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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手臂酸麻之外,什么异样都没有。其他人渐渐感到无聊,一片嘘声。王盟说:“你们耐心一点啊,笔仙不是那么容易就请得到的。”
又念了几遍,笔尖忽然在纸上滑动一下。吴邪紧张地问王盟:“是你在动?”
“当然不是。”王盟面对这种事情显得十分从容,“笔仙笔仙,如果是你,请画个圈。”
吴邪的手已经酸麻得不受自己控制,不知道是自己的手在乱晃,还是果真有股无形的力量。眼睁睁看着笔尖一点点移动,所有人屏住呼吸,纸上显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王盟放松下来,“可以了,问问题吧。”
吴邪不合时宜地砸他场子:“这好像不是圆,多边形而已,线条也不闭合。”
“我们又没有圆规,你能徒手画圆吗?而且,万一笔仙没上过小学呢?”王盟讲得有理有据,“笔仙笔仙,请告诉我,您老贵庚?”
吴邪很想笑场,但是看大家一幅认真的样子,低头憋住了笑意。笔尖向另一个方向滑去,与那行数字越来越远,吴邪开口道:“人家没读过小学,不知道贵庚是什么意思。”
王盟幡然醒悟,立即改口:“笔仙笔仙,请告诉我,您多少岁了?”
吴邪任凭这笔自由挪动,笔尖转了一个大弯,冲向数字8与9之间的空隙。王盟解释:“八十和九十的中间,说明是八十五岁左右。”
吴邪问:“为什么不是八岁半?”
“那么小的年纪做不了笔仙。”王盟煞有介事地说着,“吴邪,你想问什么问题?”
“下一期的票号码可以吗?”吴邪真诚地问道。
“对对对!”大家起哄,“快问快问!”
王盟无奈地看着他们,“想钱想疯了,关乎钱财的话题是大忌,不能问的,换一个。”
吴邪的美好幻想被打破了,问:“笔仙笔仙,请告诉我,我奶奶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笔尖摇摇晃晃地移向6,王盟说:“答案对不对?”
“我想问的是年份,可是这支笔回答的是年龄。”吴邪半信半疑。
“那就是回答正确。”
两人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王盟一脸虔诚地问这辈子的第几个女朋友会是结婚对象,大家哄堂大笑,笔尖在笑声中移向数字1。
结果笑得更厉害了,“快去联系你的初恋女友啊王盟!”
王盟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好了,可以结束了。笔仙笔仙,我问完了,请你离开。”
这句话重复了几遍,也许是心理因素,吴邪觉得这支笔不再移动,安静了下来。
两人松开笔,捏捏胳膊和手腕。王盟兴致很高,说:“吴邪,你的命格怎么样?这次你出右手吧,没准能请来大仙。”
已经玩了一次,没什么大不了,吴邪欣然同意。王盟把画满了线条的纸撕碎扔掉,换上另一张崭新的白纸,写上数字,伸出自己的左手,“来吧。”
笔被固定好后,吴邪按照刚才的流程念道:“笔仙笔仙,我有疑惑,请你解答。笔仙笔仙,我有疑惑……”
念了五遍后,笔就自己动了起来。王盟眼前一亮,“可以啊,你好厉害。”
吴邪用空出来的左手拿着酒瓶,灌了几口给自己壮壮胆,然后说:“笔仙笔仙,请告诉我,后天的最高温是多少?以摄氏度为单位。”
王盟插话,“你漏了一句,还要画圈的……”
笔开始移动,也许是错觉,吴邪发觉这次的移动速度快了很多,方向也无比明确。眼看笔尖就要挪向数字3,毫无预兆地,刹那间吴邪感到右手臂一阵刺痛,如同电流窜过。
他猛地缩手,笔失去平衡,掉在纸上。王盟奇怪地看他,“好端端的怎么了?”
吴邪也一头雾水,“不知道,胳膊突然很疼……可能右手工作了一天,太累了吧。”
别人没当回事,反倒说起黄段子:“你是不是撸多了?晚上工作就用左手啊。”
昏暗的光线中,脖子上的玉坠丝毫不起眼,微不可察地闪过一缕温润的光泽。吴邪低头看了看玉坠,感觉这东西有些热度,或许只是酒喝多了的缘故。
一个胆大的同事上前请缨,“换我来吧,我打小体质通灵。”
王盟和那人合作,很快请来了笔仙。大家都发现这个比唱歌好玩多了,同时发掘出新玩法,把笔仙变成了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工具。年轻人百无禁忌,恋爱次数、短裤颜色、床上的持久时间、你爱的是不是他、我爱的人身在何方……等等,不一而足。
纸上的文字选项不断增加,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中了枪。因为这种游戏的结果无需放在心上,无论何种情况,总有台阶可下,所以大家积极地参与其中。
王盟看了眼人群。坏笑道:“笔仙笔仙,请告诉我,这个房间的单身狗里,谁能最先找到厮守到老的另一半?”
笔尖移向左前方,吴邪的位置,其他人则汪汪地哀嚎。吴邪正仰着脖子喝酒,放下酒瓶转了转头,发现这个方向只有自己,于是哭笑不得地看着大家。王盟还有后招,继续问:“笔仙笔仙,那请告诉我,吴邪什么时候大婚洞房?”
数字2。王盟抬头,笑道:“恭喜恭喜,三十岁之前肯定能脱团。”
吴邪心想,虽然还没出柜,但认定了这辈子不会结婚,何来洞房一说?这笔仙显然不靠谱。
接下来的问题稀奇古怪,被笔仙指到的人罚酒一杯。威士忌和绿茶兑在一起,不烧喉咙了,但味道怪异。这位“笔仙”自己也玩得颇为起劲,故意在纸上转几个圈,设下足够的悬念然后才揭晓答案。
吴邪罚了两大杯,起身去上厕所。别人以为他想逃,拽住衣服,吴邪捂着肚子,“憋不住就撒在你身上啊。”
终于被放行,他跑出房间,耳根一下清净许多。ktv里装修华美像座宫殿,吴邪绕了两遍也没找到厕所。他拉住一个人询问,才得知在楼梯间里。
推开大门,楼道里刷满了灰色的水泥,没有任何装饰。灯泡和电线暴露在空气中,光线微弱,只有角落里的厕所亮着白色的灯光。
吴邪还不适应这样刺眼的白光,眯起眼睛走进去,拉开裤链,才发现自己好像酒喝多了,鸟都扶不稳。今晚的量不算多,混起来喝却醉得快,在肠胃里摇成了鸡尾酒。
放完水,洗手的时候吴邪抬头,这块镜子右半部分被砸裂了。蛛网般的裂痕在镜面散开,冰冷而锋利,视觉上把他的身体割成无数块,如同分尸一样。
吴邪打了一个酒嗝,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脸,红得火烧似的,眼睛已经充血。他把水扑到脸上降温,再抬头看看,镜子的裂缝里有厚厚的污泥。
卫生真差,吴邪心说,顺手往镜子上泼了一把水。水珠沿着破损的镜面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