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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条件”,问道:“好吧,那你的计划是什么?需要什么样的条件?”
林柒年本意是在嘲讽他就会空想,可没想到孟鹰还真说了出来。
他认真想了会儿,一字一句说道:“夜晚,在一个我熟悉的地点,还需要他本身状况不好,受伤、走火入魔……什么都可以,反正必须虚弱。”
林柒年捧酒的手停下了,他上下打量了一通孟鹰道:“你确定?这样就能成功?不会被砍死吗?”
孟鹰平静道:“不会,可能会受伤,但绝对逃得出去。”
林柒年放下酒,开始认真想了,半晌他才说:“我知道他什么时候会虚弱。最近他每月初一都会跟圣女、齐豫在屋里待着,然后他就会虚弱一整天。”
孟鹰沉默了,然后有些无语:“……他在干什么?”
“药浴?”林柒年耸肩随便说了一个词,实际上他知道孟鹰什么意思,甚至自己也做过这种不健康的猜想。
孟鹰:“……”好吧,随他了。
现在知道了时间,就剩一个熟悉的作案地点。孟鹰如今不被教主信任,连教主的院子都进不了,谈何熟悉?
“这个我来!”林柒年自告奋勇,他不但知道院子的大致构造,而且还知道教主设的阵法该怎么走。
他跟孟鹰细致地讲解了一个时辰以后,孟鹰终于把大概状况搞懂了,两人才出酒楼,往喧闹的市井去。
然后他们就撞到了徐安歌。
在徐安歌问出“原来你们认识啊?”之后,气氛就一直维持着迷一般的尴尬。
三人停在路中央实在太显眼,林柒年干脆主动出面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这个……徐兄弟,挡路多不好啊,不如跟我们去酒楼坐坐?”
说着他就给徐安歌眨了眨眼,友好地笑了。
徐安歌“呵”了两声作为回报,问:“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说完他瞥了一眼孟鹰,其中意味深远不可细说。
孟鹰:“……”怎么办,他要解释什么,从哪里说起,要不要告诉宁远所有事,他不会再被认为别有用心吧……
尴尬依然在蔓延,林柒年大笑了两声想缓解气氛,然而没人理他。
林柒年:“……”尴尬得想打人。
正当他心情一路滑坡的时候,徐安歌终于又搭理人了,他总算回了那种看着温文实则渗人的笑,没什么表情地正对着他们,眼睛像冻了霜似的冷。
“行,两位要去哪家酒楼?”徐安歌说。
林柒年被这样的徐安歌稍稍震住了,顿了一下,才指了指他俩刚出来的酒楼。徐安歌没有半分犹豫,抬腿就走,连看都不看被甩在身后的两人。
徐安歌眼神冻人,他终于不看自己的时候,林柒年竟然感觉心口猛地松开了,于是赶紧深吸了一口气,深怕自己串了气。他及其所能地调侃了孟鹰几句:“哈哈,你朋友吧?气势真足……喂你这什么表情!”
孟鹰毫无所觉地抬起头了,一脸是个人看了都会牙酸的表情,要说恐慌好像不太对,因为他没这么夸张,要说担忧也不太对,因为他也没这么轻描淡写,再加上不知这位是不是太久没做表情了,脸上稍微有点大动作,那不协调的劲头就喷涌而出。
反正林柒年是吓了一跳。
他不再调侃了,而是忧心地递了个眼神,意为:你很怕被他误会啊?
孟鹰到眼神,解密失败:什么意思?
林柒年觉得自己得到了回答,于是正色道:“放心吧。”我会帮你解释的。
“……”孟鹰更懵了。
徐安歌到了酒楼,靠在木柜上有些不耐烦地敲着桌面,正在算账的小二被他一声冰碴子吓得都不敢按算盘了,他身后的俩人才姗姗来迟。
林柒年拉着孟鹰走上前,笑脸迎人:“对不住对不住,让徐兄弟久等了。”
“不久。”徐安歌直起身来,掸了掸衣角,柔顺的衣料被他甩出一道凌厉的弧度。
林柒年干笑着招呼人:“……小二,叫你们掌柜出来,带我们去顶层。”
掌柜的速度很快,迅速把三位大爷,尤其是那发冷气的,送上了楼,得吓到底层客人。
林柒年今天第二次上顶楼,坐下来时心情还挺复杂,不过他很快就想起了自己肩负的使命,开口对徐安歌道:“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了。”徐安歌低头盯着瓷白的酒瓶,捏着瓶子一圈圈地转着。他这次倒真不是口是心非,而是实打实地说自己消气了因为他在脑子乱了这么久之后终于想起来了一件事。
梦。
在梦里,那个徐安歌是承认自己错怪孟鹰了的,他们俩在最后还解开了误会。
徐安歌不觉得梦里也就是未来的自己会跟一个害过自己全家的人和好,他相信自己,所以也姑且相信被“自己”相信的孟鹰吧。
不过解释还是要听的。徐安歌给自己倒了一小杯清酒,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水好歹又给他降了层火。
“我先说吧。”徐安歌放下酒杯,无视了林柒年,托着孟鹰的下巴硬生生把他头掰正了,迫使他直视自己,“你看着我,我问,你说。哪怕沉默都别给我说谎,好吗?”
孟鹰被硬掰着看向了徐安歌,而后瞳孔一缩宁远……变了,他的目光变凉了,有一种刻在骨子里的执着,他嘴唇是抿着的,看着更薄,也更有一种命令他人的强硬。这不像是今生的徐安歌,更像是上辈子久坐高位的徐安歌。
他下意识说:“好。”
林柒年:“……”哇哦,感觉自己好多余。
徐安歌点了点头,松了手放了孟鹰,然后倒回木椅上。他的手搭在漆红的扶手上,瓷白的指头在其上有节奏地敲着,半晌才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杀了杜老爷?”
“没有。”
孟鹰已经回过神来,这会儿眼睛都黏在徐安歌身上,他细细观察着徐安歌的每一个小动作,思考时敲桌子的小习惯,微微往右的坐姿,甚至是沉敛柔和的语调……孟鹰这才发现,今生的宁远竟也在他没看到的地方成长得这么像上辈子的他了。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
“是。”
“你接近我是刻意的吗?”
“……我想过,但还没做就遇到你了。”
“你……”
“……”
徐安歌问多少,孟鹰就答多少,他真的像徐安歌要求的那样,宁可沉默都不说谎,林柒年都看呆了,甚至觉得跟孟鹰一起上来就是个错误!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家伙嘴笨木讷解释不清?真正木讷的人会哭的!
孟鹰多会说话!
徐安歌问了一大串,沉默良久,终究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害我,害徐家吗?”
孟鹰深深望着他,肯定道:“从来都