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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正好有个方子。”
氧气所剩无几,他们把各自的东西做好防水密封,装在身上,准备下水。黑瞎子打了个响指,道:“这回算你欠我个人情,这样吧,你出去以后多跟吴邪说说,师父是拿来孝顺的,有事没事垫下房租就挺好。他性子没以前那么软了,数你说话最管用……”
未待他说完,张起灵已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话没说完呢,”黑瞎子道:“我在那中医家还看到了别的人。”
*
吴邪看了下时间,萨沙应该已经上楼回房了。他走出房间,爬了几层,一面在心中筹划,等会儿无论在五楼与萨沙发生了什么,都可以把冲突向下转移到四楼。四楼原住着小花的队伍,现在空无一人,地方宽敞,足够用来施展三十六计。
目前所在的这一层很热闹,夜幕下亮了一排灯泡,几只蛾子冲着灯光嗡嗡转。走廊里不少人打牌喝酒,像是饭后休闲,但是,面相都有些野,不像普通游客。吴邪稍稍一愣,看到不远处萨沙打开房门走了出来。
这里是五楼?但是他根本没有经过四楼。吴邪暗骂一声,那些人打探消息未太粗枝大叶,再加上没有默契,果然信不得。他抬头往上瞅了瞅,还有一层客房。这土楼里所标注的楼层数字掉漆掉色,只知道从外部看一共有五层,所以此处至少是四楼。
吴邪来不及退回去,萨沙便径直走到了面前,手里拿着那份包裹,递给他。
吴邪没有接,静静看着对方。萨沙仍然是那身风衣,开口道:“这东西金贵,我养不起来古玩货,还给你。”
“你已经打了全款,是你的了。”吴邪道。
萨沙眯起眼,“打给你的那笔钱不是货款,是用来资助你行动的。当时你的困境我大概知道,没有钱,你就没法来这个地方。”
“是吗,那谢谢你。”吴邪说得毫不真诚,转了转视线,走廊中萨沙的那些人依然雷打不动地打牌聊天,不知道下一秒会不会冲过来。这么多人,就算胖子到暗号赶上来,也够呛。
“我想让你到这个地方来,这样我才好见你一面。”萨沙笑起来有点阴,令人不太舒服,“自从我姐走了以后,我就一直好奇你吴邪是个什么样的人,今天总算见到了,百闻不如一见。”
“你姐?“吴邪不由得一愣,大脑中的断路在那一瞬间接通了。
对方手腕处的铜钱,那种熟悉感来自于阿宁。萨沙是个俄语名字,亚历山大的小名,意为保卫。阿宁在俄语里是火炬之意,两个人的名字听起来都适合当领队。这个萨沙,竟然是很早之前的一笔旧账。
吴邪深吸一口气,只得道:“你姐的事,我很抱歉。”
“你明明可以救她的。”萨沙直言道:“她走了多少年,我就记了你多少年。”
吴邪蹙眉看着他,心说来了又一个小朋友。“当年你多少岁?你知道多少实情?那时现场是个什么状况,我比你清楚。”
吴邪脑子飞快转了起来,萨沙是冲着自己来的,这点可以肯定了。难道焦老板是被他说服的?
“这里不太方便。”萨沙看了看周围,走廊里的动静能够被土楼所有楼层看得一清二楚,“往北大概十公里,是你们那两个人出事的地方。”他把包裹塞到吴邪手里,于是吴邪不得不接下。
向北十公里一定不是什么可以轻松进出的地方。吴邪觉得,萨沙的表情带着一种含义,挑衅自己前去。向北十公里也许是真的,但焦老板说不定正驻扎在那里,越危险的地方,就越蕴含着吸引所有人的价值,反之亦然。
“你说这里不太方便,是什么意思?”吴邪拿着包裹问。
萨沙道:“怀疑地点信息的话,那个是真的,我没必要骗你这个。你那么折腾,一定很想救人吧,大概那里面有一个对你而言非常重要的人,重要到以性命相救。两个人加上你自己,一共三条命,这担子可有点大。”
吴邪回到房间,胖子马上迎上去,当面便抛来一个包裹。“什么东西?”胖子问。
“好东西。”吴邪说:“一个小朋友送的。”他心想,不太方便,是这里不方便对自己下手的意思?
第4章预言家请睁眼
(预言家:狼人杀中预言家可以验明他人的身份属性。)
连上土楼里的网络信号,查找这一带的卫星地图,向北十公里地貌塌陷,形成一道非常狭窄的岩溶地缝。两边峭壁陡直,树木掩映,看不到河谷内的景象。直降是一件危险的事,根据当地人的经验,只能走水道,从羊公泉进入沿地下暗河,一路潜下去。
羊公泉也就是喊泉,地上的声响传入泉口时,产生声压,继而虹吸作用会吸出地下水,喷涌成泉。
据说在张起灵和黑瞎子下去的那天,毫无征兆地打雷,雷声巨大,一下子将水面拉上去,地下水迅速充满了暗道,氧气被挤得一干二净。距离泉口最近的地表水体是一片湖泊,吴二白命人潜水打捞了很久,除了鱼虾捞不出其他活物。
现在吴邪和胖子装备吃紧,更加无法贸然潜进泉口。
吴邪把卫星地图放大至极限,时而看地图,时而看看摆在地上的装备,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他们以前曾经把吴邪这种敲桌子的频率定义为“紧张”,后经本人竭力澄清,更正为“快开饭”。至于眼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开饭的意思。
胖子在暴力拆包裹,扔掉里三层外三层的海绵之后,建盏在灯下散发着闪烁的光芒。他摸着盏中的鹧鸪斑,眼睛发亮,不禁道:“留着当你的嫁妆多好,一个传家宝。要不是缺钱,我肯定不让你把这个卖了。”
“我就算有嫁妆也不缺这一个。”吴邪抬头,郑重地问:“从上方把人吊进河谷里,有信心吗?”
胖子放下建盏,不住打量吴邪,小心翼翼地问:“你最近多重?”
吴邪露出一种你在逗我的表情,胖子摆手道:“你看,这几年一直是你喂小哥小哥喂你,而且你还挑食,体重这东西能说得清吗?”
“比你轻。”吴邪说:“今晚去,还是等天亮后?”
胖子走到他跟前,把地图丢到一边,道:“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吴邪作洗耳恭听状,胖子便认真道:“你有想过,你三叔把你引到这地方来的最终目的吗?”
吴邪思考片刻,辩护似的说:“他总不可能害我。”
“这块土地上,留下过你三叔的故事。当年他那个故事的结局是好是坏,我们都不知道。他是不是,要让你来完成当年他没有完成的事情?”
“他没有什么要完成的事,我也是。”吴邪道:“我一直有种说不清的感觉,三叔是想让我看到什么。不一定是看,而是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