滚开。
刚开始不理解,只以为陈沐鱼心情不好,可是后来,当所有人夸洛觉浅长的凡间难立时,陈沐鱼看他愈发不顺眼,轻则不言语,重则会动手。
倒不是下手有多重,偶尔狠狠推一下,失控给一巴掌,次数不多,却不止一次将洛觉浅的心撕裂又缝合,再撕裂。
洛觉浅不觉得自己扒着他不放开是不要脸,相反他认为陈沐鱼是极度需要自己,才会患得患失,才会盯着自己脸的时候,情不自禁吻他的额头。
陈沐鱼喜欢自己,洛觉浅一直这么认为。
他会抱自己,会醉酒拥着自己睡一晚,不松手。
他们做过最亲密的事,一起看过天上的繁星。
陈沐鱼还说过,要拉着洛觉浅的手,过完这一辈子。
作者有话要说:一、今天依旧是迷龙哥的一天,所以字数相对较少
二、其实是因为这个故事大体结构还没构思好,卡文了
三、这对配角就是比较虐心的一对,洛觉浅是披着马甲的,陈沐鱼不是
四、但是洛觉浅已在前文出现过了。
六、主角暂时下线几天,嘻嘻
第38章风机往事二
陈沐鱼带回来的孩子是个半哑巴,问他几个话,就只会嗯好,要不摇头点头,胆子怯的很,不爱和别人打交道。
因为存在感太低,洛觉浅每次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蹲在一边玩石子,后厨,通道小径,河边,凡人少的地方都有他。
男孩今天手上捏着一张纸和一支笔,蹲在竹林的亭子里写写画画;他埋头的样子很像坠落凡间的鸟,无法再展翅,回到高空了。
洛觉浅向陈沐鱼汇报工作的途中看见了他,个子小小的一坨,再缩蜷着就好像要没有了一样。
洛觉浅脚下沾了泥,透过亭柱的缝隙看了他许久,慢慢踱步过去。
男孩将纸摊在地上,涂画正起劲,忽然一道阴影从头上撒下来,他抬头看来人,不知是一贯的紧张还是为何,拿笔的手抖个不停,看向洛觉浅的眼神也忘记回来。
这孩子跟刚来时不一样,衣冠整整,看上去清丽不少。洛觉浅半蹲下身子,看着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未搭话,黝黑的眼珠一点一点在他脸上描摹,像在确认,确认不知何年何月是否在哪个记忆长河中遗忘的故人。
洛觉浅看他许久不答自己,只在自己脸上看,正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男孩忽然低下头,在纸上写下周棠二字。
周棠?洛觉浅留意了一下,行舟多年似乎未听过此名,他接着问周棠。
“你和陈沐鱼,也就是陈庄主是怎么认识的?”
周棠没有理他,写完名字,在纸上接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