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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做那种事情。
我俩从角落走了出来,往后瞟一眼,小满哥果然又跟来。我不再去想养狗的事情,索性转过头好好走路。面前停下一辆熟悉的灰色汽车,驾驶座上的那个人隔着玻璃朝我挥手,我的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张海藻摇下车窗,表情正常,道:“厉害,这速度比我预想得还快,上车吧。”
特别的是,他的内心没有一丝伪装,我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个人真的表里如一,我探不出阴暗的色。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下我没法当场发作。
闷油瓶和我此时可以说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我当然知道闷油瓶的建议是静观其变。所以我暂时没有给张海藻什么脸色看,默默地上了车,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招。坐进去以后,小满哥也跳上来,坐在座位上,把我挤在它与闷油瓶之间。
副驾驶座上仍然堆着两大袋橘子,不过数量显然少了许多。张海藻顾着开车,没看到有只狗,道:“那些橘子我已经吃掉了九个,我本来告诉自己,如果吃到二十个的时候你们还没出来,我就联系队伍来搜山。”
我们那时在秦岭里命悬一线,这家伙就在车里剥橘子皮,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两只手,被青铜树枝刮蹭的伤口几乎痊愈,留下淡淡的疤痕,自愈速度果然惊人。
我冷淡地道:“你买那么多,不怕没吃完就烂了?”
“我等在外面,怕自己焦虑,吃东西可以有效地减缓焦虑感……”张海藻一回头,正好和小满哥看了个对眼。
小满哥提不起兴致地看着他,他愣得都忘了打方向盘,所幸在发生车祸前及时把车开上正路。“什么家伙,一只狗?”他感叹道:“你想出来的东西真特殊。”
他说这是“想出来的东西”?我应该没有听错,张海藻知道这只狗的来历,是来自于我的思想。这一次,闷油瓶主动问张海藻:“你是怎么出来的?”
闷油瓶一向惜字如金,不可能只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张海藻再不靠谱,也是个姓张的,马上听出了弦外之音,正襟危坐,“我操就是了,不是,我遭,那个,我扎凹……”
“你快招。”我看着他。
“我招我招,你们不要生气,反正现在也没出事啊。”
我准备好接受他的长篇大论,张海藻却竟总结得十分炼。他道:“前提条件是,你和族长不能知道真相,这样才看得到你潜力的极限在哪里。青铜树虽说邪门,又不会夺人性命。”
我心道放屁,如此凶险的地方,差一点搭进整条命。张海藻不仅站着说话不腰疼,反而哀声埋怨道:“这年头跑外勤的太辛苦了,我既要把蛇王的洛蒙取出来,又要想办法逼你一个人面对青铜树。哦,回去以后还要写记录存档。上头的这两个要求,我想了半天才知道怎么做。”
我们思考的东西完全不在同一个层面上,我倍感无奈,问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蛇,会钻进人的身体里?”
“什么?”张海藻道:“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话里有话?”
我摊开来跟他讲,“青铜树周围并不安全……”
闷油瓶用眼神制止了我,淡淡道:“黑飞子的存在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
张海藻如蒙大赦,对我道:“大哥,有什么不满意的向我们高层反映,我就一跑外勤的。”
听那口吻,就算是别有居心也不会坦白,更不会回答我的疑虑。那些敏感的张家话题,看来还是要和闷油瓶私下商量。我心想不妨问问那个他亲口承认的话题,道:“你把我丢在青铜树下,怎么能保证我所想的东西?”
“想什么都不要紧,”张海藻随意道:“反正又不会出现原子弹。”
我心道这个可不一定,“如果凭空出现了一个人,你们如何承担后果?进行人道毁灭吗?”
张海藻不以为意,“太夸张了,你放心,我们有数,那棵树没那么恐怖。”
我心中最纠结的问题莫过于,当年老痒对自身的物质化,是真实情况还是铜铃制造出的幻觉?那场虚实结合的实验里,荒诞的线索也许同样是现实。闷油瓶和他的族人在这件事上似乎持有两种立场,他们内部就存在隔阂,恐怕只有找到真正的策划人我才能解开心结。
假如不存在车总这号人物,今天会发生什么?我挠着小满哥的脖子,心说会出现第二个自己吗?会不会真的一发不可拾?不了,这种念头还是早点打消为好,我用张海藻的解释来安慰自己。
我把鸡肉干喂给小满哥吃,它嚼得嘎嘣响,吃完又满脸期待。这狗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意图都写在目光里。更有可能因为它是我儿子,有种天然的默契。小满哥终究是条狗,直勾勾地盯着我手里的零食。
我又给它喂了个,顺便自己尝了尝,感觉车总的手艺并没达到极高的水准,小满哥却吃得非常开心。我自己从没养过狗,以前听别人说不仅要宠着,管教也少不了。不过小满哥应该不需要我劳神力,我只想磨一磨它又懒又傲的脾气,明明是条狗,活出了猫的感觉。若是一味好吃好喝伺候它,我在家中的地位就不保了。
闷油瓶把什么东西交到了我手里,我一看,不太好意思地了起来。这手串的意义,如今和定情信物差不多。夏天穿着短袖衣物,遮不住,我们俩要是戴着,未太露骨了。
闷油瓶轻声道:“交换过了,这是我的那串。”
我不禁看他一眼,没想到这么会玩浪漫。他很认真地解释说:“上面有我的味道。”
“你居然有这种癖好……”我越说越小声,都不知道该看向哪里。闷油瓶紧挨着我,道:“小满哥一直跟在你身边,万一你发生了什么事,它闻一下气味后就能找到我。”
我恍然大悟。比如像在秦岭里莫名失去了意识的维系,或者失去行动力不能逃离,又或是被困在什么地方,小满哥就能出去找外援。不得不佩服闷油瓶考虑得如此周详,我要向他学的,其实还有很多。
我想了想道:“不用事,真出了意外,打你手机不就行了?不过你那号码经常关机,以后养成经常开机的习惯,毕竟活在现代。”
“用不惯。”他道:“什么事情都要以防万一。”
我心说终于知道教他什么了,“朋友圈点赞总会的吧?”我拍了下前面驾驶座的椅背,“你们族长的手机是谁买的?”
张海藻道:“我。我有时也负责通讯设备的维修和更新……最会玩手机的就是我了。”
“有套餐吗?”我问。张海藻老实道:“没多少流量,族长又不上网。”
我对闷油瓶伸出手,“手机拿来。”
闷油瓶这下被我克得死死的,把东西交了出来。我打开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