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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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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就要一命呜呼了。

我一心急着阻止他,便按住他的手臂道:“等一下!”

闷油瓶的手果真停了下来,就像某个零件突然卡壳似的。

蛇趁着这个大好机会,溜出窗外,我忙伸手去抓,可连尾巴都没碰到。我的心一下子坠到谷底,转头冲着闷油瓶又气又急道:“我让你等一下,妈的,你还真就等一下了……拽回来不就得了?”

闷油瓶看着自己的手,那表情好像在思索什么。我问:“你怎么了?”

“刚才你不仅仅是说了话。”他抬头看我,郑重道:“吴邪,你的意识,影响到了我。”

“我没有”我刚想辩解,突然发现自己并不是无辜的,因为我好像真的做了那件事。我说了什么?我说“等一下”。我喃喃道:“难道这意识有这么强大?”

他纠正道:“是你的意识。在这之前,我还从未被人影响过。”

我忽然觉得这很可怕,跟闷油瓶说声抱歉:“小哥,拿走你的第一次了。”

他淡淡地回应:“也是你的第一次,第一次成功。”

我听得怪不好意思,心说这不是重点,谁拿了谁的第一次不重要,重要的是蛇逃了。我往外一看,窗外是一片杉树林,林子那头卧着一条河道,河岸上杂草丛生。换言之,对于一条蛇来说,这地方太容易藏身了。

我狂奔出旅馆,在河流附近一寸一寸地搜寻。时间越久,就意味着蛇的活动范围越广,搜索难度也越大。

过了二十分钟,什么都没找到。我看了看那条河,莫非它钻进了水里?我正想下水,余光瞥到不远处的闷油瓶,原来他跟了出来帮我。我灵机一动,走到他面前问:“听得到蛇在哪里吗?”

他摇摇头,“这里有许多种声音,除非我能分辨出来。”

我的听觉一般,无法想象闷油瓶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世界。下有虫鸣,上有鸟啼,还有风声水声以及树林外的人声杂音。我握住他的手腕,道:“不是有那个吗?我可以借你用用。”

他静静地看我一眼,我以为他要说些意味深长的话,但终究什么都没说。我现在唯一看不穿的是他的情绪,就半蒙半猜道:“你以为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爽快点。”

我们两个这次配合得更好了,竟有种磨合到位的感觉,他显然掌握了个中技巧,不会再引起我神上的排斥。闷油瓶展开听觉,听了几秒便道:“在水里。”

结束这次配合的时候,他的意识撤去,我的神深处居然生出一点不舍,而且完全由不得我自己控制。我甩甩脑袋,心说应该是太累了。就见闷油瓶放下背包,一个猛子扎进水下。我急忙也游了下去,细长的蛇不容易被发现,非得睁大眼睛去看。

闷油瓶带路,我很快找到了它。蛇身盘了起来,躲在茂盛的水草堆里。我伸手去抓,它又敏捷地避开。我的手在水草里来回穿梭,总算捏住它的七寸。我刚想浮上去,手腕却被水草牢牢扯住,动不了。

我定睛一看,是之前被套上的手串被水草缠住了。我一下就火了,心里把那小贩的祖宗八代骂了个遍。手上用力挣脱,奈何水草长得太密,只会越缠越紧。怪不得说游泳的时候必须当心水草,这东西真的能要人命。

闷油瓶游到我身边,拍拍我的肩让我放松。就像解绳结一般,他伸来二指,一点一点地帮我把缠得最紧的那根手串摘下来。

我憋气快憋不住了,幸好他动作快,我们两个迅速游上水面,翻身上岸。我提着蛇走出林外,抹了把脸上的水,还没来得及喘几口气,就看到不远处张家队伍集结在路边。

我回头看看闷油瓶,他和我一样,从头湿到脚。我觉得自己耳朵仿佛进了水,和全世界隔了一层,说话声音都变得模糊,“小哥,你们得出发了。”

这条蛇是断不能被张家人看到的,我往后退了退,闷油瓶走过我身旁。他手里还抓着那手串。我不由觉得滑稽,这下我们俩手上都有了那莫名其妙的纪念品。

我想起黄岩的那番话,便开口道:“东西权当送你了。相思子,又好看又有寓意,你以后要是看上了哪家姑娘,就送给人家。把人领过来给我看看,我帮你说媒去。”

我开他个玩笑,闷油瓶没有睬我。不用想都知道,他这人注定是老光棍的命。就算能脱单,肯定也是我比他先脱。那种性子,除了我、胖子以及张家人,还有谁能接受?我心想,没有了。

张家的车队开走后,我回旅店冲了把澡。洗完后身上湿热,原本就是夏天,这破旅馆没装空调,搞得我烦到不行。

脑袋里仿佛装了铅块,昏昏沉沉。我翻出瞎子留下的烟,没什么效果,抽完两根还是心烦意乱。全身酸痛,可能发了烧。我在行李里摸到一板布洛芬,吃了两颗,接着爬上床,两眼一闭,打算睡个觉再去找饭吃。

我睡得极不安稳,做了一个梦。梦里我跌跌撞撞地走在沙漠中,脚下踏着无边的黄沙,头顶是骄阳烈日。空气滚烫而干燥,我慌乱万分,口渴难耐,更是四处找不到逃离的路。

突然,嘴里流进一股柔软的水流。我张开嘴,情不自禁地挑起舌头吮吸。水流摩擦着舌头,感觉舒爽无比。

那水好像有了生命,在我口腔里缓缓游走,蹭过某些地方时甚至激起奇异的感觉。这下又多了几分撩人的意思,我轻哼一声,想来个痛快,就抬手抱住面前的人,把舌头主动伸过去……不对,怎么会有人?

我瞬间回过神,梦境戛然而止。

意识清醒了,我努力地起身,却连眼皮都抬不起来。有点像鬼压床,浑身不听使唤,耳朵里嗡嗡地吵。我深呼吸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来,环视整间屋子。屋内只有我一人,蛇在塑料箱里蜿蜒爬行。

房门紧闭,理应没人进来。

醒来后,心脏一直猛烈地跳动着,那震动的感觉从胸腔中传来,十分清晰。我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顺便漱个口,因为总觉得嘴里有种奇怪的感觉,大概只是心理作用。

睡了个觉,身体的各种不适都慢慢消失。我拾拾东西,找了家面馆吃饭,一个人独占整张圆桌,把一大碗面吃得光,只剩空空的汤水。

现在我有一条蛇和一把狗腿刀,火车和大巴是坐不得的。我让杭州那边开辆车过来,着重强调,来辆干净的,不能在局子里留有记录,我可不想再被坑得狼狈不堪。

第二天早晨,车来了。伙计问我回不回杭州,我正在后排打盹,想也不想就说:“不回,先去南屏的一个瑶寨。”

这伙计刚来吴家没多久,很多事都不知道,对吴家小太爷也不怎么熟悉,就问我南屏是什么地方、路怎么走。

“这都不知道?念在你是初犯,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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