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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别人,现在特流行这种……”
“你想多了。”我无奈道。我十分佩服胖子,竟然有勇气敢把闷油瓶当儿子养。话又说回来,倘若是期待着办什么喜事,那真是十分困难。我朝胖子递去一个毫无希望的眼神,“你觉得小哥这种人,有可能吗?”
胖子啧了声,然后用视线上下将我打量了一通。
我顿时被看得发毛,心说这是几个意思,莫非要让我去牺牲一下?
胖子就毫不负责任地说:“那你去给小哥开导开导,灌输一点思想?”
我心中猛地打了个突,告诉他还是不了,我应该没有这能耐。
我们带来的那些个人行李只是生活的一小部分,屋里大大小小的所有物品都需要去外面采购。以及家具和装潢方面的翻新,也要一边住着一边慢慢折腾。虽说我们三个大男人,活得不是那么仔细,但是毕竟会在这里住上很久,所以要把这房子变成一个家。我们开了首届家庭会议,列出了一长串的待办事项,将其贴在墙上。上面只有我和胖子的两种笔迹,闷油瓶倒是一个要求都没提,我们说什么他也没意见,大概他有个床铺就够了。
这老房子本有两间卧室,我们又清空了一楼的储藏室,放进二手来的床,正好三间卧室。第一个晚上,我们随便抓阄分配房间,小满哥则睡在我床脚。这二手的屋子老旧归老旧,却还干净,至少目前让我们有了可以安然睡下的地方。
这里的生活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首要问题是潮气很重,又正逢夏天,浑身都能感觉到一种湿热。到了今天晚上,好像更热了,入睡不是件容易事。家里还没装空调,连电风扇也没有,让我不由得十分佩服前屋主的耐热力。
我掀了掀t恤,在床上耐不住地翻了两个身,索性起来出屋走走。
闷油瓶就睡在隔壁屋,我路过的时候,在他房间门口听不到一丝动静,那家伙不怕热不怕冷,多半已经雷打不动地入睡了。我不切实际地心想,就算把闷油瓶裹着棉衣丢进桑拿房,他都不一定会喊半个热字。
走出房门,夜里的溪谷很是幽静,房屋和远山都卧眠在黑暗中,别有一番意境。溪水潺潺,倒映着月色。
沿着溪边走了几步,我看到石头上坐着一个人,是胖子。他和我一样也热得睡不着,出来数星星。我忽然就觉得,其实夜晚也不是必须入睡的。在这个地方,时间过得很慢,没有什么必须和禁止的严格概念,也不必去急匆匆追赶什么了。如果再叫上闷油瓶,我们甚至可以奢侈地等待日出。
前些年我一直在做减法,有意识地摒除掉那些复杂的东西,只专注于自己的真正目的。现在,减法已经做完了最后一步,剩下的是我想要的简单结果。
我把t恤往上翻,掀到胸口处,裸露出身上的皮肤。一丝一丝的夜风吹来了凉意,我才终于觉得好受些。
胖子递给我一只水壶,说是消暑解热的必备饮品。
我一喝,纯正的凉白开,没有味道,简单却解渴,恰是我现在所需要的。
我坐了下来,把裤腿高高挽起,挽到大腿根的地方,让那些微风尽可能吹走我身上的热气。
胖子突然抬手向远处道:“小哥,这里这里!”
闷油瓶居然也出来了。在小溪的徐徐流水声中,他向我们走过来,脚步压得很轻,踩在野草丛中并没有打破溪谷幽静的氛围。这家伙竟然也会热醒吗?我感到不敢相信,还是说,他其实敏锐地察觉到了我和胖子偷偷跑出屋,所以要将我们遣返回去?
他朝我们走近了,一身衣服穿得服帖整齐。同时,反观我和胖子,为了散热,我们又是掀肚皮又是挽裤腿,衣衫不整,两边立马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闷油瓶淡淡地看了看我们,在我旁边坐下,也并没有问什么时候回屋。我犹豫了片刻,把裤腿扯下,理了理身上的衣服。t恤自被我掀上去后就一直皱压着,都快跑到了胸口上方。我一手拉下衣服,重新盖住皮肤,终于是看起来文明了一点。
胖子瞅了我一眼,道:“不热了?”
穿好衣服,当然是更热了。但是闷油瓶在场,不知怎么,我就觉得不太好意思耍流氓。大概在我的印象中,闷油瓶是个很看重面子工程的人。
胖子嘀咕:“咱们以前又不是没看过,害羞什么。”接着他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问他要不要喝点凉白开。
闷油瓶接过水壶,抬头喝水。在他仰头的时候,那一截脖颈露了出来。然后我就看到,他那处皮肤上有一抹深色,闷油瓶的纹身竟然是不知什么时候悄然浮现了。
那幅纹身实际上面积很大,图案的边缘能够爬到脖子部分。此时虽然只是领口的皮肤露出了一点颜色,但那代表着衣服之下的纹身全部苏醒了。
我当时便是一惊,心想,看来这地方是真的非常热,连闷油瓶都控制不住体温了。
胖子大方地展露出自己的肚皮,拍了一拍,像是敲西瓜的声音,“小哥,来正好看看咱现在有多strong,这么多年,天真他那小身板儿都练出来一点腱子肉了,士别三日,你还真要刮目相看,不信你去捏捏看。”
我看了眼胖子,心说班门弄斧。
只见闷油瓶轻轻点了点头,向我伸出手。我内心一下子紧张起来,这家伙怎么被胖子说动了?真的来捏吗,来检测肉质达不达标?由于多年来的条件反射,那一瞬我几乎下意识就要摆出防御的架势,但是大脑又立刻提醒自己这是闷油瓶,全副武装的意识统统松懈下来。于是身体就卡在中途,定格成一个奇怪的姿态。
闷油瓶在此时突然按上了我的肩头,手指恰恰压在某一处。
皮肉下的痛觉神经立马尖锐地一跳,我嘶的抽了口冷气。他真是会挑地方下手,那正好是一处旧伤。闷油瓶只按了一下,便很快松手,我听见他淡淡问道:“还没长好?”
我摇头,告诉他这个伤口比较深。
一年前留下的,具体的原因在记忆中已是模糊不清。疤痕的面积其实不大,却深至真皮层。医生曾告诉我,如果恢复得不好,疼一辈子都有可能。我算是恢复得很不错,只不过有块小小的区域不能触碰,如果以特定的角度去按压,就会刺激到神经。
我突然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听闷油瓶的口吻,他好像早就知道我这里有伤?现在按一按,只是来检查伤口情况究竟如何。
可是肩膀的那块地方一直被衣服盖着,不可能从领口露出来,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我这旧伤其实伤得很深,不仅如此,他对于那个伤口的位置似乎了如指掌,一下就按到位。这些事情都远非是看一眼皮肤就能了解的,只有仔细观察过,才可能做到那种程度。
闷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