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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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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不靠谱的来客,二话不说就让对方吃闭门羹。我想了想澄清道:“小哥本身就不是普通人,难道我不可以使用这种不普通的方式吗?”我喊了声闷油瓶,“小哥,你说呢?”

实际上这时我的底气已经不足,想要向闷油瓶申请外场援助。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坐到我身旁,轻轻捏了下我的肩,好像他是打算继续听胖子说。我心想,你不说话我更慌啊。

不远处,黑瞎子和刘丧正在肆意伤害花花草草,已把口袋塞得鼓鼓囊囊,很快就会回来。胖子看了一眼那两人,对我说话的口吻就跟泡脚闲聊时一样:“之前那十年,环境极端,你内心极度缺乏一样东西。现在缓解了一些,但依旧缺乏。如果是别人,只要小哥从门后出来了就一切好说。可是对你而言,或许你还需要把事情搞个明明白白,才能获得那样东西。”

“尤其是事关小哥,你面对的是这么一个不普通的人。心里存着那么多问题,你敢说你不会想东想西?这么久了,潜意识里,你其实一直在想。”胖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在长白山的时候,胖爷以为只要小哥出来就好,真相算个狗屁。如今倒觉得,重要的并不是真相和事实本身,也不是你的好奇心,而是你内心真的需要事实和某些信息,才能带给自己真正的安全感。也不知道这个心理问题算不算你那十年里留下的后遗症?”

我觉得自己仿佛一个面团,被胖子一棒子擀成一张薄薄的面皮,每一寸内容都展露了出来。不仅如此,还下锅煮沸,在滚烫的温度中煮熟。

“吴邪,”闷油瓶认真地看着我,“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究竟需要什么?”

我不由紧张地摸摸鼻子,心想是这样吗?但是听起来太可笑了,我这么大一个人,且不说名声远扬,就说在业界留下过一段传奇,竟会缺乏安全感,乍一听连我自己都不信。

黑瞎子和刘丧已经往回赶了,胖子便起身,说:“本来有小哥镇着,程度不算夸张。只是现在小哥身上也出了些问题,我怕你到时候活活把自己逼死……咱进这个斗,为了救人,为了小哥,也为了你自己。”

我欲要反驳,什么叫做我会把自己逼死?太耸人听闻了。转瞬一想,闷油瓶不在的时候,我那些年似乎确实做过一些极限的行为……那些事故记录明晃晃地摆在那里,我便只好闭嘴。

历史总存在着惊人的相似性,这回的选项大致是一样的。

又是牵扯到闷油瓶之事,又是救人或解惑的二选一。胖子的意思是,要是这一趟我没能想明白,就算最后毫无损失地工回家,我还会照旧。自以为自己能放下,实则埋在了内心深处,潜意识对那些事仍耿耿于怀,便一直与自己拧巴着过不去。想来胖子心思敏锐,从批条子的事情上便看出了一点,虽然当初闷油瓶成功出山,但我心底某个角落依然是混乱不安的。

此行不需要我们挖出太多真相,恰恰相反,是我需要将自己这个心理问题连根拔除。

那时我在土楼走廊上将闷油瓶的症状告诉胖子,大略说了些自己的想法,上到心理学下到神经元细胞。胖子却是简单粗暴,觉得是种催眠而已,只不过我们尚未知道催眠机制。没了,其他的不相干。他的思维其实是猫系的,有饭就吃,有天敌就跑,管他妈的猫粮是哪个牌子又有多少营养,选最香的就行。

黑瞎子捧着一堆花回来了,就道要给我们发小红花,表现好的小朋友给十朵,表现一般的给五朵。

刘丧只知道我们仨人方才说了一段内部悄悄话,但不清楚是何话题,因此回来后将我们的神情仔细打量了一番,开口道:“结束了?”

“结束了,下斗。”我道。

黑瞎子满意地嗯了一声,“表现不错,这是你们的三十朵。”

没一个人想理他,我们决定,小红花这种东西,还是交由老师自己保管。

闷油瓶是前锋,第一个去钻盗洞。他俯身后,又回头望了我一眼,好像在等一个回复似的。我便朝他点点头,道:“我知道,放心。”

听完后,闷油瓶才转身进去。胖子在一旁显得酸溜溜,“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都没反应,小哥只递来一个眼神你就这么敏感……”

我笑笑没说话,接着我们几人陆续进入洞口。暂时不敢使用光源,也不敢发出声音。内里静悄悄的,空间比我想象的似乎大了许多。必须先确定萨沙那支队伍位于何处,如果两方相距较远,我们才敢心安理得地活动开来。

刘丧在黑暗中听了片刻,好像有了什么结论,但是口头不敢出声,便动作轻缓地掏出手机,亮度调暗,开始敲字。

我究竟需要什么?我想到了闷油瓶那一刻问我的话。我想要的是你们都好好的,我心说,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但是,今天居然被别人反过来问“我需要什么”。

闷油瓶所说的“需要”不是物质,而是近乎于深层次的心理诉求。我一边安静地呼吸着,一边发现自己有点回答不上来。那些话,我以前从未考虑过。我不禁挠了挠脸,前半辈子分析过一大堆事,查过一大群人,但就几乎没有分析过自己。

第28章狼人悍跳

(悍跳:指狼人装成预言家。)

我们的动作一直非常轻,暂时不敢高调。按照之前的推论,所有地下传声的传播路线会被引到此处,这里应该是个汇集声波的“耳听八方”之地。但是,我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也只能听到我几个队友的气息。

不是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还是等一等刘丧给出的结论。他打了几行字,给我们依次传阅,屏幕很暗,几乎贴到眼前才能看见。他说能听到对方行走的声音,应该还在移动中。如果这声音是不加阻挡地直接传来,那么距我们估计两百多米。刘丧在黑暗中看不见周围,要是存在太多障碍物,这个直线距离的数字还要再往上翻。

我们渐渐站成了一个圈,面朝圈内,借着那屏幕一点可怜的微薄光线,凭彼此的衣着还能认出谁是谁。传阅的最后一人是黑瞎子,他也没摘墨镜,看也不看,就拿着手机摇了摇,然后传回给刘丧。那意思是摆手,可能因为他现在看不到或者压根不想看。

黑瞎子走去了别处,似乎开始了摸索。他大概比任何人都习惯黑暗,自有一套安静的盲人模式。我们其余人则待在原地,想等到萨沙他们走远了,抑或是周围出现转机的时候,再打开光线。

我的左边是胖子,右边是闷油瓶。我们仨至少可以用手指在对方手背上轻敲,以“敲敲话”的方式聊天。这种时候往往很有意思,就如同工作间隙的闲暇一般,闷油瓶是专业沉默派,胖子是无所不聊派,黑瞎子则是“我先玩会儿有事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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