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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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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谈不上相处愉快,但基本也能正常平等地交流。”

第5章卷一:石破天惊(5)

闷油瓶却又是一棒子打死,道:“我现在无法对你解释。他们对这方面非常敏感,你不能暴露自己。”

之后我们在小旅馆旁边的馄饨摊小桌上,面对面解决了早饭。我拨着汤里的面皮,同时留意四周,问他:“你怎么能确保我不会被发现?我还觉得隔壁房的客人就很可疑呢。”

“隔壁的那人确实行动鬼祟,你可能没有注意到。”

那个混混居然被闷油瓶扣上这种帽子,我心想会不会太夸张了,至多便是品行不端吧。闷油瓶放下筷子,“我们的队伍在广西每天都有详密的计划,主要为了查明那件拍卖品背后的人。所以,我很清楚张家的行动路线。如果他们向你靠近,我也能感知到,然后做好准备。”

我压下心里的一堆分析和疑问,掏钱去结账,心想你这个族长当得可真好。闷油瓶的态度向来坚决,说就说,做就做。反之,不想说,那就打死也不说,我只能奉陪到底。

我们回到房间,黑瞎子正倚在窗前,单手拿着竹筒,一下一下地轻轻敲在手心里,冲我扬起微笑。那根竹筒从他出现起就一直没打开过。黑瞎子总是把它放在枕下,我以为那是一种其貌不扬的武器,不过他倒是从未向我传授过打狗棒法。

他指指竹筒末端的塞子,“里面装着一封信,给你的。”

这应该就是他所说的要给我看的东西了,兴许是卷轴。我满肚子疑问,拿过来摇了摇,却听到一阵水声,于是索性去拔塞子。

黑瞎子按住我的手,摇摇头:“不急。”又不紧不慢道:“小三爷可真的了解洛蒙这东西?”

此话一出,闷油瓶的神色忽然严肃,向我们看过来,说了一句话:“你把蛇带来了。”

“受人所托而已。”黑瞎子道:“他迟早会知道的。”

“谁解释一下?”我看着他们。

黑瞎子坐下来翘起腿,“不如我们换个角度,荷尔蒙总明白吧。”

“我听说过洛蒙这个东西,一种外激素,”我答道:“和某种蛇有关。不过我几乎是道听途说得来一些资料,可信度很低。为了找这种蛇,我才赶到这里。”

闷油瓶淡淡道:“用来生物之间传递信息。这种蛇的洛蒙,能被某些人读取,所以幼蛇可以为人们传递复杂的信息。”

这是我所不了解的,我就问道:“那不是和信鸽一个用途吗?”

“可是能读取的人少之又少。”黑瞎子摇摇头,“我只见过一个读取得比较成功的案例。”

我低头目测竹筒的长度,大约有一条小蛇那么长,“那你凭什么认为,我就能读出来?”

黑瞎子道:“话说回来,见是只见过一个,但听说老九门以及各家分支里,历史上诞生了十多个读取者,都是道上的好手。这些人,也正好是……”他故意顿了顿,看着我道:“觉醒的向导。”

“一些秘史古籍里也有类似记载。”闷油瓶补充道:“以前的人,会给这种有特殊能力的群体取各种代称,甚至只当是通晓自然的异能之人。历史上这个人群的规模非常小,存在也非常隐蔽,断代现象很严重。”

我想了想,“规模非常小……有什么苛刻的先决条件吗?”

“摸金出身的。”闷油瓶道。

我心里一颤,陵墓地宫,往往是藏风聚水之地。这一块领域,说是天机玄理也好,封建迷信也罢,一代代流传下来,基本已经没人能准确说出个所以然了。老祖宗的东西,年代越久,就离神话越近,即接近世界之初,窥测万物之本。

所谓“哨兵”和“向导”的那些异能,让我有些想起了几大人类文明中原始的神。按照这个思路,至于蛇,女娲和伏羲不正是“鳞身蛇躯”?

这些都不适合现在立即思考。话说回来,如果我真的要像小白鼠一样,被注射某种激素,必须得通过一定的器材,但是黑瞎子两手空空。我便问:“直接一口干掉吗?”

“不消化,会拉肚的。”黑瞎子道:“你是第一次,为了保证成功率,可以先做个小手术。”

我不禁毛骨悚然,“怎么回事?你来操刀吗?”

他无辜地解释:“我说过有点麻烦,麻烦的人主要是我,你只要躺下就行了。”

“动哪里?直接注射不行吗?”我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那些记录片中血淋淋的镜头。

他把食指按在自己人中穴上,“从口腔开刀,然后是鼻腔,我会把东西滴进去。”

“用鼻子闻出来吗?”我有点震惊。

“因为这种蛇用的就是这个部位。”黑瞎子像个推销的,“很有效果,不然你能读出来的信息十分有限。”

就在我差不多相信他之时,闷油瓶冷冷道:“会丧失嗅觉。”

我听了猛然心惊,看着黑瞎子,问他:“副作用多大?”

“超级超级大,不过你不会后悔的。”黑瞎子倒是不避讳,把竹筒抓了过来,“想想你的爷爷。”

我开口道:“我爷爷是自愿把鼻子搞坏的。”

黑瞎子好像特别了解一般,否认道:“不,真的是意外。狗爷本来就没有哨兵那么强的嗅觉,鼻子坏了之后,因祸得福,意外发现读取的能力增强了,”

“我不需要,普普通通就可以了。你不是说向导都有那种本事吗?”我忙道。

“你去趟机场,怎么还会讨厌走快捷通道?就算向导能够读蛇,不做手术也得花很长时间来适应的,信息不能读取完整。”黑瞎子道:“实话告诉你,这条蛇是你三叔留给你的。再问一遍,你确定?”

我心动了,这个诱惑太大了。如果真是这样,三叔是什么时候交代黑瞎子的?我把记忆往前推,推到西王母国之行那时既有三叔和黑瞎子两人,也有某种怪异的蛇。我登时头皮发麻,问:“这条蛇你保留多久了?”

“好几个年头了,还是在青海的时候。”黑瞎子无谓道:“怎么,你怀疑过了保质期?”

我下意识看着闷油瓶,想求助场外观众。他只是再一次地,安抚我忐忑混乱的神。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黑瞎子把我带去了一间几乎荒废的地下手术室。闷油瓶也一声不吭地跟来,我以为他要给黑瞎子当助手,结果却只是坐在手术室外,又发呆了。

事实上,在两头不管的城乡结合区,很容易滋生出游走于法律边缘的产业。这下我不仅怀疑黑瞎子在广西混过,混的还是非法行医的行当。他轻车熟路地拾整理房间,接着消毒器具,就差挂面“悬壶济世”的锦旗。

竹筒里的蛇被他拔出一个头,我还没看清它长着几个鸡冠,操作就开始了。黑瞎子的动作很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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